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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人鱼小姐服软了,冷笑一声,摆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临走时还跟自家媳妇叨叨:“这些个外国人,欺软怕硬的,就不能给他们脸。” 小媳妇抱着孩子,低着头跟着,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太太的叨叨声渐行渐远:“刚刚那只猫,是前几天救俄罗斯人的猫吗?怎么好像胖了不少?” 等到老太太一行人走远了,萧标赶紧站到人鱼小姐对面,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位新来的人鱼小姐普及下现世知识了。 萧标挥舞着猫爪:“第一点,不能吃人。” “唉。”人鱼小姐忧郁地叹了口气。 “第二点,不能让人类看到你的尾巴。”萧标伸爪指了指树上的摄像头,“也不能在摄像头底下露出尾巴。” “唉。”人鱼再次忧郁地叹了口气。 萧标想了想,回身爬上了树,用两个小爪扒着摄像头,将原本照着锦鲤池的摄像头掉了个方向。 做好这一切吼,萧标下树,继续对人鱼说第三点:“第三点,低调,保持低调,做任何决定前,先问问我。” “唉。”人鱼眼睛含泪,努力不让滚烫的泪珠滑落。 “怎么了?接受不了吗?”萧标伸爪拍拍人鱼的尾巴,“我知道这很艰难,可是我相信你。” 萧标一边说话,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人鱼的眼眶,一只雪白的小爪子已经伸出,准备接眼泪了。 “你说……”人鱼吸了吸鼻子,憋回了眼泪,“一辈子蹦着走路,真的很羞耻吗?” 萧标暗道一声可惜,大珍珠子没了。 随后萧标反应过来人鱼小姐说的话,他大眼睛眨了一下,猫脸上全是懵懂。 这人鱼说的啥?她到底听到自己的说教了吗?她GET了什么奇怪的点? 人鱼痛苦的弯下尾巴,在锦鲤池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金发碧眼的美人面孔上满是隐忍:“她说要让我一辈子蹦着走路……” “……”可你本来就是蹦着走路的啊? “我这一辈子,还有可能不蹦着走路吗?”人鱼忽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了萧标的双爪,“为什么瞧不起我?我走路慢,可我游泳快啊。” “是啊。”萧标机械的点头,“谁能有你游的快呢。” “你别安慰我,没用的。”人鱼转身,尾巴尖儿浸在了水里,紧接着她松开腰上缠绕的浴帘子,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好一会后,她从水里探出头:“我今天不想说话了,让我一只鱼冷静一会吧。” “好。”萧标忽然有点同情人鱼,可这同情,转眼就被震惊取代了。 人鱼脖子上的金链子,正飞速的掉着色,将人鱼的脖子染的金灿灿的。 “大胖猫!”萧标怒了,“你就不能干一件人事吗?!” “喵?”野爹正站在锦鲤池边勾水里的锦鲤,听到这话,扭头看萧标,“我咋了?” “那项链,那项链!”萧标伸爪指着人鱼的脖子。 人鱼小姐低头瞧去,这一瞧,她的委屈瞬间到达极点,尾巴在水里一搅和,一个猛子扎进锦鲤池底不见了踪影。 锦鲤池的水波都跟着上涨了三寸。 “咋了这是?”野爹将猫爪从手里拿出来,满脸的狐疑,“她咋了?我又在不经意间伤害了谁吗?” 萧标正怒目看着野爹。 一双眸子里盛着暴怒的大海。 野爹挠了挠自己肥硕的屁股,追问:“咋了?” 萧标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咋了咋了?”野爹迈步跟了上去,“你倒是说话啊。” 小区南区。 南兔皇骑在自家黑背犬的背上,它毛茸茸的白色兔头上头,还斜斜挂着个金灿灿的小皇冠。 黑背犬一阵奔跑,终于带着南兔皇到了锦鲤池边。 人去楼空,锦鲤池边只有两只蹦哒哒的松鼠。 “敌人呢?”南兔皇气的三瓣嘴直抖,“北猫王呢?” 黑背龇牙,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黑背身后跟着那条脸黑的没边的巴哥犬。 巴哥犬挠了挠鼻孔,叹了口气:“泰迪七兄弟也不行啊。” “垃圾!都是些垃圾!”南兔皇从狗背上跳下来,小短腿在地上蹦来蹦去,“一个个一点用处都没有!” 巴哥犬继续挠鼻孔。 黑背继续龇牙。 “拿来!”南兔皇伸出了软乎乎的兔手。 一根胡萝卜放在了南兔皇手中。 南兔皇看了看胡萝卜,又抬起兔头看了看递给自己胡萝卜的巴哥,原本就红的兔眼越发红了:“拿我的笔来。” 巴哥愣了:“没带。” “我要签署颁发最新的条款,从今往后,每周我们都要去北区耀武扬威!” “噢。”巴哥严肃脸加挠鼻孔。 南兔皇气喘吁吁的又在草地上蹦哒了两下,随后兔手一按黑背的狗爪:“摆驾回宫!” 黑背便立刻趴下身子来,南兔皇艰难的爬上了狗背,扭头看向锦鲤池对面:“我要从心灵上击溃他们,呵。” 黑背龇牙。 巴哥点头:“好的。” 转眼便是日落西山,野爹去觅食了,萧标则回到了自家楼下。 顺着排水管爬上了二楼,从开着的窗户钻进屋去。 这会儿家里还没人,不过格格马上就要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