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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抗拒那医生对我的所有举动,随着对你的记忆慢慢淡化,我渐渐不失眠了,有时一夜无梦能睡到天亮,那时我想,我或许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李兆焯又笑了,或者说是扯了扯唇角。 “可某天夜里,没做噩梦,我就那么醒了,在漆黑空荡的房间里,我内心充斥了莫名的恐慌,一种近乎茫然的恐慌,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我生命中抽离。” “我又开始整夜整夜失眠了,如同戒毒的触底反弹般,比上次还严重,莫名的心慌焦虑如附骨之蛆般阴魂不散,我渐渐意识到,我放不下你,相较于被你抛弃的痛苦,我更难接受像个傀儡一样默默忍受着空茫又焦虑的恐慌。” 李兆焯察觉到了身下人粗重隐忍的呼吸,像是哭了。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为了瞒过定期的“治疗”,我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表现得把你忘了,没过多久,李佲康就将那边的生意交到了我手上,为了回来见你,我没有拒绝。” 李兆焯扯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飞溅,打在他的胸膛和宋林居的下颚,很疼,但没人在意。 他强硬地捉过青年冰凉的手,放在他斑驳的胸膛,带着他一点点掠过道道丑陋狰狞的伤疤,那些伤疤几乎将宋林居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他说,“感受到了吗?这些都是代价,但没关系,我回来见你了,李佲康也同意不再过问我们之间的事,我扫清了我们间所有的障碍。” “不过好像还是晚了。” 我扫清了我们间所有的障碍,向你走了九十九步,就等着你迈出那最后一步,但你怎么就喜欢上别人了呢? 连续十几个小时手术后,手依旧稳得不行的宋林居,放在李兆焯胸膛的手却颤抖得不像话,像是彻底失去控制。 李兆焯感受到了,但他依旧牢牢将宋林居的手摁在他的胸膛,力道大得像是要插进自己的血肉。他在逼迫他直面,不允许他再有一丝一毫的后退。 付出了什么,本来就是他心甘情愿,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也不准备利用这种方式逼迫他,可他呢,仗着什么都不知道,一退再退,眼瞧着就要彻底退出他的人生,独留他一人抱着那虚幻可笑的妄想,凭什么? 如果他的体贴只会将这人推开,那他宁愿自私。苦肉计如何,强迫又如何,他想得到的不过一个他。 宋林居哭得泣不成声,向来平淡的语调被愧疚冲得支离破碎,“你……恨我吗?” “当然,恨入骨髓。”和话语截然相反的是他手中的动作,他轻柔地擦去宋林居眼角滑下的泪。 “不过我更爱你。” 要问李兆焯恨不恨宋林居,他当然恨,恨他的自以为是,一退再退。可那些恨就如同玫瑰上的荆棘,锋利,可本质上是为了保护娇美却脆弱的玫瑰。 宋林居泪涌得更厉害了,如同河坝决堤,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过于贫乏,贫乏到宋林居只能一声又一声地道歉。 李兆焯原以为看见宋林居后悔莫及的模样他会感觉到快意,但其实并没有。 看着身下人崩溃愧疚,他也好过不了哪去。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吻了吻宋林居湿润发红的眼角,“你清楚我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 温热的吻顺着泪迹下蔓,脸颊,鼻尖,唇角,下巴,最后才是颤抖的唇珠。 相贴唇瓣摩擦,他轻声吐出了句话,“别再推开我。” 是示弱是祈求,是巫者蛊惑人心的咒语,让人抛下一切顾虑。 李兆焯的吻完全不似之前的蛮横,他一点点地啄吻,吮吸他的唇珠,慢慢舔舐他的唇瓣,像是厮磨,更像是没有安全感的试探。 宋林居没能再拒绝,他张开了唇。 感受到了他的回应,李兆焯跟疯了一样,红着眼卷住他的舌尖,圈在自己的领域寸寸勾缠厮磨。 许是被男人的疯劲所感染,宋林居一反往常地主动热烈。 十年了,李兆焯没能放下,他又何尝不是。 他近十年一个女朋友没找,就连尝试的心思都未曾生出过,难道真如同那日和李叔叔说的那样,只是太忙了吗? 那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借口。 他身边不乏追求者,可他看都不看,只是一个劲地埋头往前,将她们都甩在身后。其实他不是忙,他只是不想给别人机会。 过分的忧虑让他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李兆焯如今的成就,这漫长的十年,其实叫作成长。 就算没有他自以为是的自我奉献,他可能依旧会成长得像现在一样优秀,只不过不再会以这么残忍的方式。 李兆焯渴望着宋林居,本就是一团蓄势待发的烈火,再加上同时渴望着他的宋林居,两人之间瞬间热度超标,迸发出燎原之势。 宋林居越主动,李兆焯就越疯,他越疯,宋林居就更主动,两厢循环,颇有些抵死缠绵的意味,如同末日降临最后的狂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兆焯松开了对宋林居的所有束缚,空出来的手钻进大敞的衬衫中抚摸揉搓,宋林居放松地敞开身体,在他的抚慰下喘息地攀上他的脖颈,修长的指尖安抚似地摩挲着男人的头皮,似乎是在说,别着急,我一直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