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剑道无心
林鸿志重伤,一群小弟被杀手盟的普通杀手拖着。城墙上,南门羽有心营救,鸦羽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笑的狂妄,拼命拦住南门羽的所有去路。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云扶月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嗤笑着与两个老人僵持,体内的经脉却隐隐有要枯竭的趋势。 这两人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她以一敌二已属勉强,如今又受了伤。 当真是走进了绝路…… 云扶月深吸一口气,正欲与两人同归于尽。不远处的天空,一道破风声突然夹杂着滔天的杀意冲天而起。 下一瞬,一把极速旋转的长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袭来,狠狠地撕开了一个老人的防御。然而剑已掠过身旁,却又诡异地转了个弯,朝着另一名老人袭去。 在这样庞大的力道之下,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云扶月,转而自保。 “小小三个尊者,就敢将我徒弟逼迫至此?”冰冷的女声响起,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 乍一听到这声音,云扶月与两个老人同时变色。 就连城墙上和南门羽交手的鸦羽也愣了一瞬。 “剑道尊者冷无心?”一个老人失声,忍不住开口道,“你不是死在能登和辉剑下了么,怎么可能……” “不过一个东瀛人,若非他事先下了药,我早已经一剑杀了他。”冷无心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老人,“大尊者,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两位尊者,别跟她废话,速速拿下那女人。”鸦羽的声音再度响起。 冷无心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僵硬的脸上出现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她站在墙下,遥遥地看着鸦羽,目光似冰似火,最后归于一片虚无。 看着她露出这样的神色,那所谓杀手盟的大尊者与二尊者对视一眼,眼底隐约涌上一丝恐惧:“无心,鸦羽当年……” “我和他的账,我自会亲自处理。”冷无心冷冷地打断大尊者的话,视线看到唇角染血的云扶月,慢慢走上去,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她身上,“我在未央学院教你的,你都忘了么?” 她淡淡地开口:“我教你的剑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云扶月身子一震,冷无心却已经绕过她,翻身上了城墙,接过南门羽之手,长剑与鸦羽的短刀狠狠地交在一起。 “冷无心,你到底要干什么?”鸦羽眼看着南门羽跳下墙头,与大尊者打成一团,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这个女人怎么阴魂不散,老子跟你早就没感情了,你听不懂么。” 冷无心本就苍白的脸上又透明了几分。 可她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剑如风,封住鸦羽的所有退路:“鸦羽,你我的事也该有所了断了。当年我走的时候曾说,再见面,我会亲自取你性命。” 冷无心话语一顿,没有再多言,神色一点点变得冷漠,一剑斩在鸦羽的肩膀上。 云扶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刚才还急转直下的局势因为冷无心的加入而彻底逆转。南门羽以一敌二,拦下两个尊者,城墙上冷无心更是稳稳压住鸦羽一头,且看样子,二人早有纠葛。 当初未央学院的人说冷无心曾经有受到过情伤。 难道是和鸦羽? 云扶月胡乱吃了颗药丸,走到一旁扶起林鸿志,将他带到墙角,又抓起长冰剑,正欲去帮自己的小弟们,目光落在不远处,步子猛地顿住。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远方雪地里突然出现的十几个身影,一颗心再度缓缓下沉。 “真是倒霉。”云扶月暗骂一声,指尖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小腹的会卧穴,紧握住长冰剑走上前去。 墙上的鸦羽和冷无心也停下了手。 “秦青?”南门羽单手将一个尊者击退,见到来人,眉头紧锁。 这自远方骑马而来的人,不是鸣苏谷的秦青是谁? 此次再见,她一身雍容的红衣,面色如水,身旁,秦霓裳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云扶月,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快意。 “南门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秦青遥遥地下马,扭着步子走近,笑得灿烂,“将军这是怎么了……” 云扶月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话虽如此,她感受着体内因为银针刺穴而重新涌出的磅礴内力,眼底浮现出一丝细碎的杀意。 今日一战,丞相李峰,杀手盟鸦羽与四尊者,甚至是鸣苏谷的秦青都亲自到了,这些人还真是打定主意一定要送自己下地狱了。 云扶月咽下血沫,长冰剑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划痕,咧开嘴笑了笑:“老妖婆,你敢来,老子今天就敢杀了你。有种的,过来试试。” 话落,她将长冰剑举起,手掌握住剑刃,从上到下狠狠地一划。 鲜血喷出的同时,长冰剑好似感受到了镇北侯的血脉,兴奋地嗡鸣起来。 方才这剑在几人看来不过是普通的武器,可此时剑身忽而涌出的磅礴寒气与杀意,终于让人变了脸色。 “嘿,竟是名器长冰?”一道苍老的声音自秦青身后响起,后面的马上,一人翻身,解下斗篷,遥遥地看着云扶月的剑,目露贪婪,“女娃娃,这剑你从何而来?”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身上一点气息也无,此刻一开口,磅礴的压力便铺天盖地而来。 “你又是哪个?”云扶月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这老人的目光。 老人不紧不慢地笑了,转向秦青:“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 秦青冷哼一声,并未搭话。 那老人也不急,又喊了一声:“老五老六,你们曾经在长冰剑下受过伤,快来看看,这女娃娃可认得?” 他话音落下,秦青后面的人群一阵骚动,另外两个老人缓缓驶出,死死地盯着云扶月手里的剑,复而看向她的脸。 “你是那个莽夫的后代?”一个老人面色不善地开口,也不知触动到哪根弦,突然朝着云扶月拍来,“是他的后代,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