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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二哈歪头看端木金手里拿着的桔子,大脑袋直往端木金怀里拱,边拱还边嗷嗷叫着要。 “小银子,艾德里安,狗能吃桔子不啊?哎呦,儿子你别拱!爸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端木金不记得陆星河喂过哈士奇吃桔子,现在陆星河出差没在家,他哪里敢瞎喂,二哈要的还急,只能病急乱投医。 艾德里安没亲自养过动物,还真不知道狗能不能吃桔子。不过人能吃桔子他倒是知道。 艾德里安扒了个桔子,尝了一瓣后,来了句,“这桔子挺甜的。” 端木金:“……”这臭弟弟扔了吧。 端木银养了只小短腿,只知道猫咪不喜欢柑橘味,以此类推,他想狗子应该也不喜欢。 端木金痛心疾首,两个弟弟一点用处都没有,都不能要了。 这边哈士奇见端木金不给它,急了,两个爪子扒在端木金的身上直接人立而起。 陆星河养哈士奇养的精细,狗粮、狗饭、罐头、肉干、小零食,一样都不缺。 哈士奇也对得起陆星河的精细照顾,该有的膘一点也没少长,不该长的也偷着长,那是实打实的沉。 这会儿差不多把全身重量往端木金身上一压,直接压的端木金后背重重撞到了狗窝上。 端木金痛得“嘶”了口气,手往地上一摸,摸到个狗咬胶骨头玩具。他赶忙拿着玩具在哈士奇眼前晃了晃,“二哈,想要吗?” 哈士奇歪着头看狗咬胶,“汪”了一声。 端木金反手一扔,哈士奇的目光一直盯着狗咬胶看,见狗咬胶飞了出去,也不管老父亲和桔子了,“嗷嗷”叫着飞扑了过去。 身上沉甸甸的爱的负担一没,端木金忙握着桔子跑到了一旁的小桌子旁坐下来。 艾德里安体贴地给堂哥倒了杯金骏眉,递到了他的手中。 端木金端着茶杯,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慨,然后一点也没客气地干了半杯。 “牛饮牡丹。”端木银叹气。 “得了吧,要不是你等会儿要去接儿子,现在摆桌子上的就不是茶而是酒了。”端木金嫌弃地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嚎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艾德里安华文虽然不错,听说读写都看不出外国人的痕迹。 但到了传统古诗古文的环节就有些理解不上去了,他就只能听出来端木金这一句和前几句不是一个画风。 他往端木银身边凑了凑,好奇地问道:“银,雅尼克在念什么?” “七夕的诗。” 端木银但看外貌是放荡不羁狂野大哥型男,一件简单宽的纯黑半袖被漂亮的肌肉撑的鼓鼓的,连露在半袖外的手臂都是健康的麦色。 可其实他内心细腻又温柔,在照顾人的方面比看似阳光帅气好相处的端木金强了百倍。 这会儿听艾德里安问起,就耐心地给他讲了下每句诗的大致意思。他这边话音才落,端木金又开始作妖了。 就见端木金端着个茶杯,一脸深情地望着天上的星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句艾德里安有些听懂了,直接脑补出了堂哥被他的陆叔叔甩掉的戏码,不禁有些同病相怜,问道:“雅尼克,你又被甩了吗?” “???”端木金一脸懵地看最小的弟弟,谁被甩了?被谁甩了?什么时候被甩的? “呼。”端木银无奈地闭了闭眼,忽然觉得自己就不该因为陆哥出差,心疼自家倒霉哥哥自己过生日而来送温暖。 没看姑姑姑父,倒霉哥哥的亲妈亲爹都已经放弃这熊孩子了吗。有这时间,陪陪老婆孩子不好吗! “艾德里安,你别理他,他就是没事闲的。陆哥这才出差走了两天,他这妖就作起来了。陆哥还有半个月回来,你且看他能作成什么样。” “小银子你怎么说话呢?我今天可是寿星!你跟寿星说话客气点。”端木金不乐意了,跟只斗鸡一样直接炸了起来。 端木银懒得跟端木金一样见识,就扔给他一个白眼。端木金看了眼端木银,又看了眼乐呵呵看戏的艾德里安,蔫了。 他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手背上,丧丧道:“这还是我和陆叔叔在一起以来,第一次没有和陆叔叔一起过生日。呜呜,我想他。” 端木金的生日是农历七月七,七夕,华国的情人节,可谓是非常好的一天。 艾德里安想起八天后,农历七月十五,虞慈的生日。 和虞慈刚在一起时,已经是秋初了,早就过了虞慈的生日了。他们在一起的半年时间内,只有他的生日。 虞慈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他的生日是在哪天,好像是不愿意提起来一样。 还是艾德里安生日那天好奇地问了一嘴,才得到的一个日期。 艾德里安还记得他问完之后,虞慈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温柔与温和全部被冰雪覆盖。 沉默了一瞬,冰雪消融,虞慈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没什么语气地说了个七月十五。 冷淡的过程太快,快的艾德里安都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他那时说了什么?哦,对,他和虞慈说,明年的生日,他来给他过。 而虞慈像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承诺不过是戏言,并没有露出太高兴的表情,只是揉了把他的头发,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