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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段静程突然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承受不住失了心智。 从此段家的企业分崩离析,公司里那些不满段静程雷厉风行的董事卷着钱跑了,只给她留下一堆烂摊子。 段静程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失智之后连家里的保姆也辞职走了,唯独留下来照顾她的只有谢星舟和孟思怡。 “应该有的,我也不太清楚。”孟思怡回忆道,“据说当初哥冒着火势救了好几个人出来,最后进去那一次才没能出来。所以头两年被哥救的那些人感恩,会来看看段姨,只是都被段姨打走了,所以这两年来的人少了。” 谢星舟苦涩地笑着:“是,哥懂很多急救知识,如果不是为了救人,应该不会出事。” 不管什么时候,他还是会被段季泽的善良和无私打动。 “星舟。”孟思怡握住谢星舟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哥很善良,救人是他的本能选择,如果他见死不救,会比活着更痛苦。” “我知道,我没有怪谁。”谢星舟隔着门上的玻璃窗碰了碰病房里的段静程。 两人在病房前站了很久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谢星舟对孟思怡说,“有机会我想见见那个现在还来看望段姨的人。” 孟思怡一愣,“你见他做什么?” “别误会。”谢星舟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些人过得怎么样,不想让他们背负着自责活下去。” 孟思怡松下一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谢星舟笑:“星舟,你和哥一样善良。” 谢星舟也笑了:“是哥教的。” …… 苏阮坐在这家名叫渐暖的水吧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江穆野还是和高中一样高大帅气,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群里最吸睛的那一个。 苏阮忙理了理长袖,把覃修给他弄出来的掐痕遮住,他紧张地咬住嘴唇,看着江穆野在对面坐下,说,“穆野哥,好久不见。” 对面的人面庞清秀,头发染成栗色,穿着一件样式复杂的长袖衬衫,耳朵上挂着张扬的耳钉。 江穆野发现,对面的人和他印象中高中的苏阮不太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他以为再见到苏阮会失态,会紧张,然而都没有,他只是迟钝了两秒,就说:“确实很久不见。” “有四年了吧,你最近怎么样?”苏阮很努力地在找话题,语速很快,“训练累吗?” “还行,你找我有什么事?”水吧对面的墙上挂着电子时钟,江穆野视线越过苏阮的头顶,看了一眼时间。 他从车库过来,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苏阮捕捉到江穆野细微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江穆野在分心看时间时,他不由感到失落,低头搅动手里的饮料,闷声道,“穆野哥,你很忙吗?” 好久没有听见有人叫他这个称呼了,江穆野不由回神看了苏阮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心尖一颤。 对面的苏阮低着头,神态失落,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苏阮遮在额前碎发下的眉眼。 就是这个角度,真的和谢星舟很像。 江穆野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攥紧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突然闪过谢星舟站在车库里等他的画面,一时间感到焦躁不安。 他甚至不再掩饰,直接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做出这个动作不用江穆野亲自回答,苏阮也能看出来他真的很忙。 这让苏阮感到很不安,他试图说点什么来留住江穆野,“穆野哥,你还记得我高一那会儿在学校广播站念稿子,每天放学之后都要留下来培训,你每天都会等我吗?你现在有什么急事放不下吗,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有点耐心吗?” 江穆野自然记得,高一放学之后,他和覃修在操场打篮球,苏阮在广播站培训,然后三个人一起结伴回家。 可是现在说这些往事没有意义,他皱了皱眉,“我今天还有事,长话短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见你了,特别想你,想和你说说话也不行吗?当初我不告而别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苏阮最会装可怜,说着便语气哽咽,眼眶也湿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对面的人说的话依旧毫无意义。 江穆野更加焦躁,再次看了一眼时间,说,“如果真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见对面的人刚来就要走,苏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甘心地伸手想要抓住江穆野的衣摆,可是却抓了空。 他只得不顾公共场合大声地叫了一声江穆野的名字,说,“我送你的玉佩,你还戴着吗?” 江穆野脚步一顿,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口袋。 然后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着苏阮,说,“不小心弄碎了。” “碎了?”苏阮指尖一颤,神色慌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怎么弄碎的,谁弄碎的?” 这是他送给江穆野唯一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江穆野应该是很珍惜的,不可能碎了,他认为江穆野在骗他。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碎的。”江穆野看着面前的苏阮哭出来,觉得头疼,他深吸一口气,说,“如果你想要回去,我可以买一条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