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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接住他，将书放在一边，伸手摸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乔蕴踢了拖鞋跨坐在韩臻腿上，说：“节目组有个人跟吃错了药似的，总的针对我，大概觉得我进组晚耽误了进度。” “那咱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也不是咱故意的。”韩臻说，“不要理会这种人。” “就是啊，不能来排戏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我一回来就赶紧归队了。我还是喜欢在剧组拍戏，大家都客客气气的，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乔蕴嘟了一下嘴。 韩臻笑了笑，那是因为他演的是主角，就算不是主角，也是比较重要的角色，不用为攀关系养人脉去经营。不过这样也好，少点功利心，心思纯粹一些，能更好地专注于表演。 乔蕴吐槽了一番，想起来什么：“对了，你今天去谈得怎么样？” “成了。” “快给我说说，是个什么戏。”乔蕴来了兴致。 韩臻说：“一部电影，古代探案片，灵异冒险向的，原著是一部耽美小说。” 乔蕴惊讶地看着韩臻，拔高了声音问：“耽美？”他作为90后，不可能不知道耽美是什么，何况他自己也是同性恋。 “电影肯定会改编的，不会出现感情戏，需要两个男主角，我们一起去。”韩臻说。 乔蕴听了既兴奋又担心：“不是，这能过审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韩臻说，“原著小说我已经看过了，挺好看的，作者写得很恢弘大气，要是能够还原原著，会非常精彩，甚至还能拍成系列片。” 乔蕴的剧本一向都是韩臻和云谦挑选的，因此对他俩的眼光还是很信任的，只是耽美这个题材改编，他有点担心电影局那边能不能过，就怕有心人利用这个来做文章，让电影上不了映。 韩臻说：“你要是没有异议，我们就签了合同吧，明年上半年应该就可以开机了。” “这么快！感觉太仓促了。”乔蕴说。 韩臻说：“这个项目已经准备了四年，大部分工作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而且很多内容都要在摄影棚内拍的，主要靠后期的特效制作。” “那很烧钱吧。谁导演的？咱们投资多少？”乔蕴问。 “导演是魏铎。以前拍过很不错的片子，只是好多年都没出新作了，指着这部片子打翻身仗呢。”韩臻说。 乔蕴笑得有些无奈：“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有些不靠谱呢。” 韩臻说：“投资嘛，总是有风险的，不可能稳赚不赔。当然，能赚更好。现在我倒是想冒个险，你害怕吗？” 乔蕴摇头：“不，我不怕。我就是觉得要是没有债务，那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韩驰的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他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债务，想怎么冒险都行，负债在身，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所以我才想赌一把，也许能赚一笔呢。很多人都是考虑到这个原因，不敢投资这部电影。其实撇开这部小说的感情戏，剧情真是出类拔萃，作者是个才华横溢的gay，写的小说都很精彩。回头我找原著给你看看。”韩臻说。 乔蕴笑了，说：“既然这样，那就赌一把吧，大不了再迟一年还债呗。” 当晚乔蕴就在韩臻的推荐下开始读这本叫《伏魔录》的小说，名字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故事却十分精彩，情节环环相扣，跌宕起伏，描写得极其精彩，仿佛就有画面在眼前浮现一般。 乔蕴看得心潮澎湃，几乎废寝忘食，要不是韩臻催促，都不想睡觉了。接下来几天，他利用空余时间读完了这本小说。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投入地看小说了，还没看完，他就对韩臻说：“我演我演，你赶紧去跟人签合同。”他此刻已经完全能够理解韩臻宁愿赔钱也想投资的心情了，这么精彩的小说，他也想演。 于是还没过年，乔蕴和韩臻就跟《伏魔录》剧组签了合同，两人除以片酬方式入股外，工作室还投资了四千万，总计六千万。韩臻和乔蕴的片酬都是一千万，比起那些动辄几千万的电影演员，这个片酬实在是太良心了，尤其是两人都是影帝。 他们手头现金不够，韩驰原本拿来还债的钱也被先拿去投资了，等《收藏家》卖出之后再补上。 乔蕴和韩臻每天都去排练、彩排，抽空还去买了年货，准备在北京过年。乔蕴父母原本打算带奶奶来北京过年的，但奶奶突然又犯了点小毛病，便取消了行程，两人打算正月初几时候再回山西，反正最近也没戏拍，电影开机大概要等到三月份了。 乔蕴第一次上春晚，全家人都兴奋难耐，一个不落地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隔着荧幕全家团圆。乔妈妈还将乔蕴和韩臻的节目都录了下来，说是以后要留着慢慢看。 侄子外甥们都说：“不用录，网上肯定会有他们的节目剪辑，而且更高清。” “但也不是我自己录的，这个更有意义。”乔妈妈并不打算删了那两个长达好几分钟的视频，也不担心占用手机内存。 乔蕴和韩臻的年夜饭吃得很简单，电视台提供了年夜饭盒饭，在盒饭里算是比较丰盛的，但怎么也没法跟年夜饭相比啊。 韩臻的唱跳节目比较靠前，八点多就表演完了。乔蕴的节目比较靠后，十点以后才上。两人表演完后，一直等到整场晚会结束，这才一起驱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