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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废话吗,我敢吗?”荆荣痛心疾首地倾诉自己的不容易, “你打得倒是爽了,我在等着齐佳书出来, 给他洗个脑,让他不跟家长告状。” “没事儿,你现在就通知他们。我就是要把这事搞大。”薄耘说, “你就说你不知道原因,反正我就突然跑过去打了齐佳书一顿。你看齐佳书怎么跟他们说。” 荆荣愣了下,稍一寻思, 悟了:“你这是要逼齐佳书跟他家里人出柜啊?” “呵呵。他送我出柜, 我不得一报还一报?”薄耘斤斤计较道,“算下来我亏大了,我这边俩名额,他就一个。” “……”荆荣想了想,问,“那万一他只是说私人纠纷呢?或者干脆说是你发神经。” “那他也得编出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理由来, 不然就得罪我爸了。”薄耘说。 “你爸……”荆荣嘴角抽搐地说, “他估计巴不得抽你一顿。” 薄耘说:“他只允许他自己抽。别人抽, 那就是不给他面子。齐家就算要跟他闹翻,也不会现在撕破脸。” 荆荣狐疑道:“那可说不定。你还记得商理吗?那还是他没理,现在齐佳书至少明面上说是有理的……” 薄耘沉默了一会儿,说:“齐佳书不是商理,他懂得取舍。” …… 薄耘刚到机场就收到了荆荣的消息,说齐佳书没大碍,留院观察完就能走,齐家人已经到了医院,问齐佳书怎么回事儿,齐佳书压根没说薄耘抢他药的事儿,尽量把场面往小了说,只说和薄耘有点儿朋友间的误会和摩擦。 齐家人显然不能接受“一点儿朋友间的误会和摩擦”能导致齐佳书挨了顿揍,但齐佳书一通编,暗示大家是他自己的问题比较大,他心虚。齐家人这才不得不认了。 薄耘早就料到了这结果,没往心里过,专心处理另一边的事儿。他办完值机手续,等航班的时候,再一次打给傅见微。 “耘哥。”傅见微倒是接得挺快的。 “嗯。”薄耘绷着脸问,“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让我睡会儿,我就进被子里了。”傅见微温顺地说。 但薄耘已经不是以前的薄耘了!他高贵冷艳、愤愤不平:“我还让你信我,让你好好儿安心在那边搞学习等我,别瞎想……你照做了吗?” 傅见微没说话。 这沉默令薄耘不安起来,忙放缓语气,哄道:“乖,你先睡觉。等你睡醒,老公就在了。” “……!!!” 坐在床上低着头的傅见微猛地抬头,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半晌,他的脚趾不自觉地蜷了蜷。这……这也太肉麻了。 薄耘都可以想象出傅见微惊慌害羞的小模样,不由冷笑。 他为人,从不肯白吃亏。就像齐佳书害他和傅见微被棒打鸳鸯,他就一定要搞一波齐佳书的心态,外带洗胃和胖揍;傅见微居然敢跟他说分手,那他就要擅自升title!傅见微没有反对权!被他没收了!活该!他在这边宵衣旰食,和恶势力斗智斗勇,傅见微在那边打退堂鼓?!呵,呵呵呵呵呵!不要怀有恃宠而骄的侥幸!觉悟吧!等他过去那边,看他怎么收拾傅见微,这回傅见微哭再厉害他都不会心慈手软!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是铁石心肠了! …… 傅见微这回真的是精力透支了,而且心情十分忐忑,生出了逃避现实的念头,便更要睡觉,只想睡觉。他睡了足足二十来个小时,中途醒来了几次,上个洗手间,喝个水,或者只是翻个身,然后继续睡。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薄耘的气息,眯开眼睛一看,果然是薄耘来了,正在搞东搞西。 “耘哥……” “叫错了。”薄耘冷冷地说。 “……” 在先前那通电话里,薄耘试图哄傅见微叫“老公”,哄了好一阵,傅见微扛住了愣是不出声。直到薄耘要登机了,只能不满地结束通话。 但现在面对面,傅见微可没机会再蒙混过关了!害羞?呵,害羞是不会说分手的傅见微才有的权利,这个胆敢提分手的傅见微没有这项自由!统统剥夺! 薄·黑化の冷酷独♂裁者·耘眯起眼睛,沉声说:“叫。” “……” 傅见微搂紧了薄耘的脖子,讨好地舔他的嘴。 呵,现在来这套有什么用呢?呵,提分手。呵,把他说过的话都当不存在。呵。 薄耘偏了偏头,加重语气:“叫!” “……我好害怕。”傅见微把脸埋在薄耘的脖颈间,身体微微颤抖,哽咽道,“耘哥,对不起。但是,我好怕……” 薄耘忙把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不停地亲吻他的侧脸,温柔道:“不怕了,哥在,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宝贝。冷吗宝贝?还是做噩梦了?怎么一直抖?” “我惹你生气了……”傅见微低声道。 “没!没生气。”薄耘扯过毯子裹住傅见微,轻轻拍他背,“别乱想。要生也是生那姓齐的气,跟你没关系。”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很生气,他说他和你也发生了关系……我听了好难受,却又怕露馅,不敢反驳他。我信你,但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就还是好难受。耘哥,对不起,我不想和别人分你……” “齐佳书哪天要是死了,就是贱死的。他的话你一句也别信。”薄耘说着叹了声气,“怪我,我没想到他能贱成这样……不想你分心,就都没跟你说。我只希望你单单纯纯地念好书,别的都别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