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七十九节 周正海的抉择
看着身边不远处被帝魔元君天经剑气劈开的大地,薛逸云一时竟然愣住了不知所措。好在这个时候星灵子反应了过来,一把揽过两位年轻人就开始往远处跑。 帝魔元君本来的目的就是杀星灵子,怎么能让他跑了。可是自己面前的周正海却将所有气力都用在了鸣闪雷暴之上,包括自己的暗影千魂和天经剑气所需的灵气都被不断地吸入了雷暴之中。 为了摆脱周正海的鸣闪雷暴,帝魔元君猛地用力将幽月剑插入了两人身体之间,身体靠着幽月剑的抵挡立即向后跃出数丈。看了一眼面前的幽月剑和周正海,又看了一眼正在逃跑的星灵子三人,帝魔元君恼羞成怒,于半空之中化出了一柄黝黑的长枪,集中了所有气力在其中之后直接就朝着星灵子他们逃跑的方向激射而去,与此同时帝魔元君也踏着空气朝着他们追了过去。 长枪的速度极快,以至于星灵子人剑合一的境界都跑不过来。眼见长枪就要追上了,那样集合了帝魔元君全部灵气的长枪跟之前的天经剑气比起来只会更强,没有人可以抵挡。 因为是被星灵子夹在腋窝的,所以薛逸云刚好面着激射而来的长枪。 “切,这一招之后只能听天由命了。老头子,希望你不要有事啊。” 从星灵子那里挣扎落地之后,薛逸云双剑一起对准来犯的长枪,一招湮灭击出,触碰到长枪前沿的灵气之后迅速扩散开来,将所触碰到的一起灵气都消散了。原本气势汹汹的长枪没了灵气的附着之后立即就变成了一柄普通的长枪,以一道弧线最后插向了地面。 也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耽搁,帝魔元君已经离他们不远了。从表情上可以看到,他已经在宣告三人的死亡。 用湮灭抵消了那致命一击之后,薛逸云已经没有任何气力再反抗了。星灵子不想就这么看着薛逸云也跟周正海一样牺牲,转身把慕容寒雪放下,以不成熟的九宫剑阵直接攻向了帝魔元君。 五层剑阵的进攻哪里伤得到帝魔元君?他看都没看一样,直接以身体迎了上去,直接就将气剑给撞碎了。 “哼哼,区区五层剑阵连我汗毛都伤不到。” 就在他以为三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时,几股巨大的水流突然自四周向他包绕而来。从水流里流淌着的灵气来看,其气势丝毫不亚于自己现在的身体。帝魔元君好不容易才复活走到现在,当然不想前功尽弃,立即趋利性地以武道将水流撑开,身体随之向后退出。但那些水流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纠集在一起化作了一条巨大的水龙,张大了嘴巴便朝着他奔袭了过去。 “哼,想不到中庭还有这么强的一个对手。”说着帝魔元君便将刚才被薛逸云击落的长枪隔空收回了自己的手中,随即以一招“贯龙枪”直刺水龙张大了的龙口,一击而溃。 随着水龙被击溃,原本纷杂的战场也已经发生了变化。薛逸云、星灵子和慕容寒雪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个使用水龙攻击自己的对手也不见踪影,只留下周正海正扶在幽月剑之上一动不动。 走过幽月剑和周正海的身边,帝魔元君冷漠地看了一眼二者,却发现周正海居然已经笑着离开了人世,而幽月剑上还留着他手掌因为接触剑刃而划破的流出鲜血。 “你也算是我的对手,想不到竟然因为内力枯竭这么就死了。” 说完之后帝魔元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一把提起周正海的尸体扛在了肩上,然后抽出了插在地面的幽月剑,朝着五灵山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把你埋在哪里好呢?五灵山行不行?反正我也顺路,就这么决定好了。” 一湖清水荡漾眼前,些许树叶飘荡半空。 等薛逸云醒来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摸着自己潮湿的衣裳,他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先前在江汇城时发生的一切。惊恐之中他立即摸索着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左右打量起来。 “你醒了?”慕容寒雪坐在他身边,正准备为他擦拭身体。 “你还在。”薛逸云露出了笑容,双手情不自禁地将慕容寒雪抱进了怀里。 “嗯。”慕容寒雪待在他的怀里,伸出右手轻抚着他的头发。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但现实总是比人们想象中的来得快,一个女孩子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闯入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想必是初次见到男女拥抱的场景,她慌里慌张地就准备转身离开。但薛逸云已经看到了她,于是连忙放开怀中的慕容寒雪,朝那位女子喊道:“有什么事吗?” 慕容寒雪本就不在乎这些尘世的虚妄看法,只是很淡然地离开了薛逸云的怀中,向他介绍道:“这位是赵静水姑娘,就是他们一起救了我们。” “赵静水?”薛逸云并没有受严重的伤,此时内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慢慢地经过赵静水的身边走出门外,一片巨大的湖泊顿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化外村?我又回到了这里?”薛逸云回过头来问赵静水道。 “嗯。”赵静水特意跟薛逸云保持了一定距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之前救了村子里的大家。” “也谢谢你救了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薛逸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即走过慕容寒雪的面前睁大了眼睛问道:“老头子和星灵子前辈呢?” “他们……”慕容寒雪不会撒谎,所以她选择了转过头去不说话,从她的背影可以看到她在用手擦拭眼角的泪水。 “中庭七星,不会这么容易就没了吧?”薛逸云又把目光投向了赵静水,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最终的回答。他是一个聪明人,其实从慕容寒雪的表现来看就应该已经猜到结局了,可是他只要一刻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就觉得还有一丝希望。“他们怎么样了?能告诉我吗?”薛逸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求赵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