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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贱狗怎么配得上五公子这么好的待遇? 侍从想,一定是这条贱狗欺骗了干净的五公子!他要撕开这条贱狗的脸皮,好让五公子看看这皮下的腌臜! 巽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侍从握着柴刀暴起,巽跋反应极慢,被侍从一刀捅进了腹中,他本来是个亡灵,应该是没有血的,可不知道为何温热的身体还能流出血液。他倒下之时,怀里那包鼓鼓囊囊的松仁糖掉了出来,巽跋伸手想抓,却被侍从一脚狠狠碾住了手。 侍从笑着捡起拿包松仁糖:“哼,你也配?” 巽跋趴在地上,伸着五指叫吼着:“还、还给我!” 侍从冷哼一声:“你不过是一条贱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同我大呼小叫?你的手倒是伸得长,不如我们……切了它?” 狂笑着,他一刀砍断了巽跋的手臂。 “唔。”巽跋看着手臂断裂,不觉得疼,可当他看到对方大口吃掉松仁糖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撕心裂肺起来,好似每一口呼吸都疼痛起来。他忽然很饿,饿得快要发疯,他想吃点什么。 虫蚁、土块、树皮、鸟雀、怨灵,他什么都吃了。 现在他又饿了。 唧唧做了个梦,梦到狰狞笑着的巽跋张开了一张大口,他吞食天地,吃了好多好多人。唧唧站在那里,看到他满口是血,他笑着从天上飞下来,又变成一个乖顺的孩子模样。 他乖乖靠在唧唧膝盖上,问:“我是个怪物,你会怕我吗?” 唧唧被他烦了很久。 “你不喜欢我。”巽跋黏糊糊趴在唧唧腿上,又重复着说:“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一点点。” 唧唧想了想:“我不喜欢你也不讨厌你,这才是正常的啊。” 巽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随后张开了口,把唧唧吞了进去。 “……”唧唧活活吓醒,睁眼又被吓了一跳,他那个老爹站在他床前,隔着一道帘子冲着他笑。 唧唧:“早。” 顺带看了看天,已经傍晚了。 打完了招呼,唧唧觉得多此一举,反正这人过来就是折磨他的。 公孙老爹今天可能心情不错,他只折断了他手臂,随后看着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的唧唧,慈爱目光中带着寂寞。 “五唧,你长得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唧唧翻了个白眼。是的呢,我母亲还是个无头去加拿大的女尸。 “五唧,公孙主家的人快要来接你了。这些日子会下雪,你素来是怕冷的,到时候我让人多给你拿点火灵石。” “五唧,爹真的好爱你。你刚出生的时候只有手臂那么小一点,转眼间出落得这么美丽。” 唧唧:“打断一下你的自我陶醉,请把美丽二字换掉。” 公孙老爹:“……”大概是没想到向来沉默的唧唧,竟然回复了。公孙老爹欣喜若狂,他抓着唧唧的手,狂暴起来:“唧唧,你愿意跟爹说话了吗?爹好高兴,就算你身上流着别人的血液,我也一定可以帮你清除干净!” “呕。”唧唧撇了下嘴角,头一回硬气了。 要说唧唧,脾气算挺好的,但他一朝暴起,开了老板,只能算半个社畜。本来公孙家作为一养老之地,还算不错的,但偏偏公孙老爹天天在眼前晃荡,实在是让人烦躁。 唧唧不咸不淡道:“何必骗自己呢?你不喜欢我的,要真喜欢就不会惦记着我的血液是不是干净。” 公孙老爹怔住了,他长吁一口气,低头时候泪流满面。 “你恨爹对吗?” 唧唧转过身来,平视着床围:“你猜。” “恨!不恨?你一定恨我!一定!” 他近乎是尖叫起来:“你不是最近老是去照顾那条狗吗?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公孙老爹走到门口,转过身来,诡异一笑:“放心,我不会轻易让杀了他。” “我要他,千刀万剐!” “挫骨扬灰!” · 公孙老爹说道做到,当即找到巽跋。 巽跋在一片血泊中,整个人都是绿的。这是上次水草吸饱了人血后疯狂生长的后果,绿色藤蔓把巽跋缠成一个绿色的茧子。公孙老爹气得很,叫人把巽跋抓起来,捆在树上,当真是千刀万剐。 唧唧被人关在笼子里带了过来,这天又下了大雪,唧唧裹得很严实,笼子里头塞满了松软的被子,甚至还专门有个小桌子供他吃点心。 公孙老爹亲手持刀:“五唧,你看着,今日他所受的,都是因为你。” 巽跋还裹在一片绿色当中,他才刚刚吃饱,现在正是消化的时候。然后他被人提了起来,冰冷刀刃顺着皮肉划开血管,刚刚才重新补好的管道又一次碎裂开来。 只是这时候的他,太累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就感觉自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被人逐渐分割开来,一刀刀一刃刃,他贪婪着拥有的人身血肉,全都被打回原形,他被剃成一架骷髅桩子。 巽跋觉得很疼,又觉得很饿。 他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不是松仁糖,而是只要闻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香味。他从血骷髅里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雪地上干干净净的唧唧。 唧唧被人强行押出来,拨开眼睛。他那么倔强一个人,此时死死咬着唇瓣,咬出了血痕。唧唧望着他,脸颊上滑过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