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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男人挨挨挤挤站在廊柱遮掩下的木门后方,悄无声息,聆听着祠堂内所有清晰可闻的动静。 “愿神君保佑阿偿能够早日康复,此生再无伤病折磨。” 女人双手合十,躬身跪伏于拜垫上方,满面虔诚,犹自向着眼前的石像重复说道: “愿神君保佑阿偿能够早日康复,此生再无伤病折磨。” 阿偿……那是什么? 弟弟?儿子?……狗? 康问原先是这么想的。直到他陡然抬眼,无意瞥见大美人因跪趴在地而微微隆起的素白纱裙后方,赫然漂浮着方才那张飞进祠堂的符纸。 康问:“……” ——而且那位置不偏不倚,多少还有一点点微妙。 说好听点,那叫臀,美人的尊臀。 说难听点,那就是屁!股。 符纸粘在美人的屁!股上,那姿势堪称诡异,而且还隐隐透着一丝尴尬难言的意味。 ※※※※※※※※※※※※※※※※※※※※ 三月了,小天使们周末快乐! 【小剧场】 攻受内心期待的剧情发展 谢恒颜:高冷印斟爱上傀儡却不自知,最终傀儡心灰意冷决意离开,印斟幡然醒悟,为爱挽留甘愿做受——从此印斟被压成了银针。 印斟:沙雕傀儡爱上印斟却不自知,最终印斟断情绝爱决意离开,傀儡含泪醒悟,为爱报名智障脑残补习班——从此沙雕傀儡变成了一般雕的傻子傀儡。 ……不过由于天生智商缺陷的问题,一般雕的傀儡至今没能反扑成功。 第31章 被嫌弃了? 反正不管谢恒颜和康问两个二愣子是怎么想的,印斟当时做出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直直盯着人家姑娘的屁!股,而是将目光微微偏转,朝上望向女子乌发轻软的头顶。 发丝相对稀疏,因此稍下一层雪白的头皮能够瞧得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是,那里并没有业生印存在的迹象。 也就是说,符纸判断有误,一切纯属巧合。 “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参拜游清神君。”康问在旁小声说道,“我以为神祠早就荒了,就咱师父把这块破地儿当宝供着。” 印斟:“近来妖祟入镇,人心惶惶,所以才会有镇民重新到往神祠参拜。” 谢恒颜:“……你们都不看她的屁!股吗?” 康问顿了一顿,随即扭头骂道:“我说你这色狗,干啥要盯人家姑娘那种地方?” 谢恒颜:“符纸在那儿贴着,你们难道不去检查?” “检查什么?人家身上没有业生印!”康问说,“怪你手里的符纸乱贴乱飞,还想着能逮住妖呢?呸呸呸!” 谢恒颜瞪圆一双杏眼:“都说了我不会!”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声陡然大作。但见那张符纸好巧不巧,当真应了康问的话头,猛地朝上一提——竟硬生生将人姑娘的裙摆给撩了起来! 这下事儿可大了,只听那白衣女子惨呼一声,当即从拜垫上方迅速站起,然而一个重心没能站稳,偏又踉踉跄跄重新跌回了地上,霎时给摔得“嘭嘭嘭”一连数道闷响。 最后康问看不下去了,低低骂了一声“色狗”,便三两步朝祠堂里跑了过去,竭力将那摔惨了的白衣女子一把伸手扶稳。 多妙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谢恒颜看得都呆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印斟也跟着一并围了上去,小心架住女子另一边颤抖不断的小细胳膊。 康问关切道:“姑娘没事吧?这小破祠堂地滑,当心自个儿摔伤。” 然而两眼直勾勾的,盯的却是人家鬓发散乱之下,一张尤为秀美清丽的面庞。 谢恒颜心想,到底谁是色狗? 好在印斟还算清醒,借着当下更近一步的距离,再次确认女子额头乃至发梢一带的小片区域,仍旧没能发觉业生印的痕迹。 而且那白衣女子摔得不轻,约莫也是符纸撩得实在突然,直接将人给吓得蒙了。就像昨天一样,她反应非常迟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劲来,连连摆手,有些疲乏地出声回应:“……没事,我没事。” 康问搀着她的胳膊,勉强自墙后搁置的木椅上坐稳:“抱歉抱歉,是咱这儿刚来办事的小弟——他脑子不大好使,拿着符纸到处乱贴,一不小心吓着了姑娘,我代他替你道歉!” “符纸?”白衣女子微微抬头,眼下一圈乌色的沥青显而易见,“你们是……璧御府的人?” 康问点了点头,声线里似还带有一丝骄傲自豪的味道:“这不,是师父叫我们上山清扫祠堂的。马上离中元节也近了,总会有人过来参拜不是?” 此时此刻燥热难耐的康问,就像是一只正待开屏的公孔雀,面对眼前一个有缘有分,且长相不俗的年轻姑娘,他就急着想要显摆自己一身不甘寂寞的羽毛。 ——然而很显然的是,人家姑娘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没兴趣接过他的话茬。 白衣女子神色淡薄,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既然各位公子有要务在身,奴家也不便在此久留。” “打搅了……告辞。” 说完不等康问再如何介绍自己的来历,已是起身匆匆离开祠堂,只留三人一道撑伞离去的背影。 康问杵在原地,呆愣半晌,最后虚脱般的吐出一句:“跑什么啊,我又不是吃人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