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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允诺来救他的兄长,终于出现了。 北离的大将军被麻绳缚着,跪在赵渊面前。赵渊双眼猩红,刀锋勒进对方脖间,只问一句话:“我弟弟在哪儿?” 大将军却只是笑,任凭皮肤被割破,血染红了内襟。这时,他看见远处披头散发、跌跌撞撞跑来的赵润,放声大笑:“我今日败于你手,吾国之子民知道我是战死沙场,也知道你们大宣皇帝的七儿子,曾是别人的胯.下之……” 手起刀落,鲜血喷溅,最后一个“臣”字终究未能说出口。赵润双手握刀,刀上残留着大将军还温热的血。 四周的兵士们却懂得此人临死时的话,看向赵润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好奇、同情,甚至还有嫌恶。 赵渊却是心疼,在一片静默里,颤着声喊了一句“润儿”。 赵润冷眼瞧着他,咬着牙,像一头孱弱却孤傲的狼,眼里闪着幽幽的火:“赵渊,别这样看着我,不许你这样看着我……” 这是两人都未曾料到的重逢,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欣喜若狂,只有无言的悲凉。 那些或欢乐、或悲伤的明亮干净的过去,似乎在这场大火里被付之一炬。 从这一刻开始,赵润和赵渊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噼啪的燃烧声里,导演给这场夜戏画下句号。 尽管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晚上还是冻人。季风赤着脚拍完了整场戏,双脚已经冻得麻木。 导演一喊“过”,张原凯就提着一双鞋冲上来。 然而陆海比他动作更快,上前一步就把人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到一边,放在椅子上,用厚厚的绒毯裹住了季风的脚。 直到双脚慢慢恢复了一点知觉,季风都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剧组好多人都看见了,不过许多人还只当他们都在戏里,张原凯本就有个先入为主的怀疑,此时觉得不合适,上来替了陆海的位置。 陆海便坐在一边,把热水袋塞进季风手里。 季风也不知道怎么从一段戏跳到了另一段戏,用略带委屈的语气叫他:“四哥……” 陆海哭笑不得,顺着他说道:“冻坏了吧?休息一下赶紧去卸妆,回酒店去。” 和季风还有最后两场戏就杀青,陆海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剧本,脑子里却忍不住回味着方才戏中季风的那个眼神。 不知怎么,上次二人在洗手间相遇时的画面又跳了出来。 他记得走到门口时,正看见季风疯狂地捶打着面前的镜子,目光一如今晚。后来那个仰着下巴说不会放弃的人,也像极了后来的赵润。 那个时候他更加确定,这个人是最适合赵润的人。他从未问过,但今晚的戏过后,原本压下去的好奇却被勾起,他忍不住为这个人心疼,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张团推门进来,脸色很不好看,走到陆海面前径直坐下,气愤愤道:“哥,你绝不会相信我查到了什么。” 陆海放下剧本:“说。” “警察那边查到那个姓莫的就没办法往下走了,姓莫的一口咬定是自己和你有私仇。可陆姨那边却打听到有人在里面做手脚,是要推一个替罪羊出来,你猜背后那个人是谁?” 陆海挑眉,显然对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也没有要猜一猜的心思。 张团捶了一下沙发,说:“是姓王的那个老王八蛋,还是因为上次梁萧然的事。” 陆海蹙眉:“一个梁萧然,值得他动这么大的干戈?” 张团犹犹豫豫地说:“我觉得可能还是因为齐纪枫的缘故,你知道现在跟着那老王八的是谁吗?” 陆海略一思索,有了个想法:“蒋玉霖?” 张团一手握拳在掌心一击:“就是他!所以他才能拿到赵深这个角色,因为吕导在这件事上妥协了一次,所以上次梁萧然那事儿你一表态,吕导就坚持不换人了。” 陆海联想到上次在洗手间和季风遇到的事儿,事实真相就很明了了。 张团继续说道:“那个老王八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乱搞,男女不忌,还有点怪癖,好些个受不了,没跟多久就跑了。陆姨那边给的消息,说是这人手下恐怕还有人命。” 这种事陆海本来也不是没听说过,但涉及人命,他的神色也沉重起来。 “我估摸着他是瞧上齐纪枫了,可一次两次都没得逞,上次的事儿又被你搅了,你还和齐纪枫走得近,他脑子里也不知道转着什么龌龊想法。他大概不准备杀人,可没想到找来的人手下没轻重,差点出人命。” 陆海又拿起剧本,攥得死紧,脑子里闪过季风满手是血站在破碎的镜子前,还有一身狼狈躺在地上喊“疼”的画面。 怒火就这么从心底里冒出来,继而熊熊燃烧,但他努力克制着,让自己冷静:“能查出来证据吗,关于那些遇害的人?” 张团遗憾地摇头:“老王八做得干净,到处有人。我查了好久,只有前几年他投资的那部宫斗剧,里面有个女配角还没进组就自杀了。我们打听了一圈,好像是那个女生被老王八给下了药,所以才想不开的。说起来,她好像是汤哥下一届的师妹。” 张团嘴里的汤哥叫汤文轩,陆海当初就是去学校找他,才遇见了季风。 “这么说,她和季风应该是同届,甚至可能是同班。”陆海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