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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他身上,变化骤起。 他身体上布满了金光,璀璨被拉长,呈现出一派稚~嫩少年的模样,黑发坠地,摇曳生姿,光芒散去,露出个再不能精致一分的容颜。 增一分则太艳,长一寸则太高。 肤白如暮雪,发黑若暮鼓晨钟。 巽跋喉咙动了动,埋首于草地之中,双耳皆红,心如擂鼓。 要疯了。 魔修第一步,是疯一遍吗? 在巽跋不敢看的时候,唧唧已经被浑身的疼痛唤醒。他首先是觉得冷,其次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他迟钝的大脑在尖叫与否中考虑许久,最后决定不叫了。 他眯着眼睛问巽跋:“别装,你看到了对吧?” 这身量好看是好看,缺点就是男人的尺寸精致却不大。 巽跋:“……”这还让他怎么说? 唧唧又问:“可恶至极。” 他深知自己同巽跋这等天生粗~长比不得,但谁还不准人伤感一会儿? 巽跋:“我错了。”不该看,着实不该看,怎么可以光天化日看人身体。 可恶至极,这时候不结巴了? 唧唧咬牙切齿:“长这么大,当然是你的错!” 巽跋:“???” 巽跋:“……不、不大的。”什么跟什么? 唧唧:“……” 无聊对话,文不对题,竟然还聊上了。 好在第二天他身上雪白的皮毛也跟着产生了变化,成了一件毛绒绒的雪白袍子,上头还逼真的绣着一条银白色的小蛇,蛇从腰间缠绕一圈,蛇头乖巧落在肩头,只是这衣衫短了点,两条小~腿和小臂都在外头白花花晃着。巽跋觉得眼前晃得狠,比阳光还耀眼。 唧唧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人身,高兴了好久。有了人身以后,他能够去更远的地方,做很多东西也方便起来。 而他起来后发现,巽跋的双~腿伤口遍布,脓水不断渗出,他搞不清楚是什么回事,先把人背了回去,后头又用布给他擦了干净,因为不晓得到底上什么药好,唧唧只好先晾着。 他今天走得远,在西北方向找到了大朵的棉花球。 一望无际的白棉花,在日光下开了一个个小口子,里头蓬松的棉花球让唧唧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他花了半天采集棉花,拿回去了以后,将衣衫的线拆了下来,花了三天做成了第一床棉花被子。 不过这种简易被子极容易脱线,且不能用力拉,一拉就扯下来一坨棉花。 在这三天里,他也在观察自己的状况。 他有缘有故从人变成了雪貂,又不明缘由从雪貂变成了人。 他发现,自己人身的状态只能维持到白天,一旦夜晚降临,他又会变回雪貂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占地小,免得挤到了伤患。 而更奇怪的是,巽跋的伤。 白天的时候,巽跋的伤会变得非常严重,但是一旦到了晚上,所有的伤口都会努力收束起来,最后巽跋又能走又能跳。 可巽跋不怎么爱说话。 要唧唧形容,他说话,那就是木棍戳青蛙,一戳一跳。 唧唧觉得自己的崽没养好,怎么不爱说话呢。后来唧唧明白了,巽跋说话容易结巴,为了不说错,便更不爱说话。 这样不好。 他一边寻找着能够救治巽跋的草药,一边用木棍在地上教他写字读书,说到底唧唧那肚子里的知识,全无屁用。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得不感慨,当年当不了老师是有理由的,问题是硬件。 巽跋像是知晓他的为难,从怀里掏出一卷无字书,潇洒洒了一地。 “这是万卷书,通晓世间万物。” 唧唧觉得惊奇,书卷上并无任何字形,如何说是万卷书? 巽跋抿了抿唇,大抵是在思考如何用最简单的话解释最难的问题,最后千言万语变成憋出来的几个字:“你、试、试。” 说得慢的时候,他就不结巴了。 像是牙牙学语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模样格外可爱。 唧唧说好,但是又不知道这东西风险,巽跋要到晚上才能走动,唧唧就像是每个出门的老妈子一样,担心自己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于是赶紧进厨房给他烤土豆。 这几天变成~人身以后,更加自由,唧唧凭借着自己的外挂,成功找到了很多香料,甚至还在盐田里头提纯了一些盐,将土豆烤好了以后,撒上香料和粗粒盐,然后又准备了不少的果子,非常担忧地跟巽跋说:“此去不知道多久,要是我没回来,你记得自己吃饭。” 巽跋点头,眼睛丝毫没有离开唧唧。 唧唧手握在万卷书上,脑海中突兀出现了一个声音:“欢迎道友来到沧海一书。” 唧唧睁眼时,整个人处于一间房舍中,这屋子里有简单的几样东西——剑、琴、盾、丹炉、符咒。 房中~出现了一个清俊少年,眼盲。 他手里头拿着一盏灯,枫叶的。 他像是幻想。 “小友第一次来到这里?” 唧唧原本想要点头,但是想到对方是个眼盲,于是说是。 “我是书先生,这里是由我建立的修士阅读书籍的地方,原意是这样的,但现在这里使用广泛,已经是一个小世界。” 经由书先生的讲述,唧唧了解到,这里是一个幻境世界,仙魔还未分化时期,这里只是用来藏书的一个芥子世界,随着等级不断升高,已经成为第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