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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到有,十分神奇。 秦蓉蓉率先睁开了眼睛:“这样好多了,就两支蜡烛,没有那么多蜡油子味儿,呛鼻子。” 格格也睁开了眼,她抬头往窗外看:“今天还要照看一宿的蜡烛吗?” “一个小时就行了,今天就是接人回来。”秦蓉蓉伸手拉过地上的鳄鱼行抱枕,抱在怀里,“我心里还是不稳,要不还是多点几根吧,万一被风吹灭就糟了。” “随你。”格格站起身,去找蜡烛。 后续找来的蜡烛,只要借个先头的蜡烛火点燃就行。 萧标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偷窥者。 耳边传来,咔嚓一声。 是南兔皇嚼萝卜的声音。 萧标不动声色地伸出后腿,将南兔皇推远了些。 “小狸猫。”南兔皇又凑了过来,爪子指向窗口方向,“我们去看大雾吧。” “什么大雾?”萧标扭头看南兔皇,眼睛带光,“起雾了吗?” “现在还没,过一会儿就该起雾了。”南兔皇十分老司机,“信我的。” 说完这话,南兔皇就要往屋内蹦,它想去屋里的窗台上看雾,萧标一爪子抓住了它的绒球尾巴:“别进去。” “嗯?”南兔皇扭头。 萧标已经迈步往楼下跑了。 “你去哪儿啊?”南兔皇蹦哒哒的跟上。 萧标一溜烟出了别墅门,直奔锦鲤池。 刚出门的时候还没有雾,越靠近锦鲤池,雾气越大,雾气像是从锦鲤池飘过来的。 等萧标踏上了锦鲤池栈桥的时候,脚底下已经像是踩着云朵了,根本看不清桥板,又因为猫个子矮,萧标的头顶都是云雾缭绕的。 穿过锦鲤池,轻巧的爬上一棵树,萧标的视野再次开阔了起来。 视线往栈桥上看去,又顺着栈桥望向南区,刚刚还跟在萧标身后的南兔皇已经不见了影子,怕是因为腿短速度慢,被甩下了。 萧标活动了下筋骨,准备找个位置跳水。 跳进去,再出来,应该就会到人鱼小姐的海湾了。 “你要跳水狗狗勾儿?”一声暗哑的狗狗勾儿响起。 萧标低头往树下瞧,雾气缭绕中,大公鸡趴在草皮上,一脸萎靡不振。 “你在这儿,那你主人的确是跳进去了吧?”萧标眼睛放光,三两下跳下了树。 到了大公鸡面前,他才发现,大公鸡很不对劲。 鸡嘴发黑,鸡冠子发黑,一双眼睛半阖着,无精打采。 “你这是怎么了?”萧标问。 “鸡身好冷狗狗勾儿。” 萧标伸爪去摸大公鸡的鸡冠子,鸡冠子果然冷若冰霜。 “你这病,一直没好?” “越来越严重狗狗勾儿……”大公鸡低垂下头,脖子使劲儿缩缩着,是老母鸡抱窝的姿势,“怕是已经无法吃到今年的秋虫了。” 萧标排排大公鸡的肩膀:“节哀。” “狗狗勾儿?”大公鸡艰难地抬起眼皮,“你咒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萧标组织语言,“保重身体啊你。” “嗯。”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萧标扭头,往锦鲤池跑,“再见面时,希望你已经是只健康鸡。” “狗狗勾儿?”这就走了?大公鸡虚弱的叫着,“鸡走茶凉……” 萧标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浮起来的时候,他瞬间就被一个大浪掀出去老远。 是海了。 狂风、暴雨,还有呼啸起来像高墙一般的海浪。 萧标踩着水,用白手套捋了下猫脸,瞪着眼睛寻找海岸的方向。 这点风浪,他并不害怕。 视线里模模糊糊出现一团白,毛绒绒的,正忽上忽下地漂在海面上。 萧标伸脖子去看。 白绒球被冲过来的浪一拍,猛地翻身,支棱出两个大耳朵。 是南兔皇。 萧标愣了一下,赶紧冲着南兔皇游了过去,他顶着风雨,逆着海潮,拽住兔子的耳朵。 南兔皇已经晕过去了。 萧标害怕南兔皇再呛水,就用一只胳膊抱着兔脖子,让兔子脑袋一直浮在水面上,他脚踩着水,奋力朝着岸边游。 刚游了没多远,视线里又出现一团五颜六色的毛翅球。 是大公鸡。 大公鸡在水里挣扎着,翅膀不时的拍一下水面,鸡身便窜出来一截,随后瞬间又沉入水中。 萧标头疼,搂着兔子往大公鸡身边游,刚游到大公鸡身边,两个鸡翅膀就飞速的贴上了萧标的肚子。 大公鸡的脑袋靠在萧标背上,吐出好几口水:“救我,我不自杀了。” 大公鸡是因为要在锦鲤池自杀,才被翻进了人鱼海湾。 “游啊!我坚持不住了狗狗勾儿!”大公鸡声音沙哑,“我最近很虚弱狗狗勾儿。” 萧标身上沉甸甸了,他努力地蹬腿、踩水,用单爪对抗海浪。 短短一度距离,萧标游的精疲力尽,终是顶着风雨,将一兔跟一鸡都带上了岸边。 “小狸猫!救我!” 刚上岸,萧标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喊。 碎珊瑚海滩的尽头,一艘小船搁浅在陆地上,船头处,人鱼小姐被人用绳子绑在桅杆上,冷风斜雨不停往她身上拍。 萧标将南兔皇和大公鸡扔到了背风的岩石后头,又一溜小跑到了小船边上,伸爪去解绑着人鱼小姐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