第111章 我要她的命
话音落下,门外的临风及时出了声:“主子,林大人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你这么快就要走?”云扶月跟着起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下意识脱口而出,“那晚上你还回来么。” 夜凌渊勾了勾唇,笑了:“不回。” 短短两个字,却让云扶月心头一沉。 她说不上来自己这般异样的感受是为什么,只是明明才方见过面,他又要急匆匆离开,是不是太赶了点? “那你让临风把药方收好,提前备上药材,不要断药。”云扶月又道。 夜凌渊点了点头,看向小宝:“小宝,夜叔叔走了。” 小宝委屈巴巴地噘着嘴:“夜叔叔,你这么快就要走,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小宝和娘亲?” 他像倒豆子一般,将学院里近期的事说了一通,末了,从座位上跳下来,抱住夜凌渊的大腿,一副可怜样:“夜叔叔,没有你,娘亲老是被欺负。” 云扶月心里那点异样感觉被小宝一句话给冲散了,她没好气地看着自己儿子,冷声道:“你跟他走吧,别认我这个娘了。” 什么叫她老被欺负? 她是被欺负,可欺负她的人也没一个落得好下场,儿子怎么不把后半句说出来? 小宝被云扶月这么一凶,顿时松开夜凌渊,粘在云扶月身边:“我才不走呢,我还要保护娘亲。” 瞧着母子二人的互动,夜凌渊的笑容愈发柔和。 “本王来天城就是为了看看……”他话说了一半也不说完,话中似有深意,慢慢走到门边,最后回头看了眼云扶月,打开房门,“现下看到了,自然也该走了。” 话落,他不再犹豫,大步出了门。 脚步声渐远,云扶月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直到小宝摇了摇她的胳膊:“娘亲,别看了,夜叔叔都走远了。” 他一面说,一边屁颠屁颠地跑到桌边给云扶月倒了杯水,颇有炫耀的意思:“小宝跟夜叔叔说娘亲被欺负,现在学院里的事,夜叔叔肯定就会帮着娘亲了。” 说完,小宝一副等着云扶月夸奖的表情。 云扶月忍不住被儿子逗笑了,蹲下摸了摸他的头:“你最聪明了,走吧,咱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该回去了。” 一大一小出了官府,直接回了未央学院。等人走远了,临风才把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禀告。 提起能登和辉,夜凌渊眸底涌现出一丝微妙的杀意,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摇摇头。 “罢了,她要玩,就让她玩,放出消息去,将此事宣扬开来,若是有动了那歪心思的……一并打压了。” 临风毫不意外,忙不迭地点了头。 到底是一路奔波,身上还有着伤,夜凌渊揉了揉眉心,脸色苍白,想到云扶月絮絮叨叨的模样,忍不住淡淡的笑了。 云扶月回了学院,和畅公主见到她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吵着要和云扶月回京,她忙着物色驸马好避开和亲。 云扶月却神思恍惚,摸出夜凌渊给的通行令,略一沉吟,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待得听到云扶月不打算回京,而是要去夜王朝的孤杀城后,和畅公主纠结地皱起了小脸,最后竟是小跑着去了南门羽的院子,显然是商量什么去了。 到了晚上,和畅公主就兴致冲冲地进屋,直言南门羽已经答应帮她和皇帝请假,陪着她一起和云扶月去孤杀城。 云扶月无奈的同时,只能带着和畅公主一起走。 三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了天城,林鸿志暗中安排了人继续带着能登和辉在各个城镇游街,并未发现那笼子里的能登和辉和从前有了隐约的不同。 山民镇。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隐约透出微弱的光芒,这样的环境下,床上的男人犹如死猪般一动不动,一直到了晚上,外面才传来淡淡的脚步声。 随着门锁被打开,有人拿了油灯进来,这才将室内的一切照亮。 “你怎么才来?”见到来人,床上的男人沙哑着嗓子开口,说了几句话,也不知是扯到哪里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嘶——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她的命。” “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好好休养为好,否则伤口烂了,就永远不能恢复了。”一道和煦的声音响起,灯火映衬下,来人的面孔精致细腻,眼角含笑,慢慢坐在了床边,手指搭在床上之人的手腕上,叹了口气。 “让一个女人弄成这样,能登和辉,你还真是够废物的。” 他说话时仍是笑着的,周身的温暖气息让人如沐春风,偏偏说出的话毫不留情,带着莫大的羞辱:“我若是你,子孙根都废了,早就咬舌自尽,万万不会苟延残喘的……” “你闭嘴。”能登和辉高声打断了他,整个人开始颤抖,“你根本不懂,你不懂……”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惧地盯着猛然掐住自己脖子的男人。 “我说话的时候,不喜被打断。”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缓缓松手,满意地感受着能登和辉的恐惧,“你开的条件我接受了,那个女人的性命由我亲自来取。” 能登和辉一愣,随即眼底爆发出巨大的惊喜:“鬼医既然肯出手,我会代表未央学院感谢你。” 未央学院? 被称为鬼医的男子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未央学院,我劝你在此好好养伤,不要乱走。” 他可是得到消息,夜凌渊的人近来很活跃。 不过……想到能登和辉体内的骨醉之毒,鬼医的笑容愈发温柔,也愈发诡异。 武林十大奇毒早已失传,现如今知道配方的人都是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更何况这毒即便知道配方,没有相应的本事,只会被反噬。 云扶月能够练出此毒,还这么年轻,这样的女人……他倒是很想认识认识…… 十日后。 孤杀城门口,一辆普通的马车被守城士兵拦了下来。 “什么人?无令牌不得入城!”士兵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