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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沉思。 须臾之后,顾清寒道:“灵池有净化之效,是否……” “这不可能。”宫徵羽斩钉截铁的说,“那只对魔修管用,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魔族。”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静谧。 “算了,这也不重要,总归还是能回来的。”宫徵羽烦恼的摆摆手,这事情不提也罢,反正他又死不了,法术没了可以再修嘛。 目光落在男人的唇上。 正事一了结,宫徵羽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舔了舔被撞得有些发胀的嘴皮子。 直挺挺的腰背一塌,红色的衣摆摇晃了一下,他双手挂在男人肩上,将他的脖子搂住了。 俊脸妖冶的红衣男子只比冷清冷情的仙尊矮了一寸,近乎是差不多的身高,这样一搂,瞧着极具侵略性,像是把冷漠的仙君给逼到了角落。 “师尊,你还没回答徒儿的话呢,我这张嘴,好不好亲~嗯?” 饶是顾清寒早就知道自己这徒弟变脸速度极快,也是怔愣了好一会儿,喉咙口一噎,被堵的哑口无言。 耳根又被那呼出的热气给熏红了,顾清寒手指羞耻的蜷了蜷,抿住了嘴唇,而后声音闷闷的:“小羽……” 宫徵羽笑嘻嘻的,眼角眉梢满是春色,“顾清寒,你哪学来的?把我亲的腿都软了,再来一次呗。” “不可,尚未合籍,这……” 宫徵羽笑脸把嘴凑了上去。 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吻自然是一件很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碰撞,更是一种精神上欢快的交流。 那一刹那,电流流过四肢百骸,像是能通过简单的唇齿碰撞,直直的窥见对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宫徵羽勾着唇,感受到男人轻微的拒绝,却又不舍不得把他大力推开,便更加兴奋了——或许是魔族骨子里就被刻上了强取豪夺的基因。 他摸着顾清寒的腰,去找腰封的系带。 “掌门,我等三位有事,不知您方便否?” 宫徵羽正起劲,便被人扰了兴致。 帐篷外站着三个人影,是玄清派的三位管事长老。 顾清寒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猛的将两人交缠的唇舌分开,牵出一条银丝,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逐渐平息下来。 只是…… 脸还是红色的,领口是乱的,衣摆和袖子全是褶皱,连发冠都微微歪了一些,哪还有平日里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尊模样。 室内都还弥漫着一股情动之感。 但三位长老一起找来,许是有要事要说,此处又不是近水峰渺无人烟,边上全都是其余门派的人,无法隔着门让他们把事情禀报了。 顾清寒不悦的整理好衣冠之后,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进”,宫徵羽撇了撇嘴,不爽的坐在他身边,擦了擦嘴角。 那三位长老这才含胸驼背着走了进来。 顾清寒常年寡淡的唇色今夜格外的红润,他们自然是发现了,心中微微诧异,又感受到屋内似有若无的氤氲气息,暗暗互相对视了一眼。 “掌门。” 他们齐齐的施了一礼,眼神朝宫徵羽看去,意有所指。 顾清寒扫了一眼,淡淡道:“何事?” “这……”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拘了拘礼,道,“可否请您的徒弟暂且回避。” 顾清寒不悦的拧眉,嗓音还带着些喑哑,冷声道:“直言便可。” “这……”三人又是一阵推诿,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本以为这样吞吐一会,掌门就会让外人出去,或者,懂点眼色的也该自己出去才是,偏偏宫徵羽脸皮厚的不得了,就是摇头晃脑的待在顾清寒的身边,直戳他们的眼皮子。 三位长老无法,只好硬着头皮互相使了使眼色,由一位矮小和蔼的男人首先开口道:“掌门,宫徵羽既是玄清派弟子,又是碧血宗的堂主,这是否……不太妥当?” 有人先开了口,接下去的话就好说许多。 那魁梧的中年男人刘璋接话道:“白日谢无极为他出头之事已经传开,若是再让他留在玄清派,恐怕要遭人诟病,自古正邪不两立,总不能任由他顶着一个堂主的身份,混在玄清派里。” “刘长老说的是,听说前不久,宫徵羽还仗着碧血宗堂主令牌,在玄清派欺压弱小,将人打了一通后,叫人家找谢无极报仇,这样下去,他岂不是可以不顾后果任意打压别人了吗?”魏信长老愤懑说着。 “碧血宗的人,难保他不是双面间谍,将我们这里的情况汇报给魔宗。” “如今修真界对掌门您也颇有微词,独宠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这不妥。” “不妥啊。” “确实不妥呀……”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细数了宫徵羽的缺点,打着为玄清派好的旗帜,企图把这个拿着碧血宗令牌又同时享受着掌门徒弟待遇的人给赶出去。 原来是来给他穿小鞋的。 宫徵羽了然,无声的嗤笑了一声,暗道这三个人真是不自量力。 不说他都快要忘记了那个叫做陈章的败类。 他的远亲叫什么来着……刘璋? 视线自然而然的定格在了中间那个身材魁梧,面皮黝黑,目露凶光的中年男人身上,想必这位最积极的就是戒律堂的刘璋长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