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十四节 鸣闪雷暴
那一瞬间薛逸云瞟到了白雾婆婆奸诈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在她的面前就是个小孩子。他的回答,只能是那个老太婆已经精心算好了的结果。 “不是我婆婆吗?” 两个捕快已经受伤,周成俊的武道又明显高于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为了能让白雾婆婆对周成俊形成牵制,薛逸云只能暂时的“认贼做婆”。 听了薛逸云的回答,周成俊也感觉十分诧异。不过他也算是颇有城府之人,才一小会儿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只听他略带讽刺地说道:“小孩子学坏了啊。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见挑拨不成,周成俊周身的真气再次开始快速流动,几十把气剑组成的剑阵再次出现。对付几人联手的情况自然是先找最弱的那个人进行突破,所以他攻击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已经受了伤的朱文怡。由于白名剑就在朱文怡的旁边,所以周成俊手中几把气剑合而为一,变成了一把更大的气剑,直接就朝着白名剑和朱文怡飞了过去,旨在分开二人,再各个击破。白雾婆婆虽然为人阴险狡诈,但在这关系着宝贝归属的情况下,也施展出了浑身解数,一支拐杖上下下翻飞,几道剑气朝着周成俊就飞了过去。 一边是受伤的二人要面对周成俊气剑的进攻,一边是白雾婆婆自另一边攻击周成俊,这种情况下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只是薛逸云已经知道了周成俊和其他三人的实力差距,所以即便是可能性再多,恐怕自己也难逃魔爪。果然,就在白雾婆婆的剑气快要击中周成俊的时候,周成俊左手在空中轻轻划了一个圆,一道气墙顿时出现,轻而易举地就将剑气给挡散在了四周。也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周成俊用来挡气剑的气墙忽的就化为了几把匕首模样的气剑,朝着白雾婆婆就飞了过去。 因为距离的关系,飞向白雾婆婆的气剑和飞向朱文怡和白名剑的气剑几乎是同时到达。一经碰撞,三人立即是被撞出了数丈,周遭地面岩石被击得粉碎。白雾婆婆靠着手中拐杖的抵挡,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冲击。而朱文怡和白名剑那边,因为周成俊的攻击气剑明显强于另一边,所以当即就被分开了,附带着还又受了伤。伤上加伤,朱文怡和白名剑都察觉到了周成俊要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危险。果然,周成俊在空中右脚轻轻一踏,一个快速地冲刺携着一把聚合了十几把气剑的巨型气剑直接就冲着朱文怡飞了过去。 看着周成俊对自己的妻子下手,白名剑心中虽是焦急,可身体却因为之前的震荡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手中的气剑刺向朱文怡。要是朱文怡和白名剑都死在了周成俊的手上的话,那么白雾婆婆肯定也是自身难保,因此一见情况不对,白雾婆婆立即忍痛离开,连薛逸云手上的未闻花果实也不敢顾了。 眼看气剑就要飞到朱文怡的胸口了,薛逸云只能无可奈何地大声喊道:“周成俊,你个欺师灭祖的东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这已经是薛逸云印象中最凶狠的话了,除此之外他就没有想到其他方法能暂时吸引他的注意力了。这个时候,除了周成俊之外所有的人都只能期待奇迹的发生。 黄昏已过,几人只能借着月光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地五龙和水刃交锋留下的沾满泥浆的草木,剑气冲撞时留下的几十个大坑,以及因为被阻断而四处流淌的溪水,无一不证明了这场大战的惨烈。如今,它即将结束。 就在朱文怡自己都快放弃的时候,一个老者的声音突然传遍了整个山谷,让人为之一振。 “不肖徒弟竟敢弑师,还不束手就擒。” 伴随这这个声音而出现的也是一把气剑,不过这把气剑的颜色明显较周成俊气剑的颜色浓厚很多,有点像之前周成俊袭击白雾婆婆时用的那种小的气剑。那把气剑直直地撞向周成俊的大型气剑,速度之快,连周成俊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两者就撞上了。两把气剑相交,并没有产生薛逸云想象中的那种小的气剑穿过大的气剑然后直接击穿周成俊身体的景象,更没有产生像之前那样巨大的冲击,而是两把气剑交汇后立即产生了一个一丈来宽的略带白色的气体漩涡。虽然过程很短,但薛逸云还是可以看到漩涡在那一瞬间快速地吸收了周围大部分漂浮在空中的石屑和水气,要不是周成俊跑得快的话,连他自身也会被卷进去。 周成俊发现得快,见漩涡一开始吸收周围东西的时候自己就立刻运起真气,以一个大的跨步退回了薛逸云附近。此时他已经大概知道了对手位置以及实力,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想之后该怎么办。 “鸣闪雷剑的最高境界——鸣闪雷暴。”周成俊说出了自己遇到的招式,同时也猜测道:“前辈可是周成海,周老?” 周成俊的猜测和薛逸云一样,只是薛逸云是靠声音,而周成俊是靠他使用的武道招式。 “哼,会鸣闪雷暴的人不多,但还不至于能确定是老夫吧。”周正海慢慢地从朱文怡身后不远处走了出来,在月光之下露出了真容。 “会鸣闪雷暴的人虽然有几个,但跟家师算得上是朋友的可就只有您老人家一个人了。” “呸。”还没等周成海说话,白名剑倒是先朝着他吐了一口,口中骂道:“你也配称‘家师’?” “干大事的人,总不能拘泥于小结。家师待我不薄,传我武道,教我做人,这些我都十分感激。可是……”说到这里,周成俊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愤了起来,口中大声喝道:“他阻碍了我的进步,阻碍了我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所以……”周成俊的声音又低沉了一些。“所以他必须得死,也算是为了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