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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庄:“……” 摄政王长得这么好看,偏偏一张嘴永远不停下。 德庄小心的帮诸鹤掖了掖被角,细声道:“王爷,吐蕃夜袭月奴。月奴族的公主连夜向楼将军请兵,此时应该快要集结出兵了。” 与大历接壤的部族小国纷乱杂多,战火不断。 其中一些小国为保国家安宁会向大历投诚,每年进献大量物资金银,以求庇佑。 时隔这么久。 诸鹤早不记得原书里的细节,但想来想去,总觉得好像没发生过这一段。 反正已经被闹醒了,赶上门来的热闹不凑白不凑。 诸鹤穿好衣服,带着德庄从帐内走出去,迎面正巧撞上了整装待发的队伍。 列队的士兵们各个战甲齐备,眼神坚韧,丝毫不像诸鹤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楼苍跨坐在一匹白色战马之上,马缰一扬,嘶鸣声乍起。 诸鹤一袭白衣,站在马前。 乌墨般的长发自然垂下来,脑袋上还竖着三撮呆毛,迎着夜风一晃一晃。 他先抬头看了眼楼苍,又瞅了眼被几名士兵所保护的一匹枣红小马上的年轻女子:“这位便是月奴的公主?” 楼苍不答,神情肃厉:“军情紧急,还请摄政王让开。” “本王又没说不让你去。” 诸鹤的长发被风吹着卷起,不小心拂过楼苍攥着马缰的手,带出轻微的痒意。 楼苍下意识松开了手,朝诸鹤看去,却见他已经走到了月奴公主的面前。 诸鹤仔细瞧瞧公主脸上的泪痕,轻叹口气:“不过将军,这位公主说让你出兵,你就出兵。都不跟本王商量。这般轻率,本王可要吃醋了。” “休要胡言!” 楼苍没想到这种紧急关头诸鹤也能丝毫不顾大体,“月奴投诚大历已十三年之久,按时进奉,从无二心。如今月奴部族生死存亡之际,大历怎可袖手旁观?” 诸鹤一脸无辜:“生死存亡,就凭月奴公主的一张嘴么?” 楼苍怒道:“摄政王!” 跟在一旁的娃娃脸副将一跃下马,走到诸鹤身边:“摄政王有所不知,月奴与吐蕃争战已久,这次是吐蕃突袭月奴主城,然而主城兵甲不足,这才连夜赶来请兵。” “原来如此……唉,本王就不如将军这般深明大义,倒是一眼看到月奴公主就挺喜欢。” 诸鹤掩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样,将军出兵增援,这月奴公主就留下来陪陪本王。本王带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如何?” 月奴公主:“……” 楼苍:“……” 楼苍心头一阵火不知缘何而来:“胡闹!” “怎么就胡闹了?” 诸鹤弯出一个笑,迎着月光,回过头看向战马上的将军,“总不能月奴公主带着你就这么跑了,要是把本王深深爱……戴的将军给弄丢了,本王可上哪儿找去?” 第14章 约莫是摄政王的无耻程度着实震惊了大将军。 楼苍率兵离开时竟真的将月奴公主留了下来,还另外排了一队兵士,美其名曰保护摄政王。 陪着月奴公主一起深夜求援的还有一名公主的贴身侍女,也一并跟着进了大营正中央那顶闪耀着贵气与华丽的土豪金大帐。 帐内的火盆烧得极烫。 诸鹤乌发未冠,坐下接过德庄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随意摆摆手道:“公主不必紧张,你看,本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月奴公主:“……” 月色中看不分明,此时帐内灯光明亮。 诸鹤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位来自月奴的公主,的确姿容过人,神情灵动,一颦一语都带着股清纯烂漫的气息。 她身上一袭月奴宫廷装束,连脖颈都未露出来。 方才在外面时还没有注意到。 此时诸鹤坐下看看,才发现这位公主不仅长得十分好,就连身高也堪比男儿,甚至站在大历士兵旁也并不矮多少。 他端着茶的手微微迟疑,一时间并不能判断自己站起身能不能高过这位公主。 片刻后。 诸鹤决定在大椅上坐到天荒地老,并非常绿茶的指向旁边的矮座:“公主请。本王似乎还没来得及问过公主芳名?” 公主向诸鹤行了个闺阁礼,才坐下道:“回摄政王,奴家叫喀颜尔。” 公主身后的侍女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从进帐起就垂着头,显得毫不起眼。 然而诸鹤不要脸惯了,怼着侍女看了老半天,冒出一句:“公主的婢女似乎非常羞怯?” 公主轻轻扬手将侍女往自己身后推了推,和缓道:“木筝没见过世面,让摄政王见笑了。” 诸鹤满脸都写着平易近人:“叫木筝啊,挺好,一看就是富贵命。” 月奴公主:“……” 月奴公主将手中握着的绢帕捏紧了些,似乎有些无奈道:“摄政王又在取笑她了。” “怎么会呢?” 诸鹤一本正经,好吃好喝的叫士兵给公主端了上来,张口就道,“本王是觉得与公主一见如故,再见倾心,所以才想与公主聊聊天的。” 月奴公主并没有动桌上的东西,目光有些防备。 诸鹤熟练的给自己挽尊:“当然就是随便说说话。公主不必有心理负担,本王心有所属这件事想必应该已经传遍了东西南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