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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跋:“你们的眼睛,看了不应该看的人。” 他出招姿势又快又狠,却优雅至极,若不是清晰见到了对方的惨状,你可能以为他是个来玩耍的小公子。 毒宗之人:“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这次可是带着秘密武器回来的,你们这些废物就等着全部死吧!” 说完,他们祭出烟雾丸,遁走了。 唧唧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巽跋,颇为感慨。 小男孩子长大了,已经逐渐有了文中反派的样子。 然后他看见巽跋的双肩颤抖,唧唧疑惑,巽跋盯着双手,转过头来,双眸间不掩兴奋,对着唧唧说:“哥,你看到了吗?” 不知道为何,巽跋双手上满是鲜血。刚才所有射出去的梨花针,以蜘蛛网似的魔气连接,将他们身上的血液引流到自己身上。 巽跋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正经反派了。 他露出炙热又惊慌的神情,将手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随即露出一丝难以按捺的表情:“哥,血液的味道真好闻啊。你看到了吗?我已经再也忍不了了,像我这样的魔物,天生就是需要血肉的……罢了,我们走吧。” 低头一看,荔枝上都沾了血,看上去不新鲜了。巽跋有些失落,同时又非常神经质的想,自古正邪不两立,他跟唧唧两个的八字怎么着也缺少那一撇。说到底,两个人应该如何在一起?为了唧唧,他想要去找寻自己,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的唧唧,又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跟一个魔修混在一起,外面的人会怎么说? 前些日子,巽跋一个人在客栈的时候,蹭听到过唧唧的几个师兄讨论关于他的事情。 其中一个说:“小师弟竟然带了一个魔修回来,这算怎么回事?要是让别人知晓我们丹修这般样子,还如何立足于天地?” “这有什么稀奇?指不定小师弟本来也就是个隐藏魔修,只是藏得好。” “要是小师弟真的是个魔修,不知道用来炼药会如何。只要用小师弟炼药,我就高兴得不得了!” “……” 在此时想起这件事情,就像是回应之前心中的不安。如今的一切都在回应昭化的话—— 你和他,原本就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这也太虐了。 这种低落情绪一直持续到他看见唧唧透彻的眼神,唧唧接过他手中的荔枝,神情淡淡:“天要黑了,快走吧,这会儿回去还能再买一串新鲜的。” 唧唧拉着他的手,巽跋却没有动,唧唧回头看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心:“快走吧,没什么事情比吃荔枝更重要了。” “那我呢?” 叹了口气,唧唧掐了下对方指尖:“当然是你。再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了,但荔枝还是要吃。” 巽跋认命,只得给他去找荔枝。 当晚,唧唧用冰镇荔枝,荔枝被剥除表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做这道甜品的时候,他微微靠在窗柩前,发丝自然垂落,过长睫毛在脸颊上覆盖着深深的阴影。 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子烟火气的他,巽跋不自觉看得有些痴迷。 唧唧将荔枝糊耐心挑出来,随后往里面注入糊化的奶浆,再用冰灵石一镇。 差不多好了,巽跋拿起一颗塞进嘴里,顿时甜到心坎。 ——为什么一个总是在变化的人,还能毫无保留的将他放在心尖上,用最干净的血液滋润的。 ——鲜血、身躯、灵魂,哪一样都是好吃的,可谁也比不过他。 ——是他的食物,也是他最后的良知。 当夜,炼丹阁遭袭,三位师兄断腿的断腿、脑残的脑残。总的来说,一屋子老弱病残。 王珩是那个断了手的。 “可恶的毒宗,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不行,这次的比赛我一定要去,不然……” “不然让小师弟替我们去吧,就你现在那个样子,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苏元祺被成功开了瓢,“毒宗哪里来的这么多厉害修士?毒宗难道不学丹学,打算改行当剑修了?诶,大师兄你干脆去毒宗好了,说不定还能实现你除暴安良的梦想!” 郭步宇:“……” 开个瓢,成功变成了脑残,好听的话一句说不出来,但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怕烫手。 仔细罗列对话,唧唧发觉重点:“仙门百家是打算彻底放弃炼丹阁了吧。” 说完,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郭步宇:“近几年,委托炼丹阁作药的修士越来越少,虽然没有明面上支持毒宗,但毒宗所制丹药是我们的好几倍。很多修士宁愿买毒宗的丹药,也不买我们炼丹阁的。” 王珩:“我们炼丹阁与毒宗到底差在哪里?” 苏元祺:“差很多啊。毒宗的丹药市面上求都求不到,我们呢?就算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丹药,同等级的也难免被毒宗碾压。也许真的就像外面说的那样。” “什么样?”其他两人纷纷看过来。 苏元祺:“……炼丹阁气数已尽。” 说完,他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他看向唧唧。 唧唧始终沉默不语,在郭步宇和王珩两人都炸起来的时候,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剥开了荔枝,然后不急不缓的吃着。他唇色是淡淡的,对比起雪花白的皮肤,显出水润的红色。似乎是发觉苏元祺的视线,他抬了下眼睛,同苏元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