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顶流他妹是神算在线阅读 - 第96节

第96节

    邪教分子真是害人不浅。

    超度完这些小鬼已经是凌晨了。

    方锐开车回去,池澈抱着妹妹坐在后面,看她眼皮一垂一垂的,瞌睡得不行,皱眉道:“方锐,扣你一个月工资。”

    方锐想着那些小鬼,正眼眶发酸呢,听见这句话,疑惑地啊了一声。

    “……?”

    池澈冷哼一声:“都多晚了,放学不回家跑到这种荒郊野岭,真出事了你负责?”

    方锐听了事情始末,也觉得心惊,听老板这么一说,倒是没什么怨言了。

    他扶着方向盘,内心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您说得对。”

    池澈一边后怕,一边又觉得庆幸。那些小孩儿他看见了,跟他妹差不多大,要是这次他妹没及时赶去,得变成跟那些小鬼一样,甚至比小鬼还惨。

    他妹能救下这么多宝宝,说实话,挺让人骄傲的。

    回去还是再把那些晦涩的书籍啃一啃,万一还有下次呢,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变成他妹的拖累,好歹在旁边看着小家伙安安全全的,他就放心了。

    池澈的心情难得低落。

    虽然现在爸妈找到了,但说到底,小家伙来找他的时候,他得知老头去世,是真有一种相依为命要负起责任的感觉。

    那种亲情发自心底,甚至超出了血脉的认同。

    池澈想到老头,眼眶发酸。

    小家伙睡着,忽然咂巴咂巴嘴儿,小拳头猛地往前一挥:“欺负宝宝,打你哦……”

    池澈猝不及防被砸了一拳,思绪掐断,无语地低斥一声:“池缨缨!”

    池缨被他吵醒了,揉揉眼睛:“哈额……干什么。”

    池澈顶着脸上的疼痛,鼻子喷了声气,眼皮子无语地耷下去:“没干嘛,睡你的吧。”

    第62章 晋江首发

    兰姑和时嘉勋连夜被押送到了灵侦局。

    休息一晚过后,工作人员正式开始对他们进行审问调查,想从他们口中得到所谓邪神的消息,但时嘉勋完全不知情,他供养兰姑,不过是源于对力量的崇拜。

    兰姑则是一直装成痴傻的模样,噤口不言。

    杭岳透过窗户盯着她,皱起眉头建议道:“金蝶的蛊术不是很厉害吗,能不能给她下个蛊,让她把事情都倒出来?”

    老妖婆的嘴巴紧得很,工作人员没办法,就掏出电话拨给金蝶。

    金蝶小半年来一直待在灵侦局,因为情绪表现稳定,自从年后,就得到了外出的权限,只不过要随时带着电子脚铐。

    接到工作人员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隔壁公园看书,得知事情始末后,匆匆背着书包赶了回去。

    “真言蛊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不过给人用过之后……”金蝶往窗户里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她会彻底变成傻子。”

    杭岳皱起眉头:“按照老妖婆的罪行,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只要能问出来,管她傻不傻。你等着,我去请示一下局长。”

    金蝶点点头,坐在审讯室外面等他。

    过了几分钟,杭岳还没从办公室里出来,小家伙倒是来了,她把方锐甩在后面,背着小包包直往二楼来。

    池缨刚到二楼,看到坐在外面的金蝶,大眼睛弯成月牙,甜甜地喊了一声:“蝴蝶姐姐!”

    金蝶看见她,平静的脸上也带出笑,站起来接住她:“缨缨放学啦?”

    “对呀。”池缨点点脑袋,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瞥见兰姑,白软的小脸蛋立马鼓起来,忿忿道:“坏蛋老巫婆!”

    似乎是注意到她,兰姑朝外面瞧了一眼,凹陷的双眼透出怨毒的光,转瞬即逝。

    不多时,杭岳也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了,朝金蝶点点头:“局长说可以,现在要怎么办?”

    金蝶把小家伙放下:“我去准备蛊虫,很快就过来。”

    像她这种蛊女,虽然本事未必比得上池缨这样全精的,但作为吃饭的东西,身边常年带着各种各样炼成的蛊,要用的时候,可以直接省掉炼蛊这一步。

    金蝶回到住处一趟,再回来时就没带书包,手里攥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装着一只灰色的小虫。

    工作人员领着她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面积不大,挤不进去太多人,池缨就趴在窗户外面看,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往小虫身上转。金蝶正把自己的血喂给小虫,然后把它放出去。

    在她的控制下,小虫听话的从手掌上飞出去,紧接着挥挥翅膀扑向老巫婆的耳朵,径直就要往里面钻。

    兰姑一下子不呆了,猛然一个闪躲,嘶声问:“你干什么!”

    金蝶不理会她,只是默默地控制着小虫。

    兰姑想要再躲,却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按住。挣扎不成,她惶恐又疯癫的嚷嚷起来:“……没用的,做什么都没有的!你们把我放开!”

    吵嚷之间,小虫已经顺着耳道钻进了她的头颅。兰姑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然而几分钟过后,她的动作却渐渐消停下来,浑浊的双眼也失去仅剩的光彩。

    控制蛊虫很费心力,金蝶抹抹额头细密的汗,见兰姑安安静静的,松了口气问:“那些孩子都是你抓的,对吗?”

    兰姑配合的开口:“对。”

    杭岳见状眼前一亮,工作人员也重新振作起精神。

    刚才他们询问的时候,这老妖婆半个字都不肯说,看来还真有戏。

    金蝶试探了一下,继续问:“谁让你抓那些孩子的?”

    “我自己要抓。”

    “抓他们干什么……不对,你炼圣婴干什么?”

    “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接近神……”

    说到这里,兰姑的声音忽然卡住,整个人陷入沉寂之中。

    金蝶的脸色有点发白,一字一顿的再次询问:“谁是神,为什么要强大了才能接近他,你们是有什么规定吗?”

    兰姑嘴皮子颤颤,紧接着开口:“接近神,成为他最忠实的信徒。”

    说完,她的五官忽然开始淌血,血液淅沥沥流下来,满面红色。她似乎很痛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不过瞬间,整个人的气息就断了。

    小虫失去联系,金蝶也遭到反噬,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池缨见她受伤,大眼睛一瞪,立刻跑了进去。她踮起脚拍拍金蝶的背,送进去一股元气,奶声关心:“蝴蝶姐姐疼吗?”

    热流很快就把痛感抚平,金蝶觉得很舒服,摇摇头,抱她出去。

    她愧疚地跟杭岳说:“她忽然没了气息,魂魄也不在,对不起。”

    事情又陷入僵局。

    杭岳懊丧地耸了下肩,打起精神安慰她:“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都能取走她的性命,明明是对方太狡猾,你不用说对不起。”

    他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池缨窝在金蝶怀里,忽然奶呼呼开口:“坏蛋老巫婆被下了术哦,坏东西不想让她说出秘密,就用这样的办法,只要她一开口,就会马上死掉的。”

    杭岳听了她的话,越发沮丧:“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池缨咬了下手指头,为难地说:“暂时是这样额,老巫婆把她的灵魂献给了坏东西,所以死的很快,缨缨都拦不住。”

    说完,她也跟着沮丧起来。

    杭岳连忙安慰:“救出宝宝们也算好事一桩啦,知道她跟邪神有关本来就是意外之喜,就算没审出来,也不是什么损失。”

    “我们最初的目的就是帮宝宝们离开危险,不是吗?”

    池缨大眼睛眨了眨,慢吞吞地消化着他的话,点头:“宝宝们安全了。”

    杭岳摸摸她的脑袋,笑着夸奖:“对,这都是缨缨的功劳,缨缨做得非常棒!”

    池缨闻言,一下子把不开心忘了个干净,小眉毛舒展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她在灵侦局待了一个小时,五点多的时候,就跟大家打了招呼,随着方锐回家。

    小家伙坐在车子后面,不时吁口气,蔫嗒嗒的,小脸蛋塌的像两团快要融化的糯米糍。

    方锐看的好笑,问道:“缨缨怎么了?”

    池缨闷声问:“小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坏蛋呢?”

    方锐没想到小家伙会问这么哲学的问题,皱眉思索片刻,想不出要怎么回答,就反问她:“那缨缨觉得,为什么有这么多好人呢?”

    池缨难住了,但她觉得自己是个好宝宝,套到自己身上想了想,揣着手手试探地说:“因为大家都想要开开心心的,帮助其他人开心,自己也能开心了。”

    方锐听出小家伙的根正苗红了,噗嗤一笑,认同的点了点头:“缨缨说的对,其实你看看局里的哥哥姐姐,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好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开心总不如愤怒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一生气就会想起那些坏蛋,觉得坏蛋太多。”

    “其实坏蛋永远都是小部分才对。”

    池缨歪头听着他的话,听完恍然点点脑袋,奶里奶气地夸道:“小方好聪明。”

    他们回去的时候,景泰长庭不远处的一个小区正在剪彩放鞭炮,池缨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摇下车窗探头看看,鞭炮声更加喧嚣了。

    小区崭新崭新的,两年前就盖好了,中间售卖装修,最近才陆续有人入住。

    池缨好奇地问:“有新娘子了吗?”

    方锐跟着朝外看了一眼,失笑道:“放鞭炮不一定是结婚,人家小区底下的商铺开业了,正剪彩呢。”

    池缨“喔”了一声,周围的光线便越来越暗,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池澈今天回来得早,手里拿着ipad,正在翻看什么图册,池缨瞄了一眼,见都是些西装衬衫类的正装,不太感兴趣。

    她咧开小嘴儿,扯扯哥哥的衣角,奶声说:“哥哥,圆圆老师说幼儿园要组织小朋友们郊游呢。”

    池澈闻言,注意力从照片上转开,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说的,家长群里没通知啊。”

    “还早着呢。”池缨噔噔噔绕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老师和校长妈妈正在商量,还没决定要去哪儿,说要定制班里的小旗子。”

    说完,她美滋滋地扭扭小身子,按下遥控器:“只有大班的宝宝才可以去郊游哦。”

    池澈被她给逗乐了,嗤笑道:“你一个加塞进大班的,有什么好得意?个子班里最矮,还臭美呢……”

    话没说完,一个胖乎乎的小河豚就朝着他砸了过来。

    对面响起愤怒的小奶音:“笨蛋哥哥!”

    小河豚骨碌碌滚到地上,池澈悻悻地把它捡起来,见他妹连动画片都不看了,怒视着他,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