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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狮子。”晏折渊从善如流,挑眉道:“那我得看看到底有多大。” 眼看着快滚到墙角了,蒋游连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结果下一秒就被追过来的晏折渊从后面抓住了,一只手紧接着从后腰探过来。 蒋游左躲右闪,浑身的痒痒肉都绷紧了,在这一刻齐声高呼救命啊打咩打咩,蒋游忽然灵光一现,大声提醒晏折渊道:“晏折渊,你是直男!记得吗,你是直男!!” 可惜晏折渊根本不吃这一套,立刻拿出直男的经典台词予以反击:“你不是吗,直男之间摸一下怎么了?” “啊啊啊别说了,这话说出来就很不直了!你是假的直男!”蒋游控诉。 “知道我是假的还敢摸我?”晏折渊嘴上强硬,实际却是默默松了手。 闹了半天,蒋游身上的衣服被抓得乱糟糟的,领口落在一边,露出一半白皙的肩头和半截纤细的腰,脊椎骨一寸寸延伸至衣服深处。 晏折渊轻咳了一声,后知后觉有些热。 果然不能在十月就烧壁炉,真的太热了。 而且两个即将订婚的直男,晏折渊面无表情地想,尤其是几天前还是假爹和假儿子的关系,也确实不适合在地上滚来滚去摸来摸去。 “嘿嘿,下次不敢了。”蒋游跟着坐起来,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晏折渊一直笑,脸上分明全是“下次还敢,下次一定”。 空调打得还是不够低,房间里气温高得惊人,裸*露在外的每一块皮肤都仿佛被透明的火舌细细舔过,晏折渊干脆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户开得更大一点,傍晚的风如同一只手拂过他的侧脸。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周围只剩木柴燃烧,火焰跳动发出的白噪音。 过了一会儿,蒋游开口道:“晏折渊,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好开心啊。刚才在家的时候我爸和我弟都哭了,其实我也有点想哭,但我忍住了。” 蒋游盘腿坐着,用单手托腮,眼睛弯成两轮小小的月亮,“我才不哭呢,我就是要纯粹的高兴,不要别的。” 晏折渊轻轻“嗯”了一声。 蒋游便侧头看着他,目光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高兴,结果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所以我来找你,原本只是碰碰运气,却没想到你真的在。 “太好了,”蒋游满足地说,“我太幸福了。” 又烤了一会儿壁炉,蒋游说热,晏折渊便走过去准备把壁炉熄灭,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蒋游拦住,他眼神亮晶晶地说想吃冰激凌,最好是巧克力味儿的,晏折渊只得转身去厨房拿。 阿姨买的冰激凌好大一桶,晏折渊想了想还是拿了两个勺子,心想这种家庭装就是要一起分着吃才好吃。 于是几分钟后两个人便抱着一大桶冰激凌在空调底下边吃边烤壁炉,听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声音,然后说一些不着南北的话。 晏折渊大多数时间都静静听着,偶尔给予一点回复,蒋游也不觉得他沉闷。 “不吃了,”眼看冰激凌都化了,蒋游停下勺子,舔了舔嘴唇道,“果然还是太热了。” “下次不烧壁炉就好了。”晏折渊道。 蒋游还是很喜欢壁炉的,想了想说:“还是烧吧,而且可以烤点红薯土豆什么的,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晏折渊对壁炉没什么感触,如果不是陪着蒋游胡闹他怎么也干不出十月里烧壁炉烤火的奇葩事,更别提烤红薯和土豆了。 但他觉得蒋游很有意思,或许就像小时候贺锡觉得他很有意思一样。 于是忍不住想靠近,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并且发自内心地认为为此牺牲一点做人的原则根本不值一提。 晚饭的时候贺年打电话来叫蒋游回去吃饭,留下半盒已经化成水的冰激凌,蒋游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的浮灰,跟晏折渊挥手:“我走啦!” “等等,”晏折渊叫住他,将一根沾在他眼下的白色长毛捏在手里,“行了,回去吧。” 没说明天见,也没说什么时候见,因为笃定今后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 蒋游潇洒地摆了摆手,离开和来时一样既欢快又轻盈。 晏宅在这一片别墅区的最顶端,蒋游心情很好地沿路下来,刚转过弯就看到贺年眼巴巴地守在家门口。 见到蒋游回来,贺年迎上来颇有些委屈地说:“哥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好在家等我的吗?” 蒋游对如何安抚这个弟弟已经很有心得了,当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乖。” 贺年低头任撸,一时间也忘记追问蒋游这一下午究竟去哪儿了,高高兴兴地跟哥哥回家吃饭。 晚饭时只有兄弟二人,贺长康那边的事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在电话里很是抱歉地对蒋游说不能赶回来了。 蒋游不在意这个,毕竟成年人的世界总有各种各样的身不由己,一家人原本就该互相体谅。 饭后,蒋游和贺年一起看了个电影,非常典型呃美式恐怖片,讲一个怪物的蛋被人偷走,因此大发雷霆屠灭整个小镇的故事。 蒋游觉得电影有些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于是干脆丢开,没再多想。 电影看完,蒋游回房洗了个澡,准备刷会儿手机就睡觉时门被敲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