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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当作是你觉得的那样。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钟明珪问。 鲍桧大声道:“当然是对老子负责啊!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你平时那么时髦,为什么这方面的想法这么……传统呢?”钟明珪叹道。 “操!”鲍桧抓起纸巾盒往他身上扔过去,骂道,“脏死了你!妈的,赶紧去做体检!别传给老子了!警告你,以后你敢绿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哈?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滥交。我只是觉得,咱俩就那一回,你又没怀孕,不如就当作没发生过吧,你的损失不是很大。”钟明珪苦口婆心地劝。 鲍桧气得从他身上捡起纸巾盒砰砰敲他:“我操|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我操!我操!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不认账!渣男!老子早就说过,男的就他妈的——” “是根吊。”钟明珪边挨打边接话,“对,没错,我就是根吊,我是渣男,我不想负责任,你何必在一个又老又渣的混蛋身上牺牲青春呢?你说是不是?” 鲍桧停下对他的实体攻击,将纸巾盒一扔,喘了几下粗气,坐回去恨恨地大力系安全带,咬牙切齿道:“行,你还有点那什么,自知之明!那就还有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子不下地狱,谁他妈下地狱?老子就当是给社会做贡献了!” “……” 钟明珪沉默一阵,再退一步,“是这样的,你非得跟我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也行。总之,不要带我去见你爸,好吗?” 鲍桧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为什么?” “你跟我说,你跟他说的时候,他说要砍死我。”钟明珪说。 “就这?你怕他个吊。”鲍桧白他一眼,安抚道,“他就是口嗨,早八百年没砍过人了。” 钟明珪完全没被安抚到:“他以前真砍过人??” “啊?不知道,没注意,没问过。”鲍桧翻着白眼回忆,“可能是吹牛吧,他们那堆人,喝点酒就吹牛。”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在电话里跟他沟通吧,实在不行就视频。” 说着,钟明珪转身要开车门逃命,可鲍桧眼疾手快地把车门锁上,扔下一句“系安全带”就开车了。 …… 被命运(bao hui)裹挟的钟明珪静静地靠着车门,想来想去,掏手机给傅见微发消息。到这一刻,不说不行了,就鲍桧这脑子这脾气,真说不好他爸会不会真砍。 鲍桧没管他玩手机。 薄耘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傅见微正看着窗外风景,忽然手机震动,他打开一看,怔了怔。 明珪叔:你劝一下鲍桧吧。我承认,当年在A国的时候,鲍桧喝醉那回,是我把他扶到酒店房间去的,但我可以发誓我没和他发生关系,但他死活不信。现在他非要带我去见他爸,他爸放话说见面就砍死我。刚刚你在机场看到的就是我们,我们已经在去他家的路上了,你赶紧拦住他,求你了,好人一生平安[合掌] 傅见微:…… 明珪叔:快点,人命关天! 明珪叔:先别告诉小耘[笑cry][裂开] 傅见微:嗯 他搁下手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薄耘。薄耘余光注意到,仍旧看着前方路面情况,嘴里问:“怎么了?” “……耘哥,你等会儿要回公司吧?好像昨天说过,下午有领导过来。”傅见微问。 “嗯,是。”薄耘说,“我得招待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不的话,我就先送你回家,时间上来得及。” “不用,我正好去学校,有点事。”傅见微说。 “咱俩这可真是……我加班你也加班。”薄耘随口道。 傅见微笑笑。 相较家里和薄耘公司而言,学校离机场近很多,很快就到了附近,傅见微让薄耘别绕路了,把他就在这儿放下,他穿过一个居民小巷子就到学校了。 薄耘看地图上只有六分钟脚程,就同意了。 傅见微站在路边,目送薄耘的车远去,然后打给鲍桧。 鲍桧很快接了:“喂?你谁?” “傅见微。” “我他妈知道是你,故意阴阳你呢,你傻逼吧这都听不出来。”鲍桧骂骂咧咧,“真他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来着……” “男人就是根吊。”傅见微说。 “屁,老子不是要说这句!不过这句话很对!行了,少说废话,我忙着呢!你找我什么事儿?”鲍桧问。 “很重要的事。”傅见微说,“需要面谈。” “没空!” 傅见微问:“你忙什么事呢?” “我——我没忙什么事啊。”鲍桧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能来接我?”傅见微问。 “因为老子忙!”鲍桧不耐烦道。 “你忙什么?”傅见微问。 “我没忙什——”鲍桧意识到了前后的矛盾,沉默下来。 傅见微等了几秒钟,平静地说:“我在机场看到你和明珪叔了,没告诉耘哥,现在他不在。如果你不来接我,我就让他来接我,然后把这事告诉他。” “不行!” 钟明珪这渣男还不肯认账呢,这时候被薄耘知道,那自己可真是不如去死,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鲍桧一咬牙,问:“你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