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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夫人满脸和蔼道:“说到底,还是咱们祖先的智慧博大精深。这西式的建筑再好,可与咱们传统的高门豪宅比起来,就寒酸多了。就我家那池子,养不活这些稀奇珍贵的花。” “谁说不是呢!”厉老爷子眼里都是羡慕。 他大限将至,如今能看一眼这稀世美景,也没遗憾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不远处孙富贵牵着大白偶遇到了黯肖。 他第一次离开自己住的小院子,把花园逛了一遍。 逛完后,他只想说,这是个很容易让人自卑的地方。 鹿宝儿的有钱程度,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本就有伤在身,一圈逛完,感觉四肢无力,嘴唇发白,两耳嗡鸣。 紫书扶着他,发现了他的异常,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黯肖刚准备开口同意,大白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 紫书皱眉,不懂它要干嘛,冷声问道:“你跑来干嘛?” 大白上前围着黯肖闻了闻,抬头冲他嗷了一嗓子。 吓得黯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由于刚才累了,这会儿他只感觉浑身无力,晕的更厉害了。 紫书见他脸色不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回头对不远处的孙富贵道:“你去叫鹿小姐过来,他可能病重了。” 孙富贵见是紫书的请求,立即转身去找人。 紫书扶着黯肖在旁边的长廊边台阶上坐下。 这时候刘家两姐妹也走了上来,见大白趴在地上,立即上前要跟它玩儿。 黯肖靠在栏杆上,脸色越来越白,头也变得晕乎乎的难受。 大白没搭理刘家两姐妹,反而是走到紫书面前趴下。 紫书见黯肖脸色越来越差,指着大白骂道:“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非把你放锅里炖了。” 大白这会儿似是知道错了,乖乖趴在地上,任紫书如何教训它。 它都乖乖趴着。 刘欣雨见大白受了委屈,又不会说话,心疼地上前摸着它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也不会怪你。既然她不喜欢你,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儿吧!” 刘佩宁也不上前瞪着紫书没好气道:“他自己病怏怏的样子还到处跑,分明是他没站稳。大白这么可爱,根本不会咬人,大家都知道的。” 紫书冷酷地凝眉,抬眸盯着面前的两位千金小姐,很不耐烦道:“收起你们廉价的同情心,要玩儿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事。” 刘欣雨气炸了,却不好发作。 她低头见大白躺着一动不动,耷拉着眼皮,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和之前活泼可爱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顿时火了:“你说话怎么这样?蛮不讲理是不是?这是你朋友吗,生病了还带来玩儿。不知道这里今天要招待贵客吗?若是他死在这儿,给大家添晦气,你负责吗?” 紫书并不善于和别人吵架,她更想一脚将这个燥舌的女人给踹出门。 奈何她们是客人,于是没作声。 不过黯肖的样子好像更不好了,脸开始逐渐泛青,满头大汗,呼吸困难。 她看了眼道路尽头,鹿宝儿还没来,她只能把他放平,让他平躺保持呼吸顺畅。 “穷逼,就是事多。他都快死了,还不把他带出去,叫救护车。真要死在这儿,鹿宝儿的花园就算修得再好,也不会有人来了。”刘佩宁最讨厌穷人。人穷,志短,懒惰,还自私。 黯肖那一身地摊货都洗得发白发皱了。 她看过了,这府上的端盘子的服务员穿得都比他好。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刘欣雨见黯肖突然瞪大眼,脸色越来越不好,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道:“喂,你快把他带走吧。我看你像是府上的保镖,你朋友都这样了,得立即送医院。今天这里好多人,我们可以给大白作证,它没有故意吓人,明明是他自己摔倒发病,你们别想趁机讹人!” 刘佩宁拉着刘欣雨往后又退了两步,用手扇着脸上的汗水,道:“你别管闲事,就算他要讹人,也讹不到我们头上。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院子,死了人,就不吉利了。” “我倒要看看,谁在这儿口出狂言,一句一个死,你们在咒谁呢?”鹿宝儿像是鬼魅一般出现她们身后,一张清秀的脸,满是怒气。 刘佩宁吓了一跳。 不过她反应快,立即转身笑着解释道:“你家保镖,把家里的病人带来玩儿。你快看,他突然发病都快死了也不立即送医院。我猜想她们要讹你,不过我们姐妹可以作证。刚才大白只是靠近那男人并没对他做什么,是他自己摔倒,然后变成这样。” 鹿宝儿狠狠地剜了她们一眼,“等会儿我再收拾你们。” 说着,她越过她们从发簪中取出银针,迅速蹲下,检查黯肖的情况。 不出片刻,鹿宝儿的银针已经扎满黯肖的各个穴位。 仅仅是半分钟后,黯肖脸色已经恢复红润,呼吸也顺畅了。 只是人还有些神志不清。 紫书扶着黯肖满脸担心道:“他这是怎么了?” “天气太热中暑,加上他内伤没好,突然激动心率过快,呼吸困难,缺氧等,情况比较复杂,不过现在没事了!”鹿宝儿拔了针,又给黯肖号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