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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叫冷,不若做件狐皮披风差人送去,聊表歉意。” “是,”白黎领命,却又提醒道,“只是依着体量来看,怕是做不成整一件的。” “……”来人沉默了一阵,半晌才出声道,“那……做对袖子也行。” 白黎的嘴角抽了抽,无奈道:“是,灵主。” 第7章 异象(下) 明勇昏睡了一天,一直不醒,直到晚上,白黎忽然送来了一对毛茸茸的青色袖套,说是保暖效果很好,盛情难却之下,只得给明勇一手一只套上了那袖套,看起来十分怪异。 而且关飞月摸了摸了那毛,好像还带着温度似得。不过那毛真是顺滑,想来真是很好的动物皮毛,青色的毛也少见,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 之后那许姓大夫也来了一趟,给明勇灌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嘱咐他让明勇静养一段时日。关飞月都一一应了,心中为明勇如此脆弱的体质感到自责,并暗暗决定要增加对将下属们的训练量。 并不知道明天将会遭遇什么的将士们还在对着大夫感激涕零。 关飞月在安排好照顾明勇的人后,就赶回了神殿,他始终对那条发带心存疑虑,而且总觉得在白黎那里问不出的东西,也许直接问问那似乎在这小岛上地位颇高的神棍会更加清楚。 并不知道自己小将军正在赶来审问自己的路上,神棍大人此刻正忙着对自己所辖的居民进行教育。 如果关飞月足够细心,他就会发现,他一路走来,明明是晚饭时间,一路走来却安静得离奇,许多人家甚至连灯都没点。 整个岛上的居民,此刻都不在家中。 他们聚集在一起,仰着脑袋正接受祭司大人的教诲。 当然,说话的主要是白黎,祭司大人只需要摆着一向面无表情的冷漠脸就足够有震慑力了。 但只要观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他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就保持着一个动作,很明显,祭司大人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白黎正讲到激情彭拜的时候,沈布仁忽然动了。 “灵主?”离的最近的白黎迅速对自家大人的异动给出了回应。 沈布仁缓缓站了起来,对着下面巡视了一圈,冷淡的目光看得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直接做了总结性陈词: “总之,诸位要记得,我的人不要碰,我的人的人,同样不要痴想。我能给你们的,同样也能收回来。” 话音落处,人已不在原地,众人抬眼看时,只捕捉到一片青色的虚影。 “咳,”白黎拉回众人的注意力,最后道,“就是这样。今日青狐承担的后果想必大家都看了,我就不再多说了。我等幸得灵主泽佑此地,才能长久安居。将军于灵主意义非凡,不是你我能肖想的。切莫因一时贪念,得不偿失。” “好了,今日言尽于此。诸位回去吧,记得动静不要太大,一定不能惊动了将军等人。” 众人齐声应了,纷纷散去。 白黎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叹了口气。 这舒适闲散的日子过久了,忽然来这么一遭折腾一天可真是累。 白黎捏了捏肩膀,突然反应过来:“遭了,忘记给将军准备晚饭了!” 这边白黎着急忙慌地赶着去准备关飞月的投喂事宜,另一头为属下的事忙活了一天的小将军压根就忘记了吃饭这件事。 关飞月一心一意要找到那神棍问个清楚,虽然一见那张脸就会有点毛毛的,继而激发他的暴力行为,有将其打爆的冲动,但现下还是自己属下的性命相关比较重要,为此他也不是不能忍一忍那个可恶的流氓。 关飞月寻人心切,普一钻进院子就四处张望着找人。 “在找我么?” 悦耳的男声冷不丁地贴着背后响起,关飞月条件反射地就是一个肘击。 然而来人不仅轻松格开了关飞月这力度不小的一击,还顺势扯着他的手臂就把小将军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下巴搭在关飞月肩上,完了还特别欠揍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 “真热情呀,一日不见这么想我?” 关飞月哪能让人这么乖乖制住,一击不成,迅速使出下一招,但他万万没想到身后那个无耻之徒竟然直接就用他那半硬的玩意儿贴上了自己敏感的腰间,力道一下子卸了,最后软绵绵地打到对方身上,跟摸似得。 “呵……”那人在他耳边发出气音,是一声可恶的轻笑。 “沈布仁,你放开我!”关飞月见来硬的不行,决定晓之以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不用管我,你说你的。”一双好看的手不干正经事,不老实地在关飞月身上摸来摸去。 “你有病啊!我是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好摸的!”关飞月气得满脸通红。 这个人简直是太流氓了!人前人后完全两副面孔啊! “此言差矣,将军身材很好,不仅有看头,摸起来……”沈布仁一只手在关飞月腰上一掐,“手感也超好。” 在关飞月炸毛的前一刻,沈布仁收了手,往椅子上随意一坐,端起茶浅啜一口道:“将军有何事要问?我定知无不言。” 说着还示意关飞月坐下来,一副相谈要事的正经模样。 关飞月简直要被这人折腾得吐血了,偏偏自己一贯以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对这个人而言完全是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