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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戈秘药本就不是寻常的情.药,不把人折腾到精疲力尽绝不会散伙。 “下次还乱吃东西吗?” 江煜愣了一秒,他讨厌这种被责备拿捏的感觉,犹如做了错事被揪住把柄的小孩,逞强地撑着可怜的体面。 “我没有。”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不帮就不帮。” 禹承舟心头压着火,他气急了江煜的疏忽大意,万一是在旁人面前吃了这种药,一想到那双染着红失了神的泪眼也可能落入别人手下……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瞬间失控乱套,上前猛然推开江煜的小臂,骤然粗.暴地接管了过来。 江煜的小臂只得搭在眼睑上,脑间空白。 他无助地望着房梁,觉得自己好似在这深秋寒意中融.化了,被子和衣服都沾上污.渍,凌.乱不堪。 江煜回过头,师尊立于床畔,一身月白衣袍整洁如初,领口高高锁住喉咙。那是高高在上的云凛君,不露半分情绪,好像自始至终被弄.乱的只有他自己。 惟有那袖边镶着的奢贵金丝,金丝之上染上了属于他的痕迹。 他没有察觉到,夜色之中师尊的喉头上下滚动,眼底闪过一丝难.耐。 蓦然,他的后颈被一口衔.上,“要是药性发作时落在别人手里怎么办?” 江煜被折腾得虚脱,有意气他:“那就随那人……”他的话悉数被堵了回去,禹承舟扳着他的肩膀,一个胡乱的吻,牙齿碰破了唇.肉,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开来。 青年的潮.色未退的美近在咫尺,每一个生动的细节都被放大再放大。 禹承舟再也遭不住那双勾人的眼用最纯的目光望向自己,他将江煜用被子严严实实裹成粽子,推到了床铺最内侧,“快睡!” 禹承舟合衣躺在床铺外侧,背对江煜,在看不到他的地方,一遍一遍用清心诀自我催眠,自我压抑。 可没过多久,他又睁开了眼,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侧耳去听,察觉到那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江煜已经睡着了,疲惫与酒意催着他沉入梦乡。 翌日一早,天空尚是蟹青色,屋外的沉寂夜色尚未被朝阳惊扰。禹承舟下意识伸手往内侧探了探。 里面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早已被人收拾利索干净,昨夜之事仿佛梦境,江煜的存在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禹承舟皱着眉头坐于床沿,自己昨夜脱下的外衫被人洗净了,工工整整叠起来放于床畔,不是用清洁之术,而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 他起身冲出院落,刚要御剑回主峰寻人,只见温池之中背对着他伫立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水刚刚没过腰际,但他的肩头,乌发全是湿漉漉的,纯白色中衣被浸透了,紧紧勾勒在身形上。 像是睡于水面的一只白鹤。 禹承舟微微舒了口气,踱步过去,“怎的,药性还没有挥发干净?” 那身影闻声一抖,一言不发地往池中央走了走。 禹承舟蓦然看到了他的侧脸,那是失了温度的苍白,鸦色睫羽止不住地细密颤抖。 禹承舟一愣,伸手到池水中,池水早已不复当初的温暖,他离开漓阳峰太久,失去了他灵力滋润的山间万物在一点点恢复自然常态。 这池子是个冷池,寒潭之水冰凉刺骨! “你在这冷水里泡了多久!” 江煜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他真的不敢再看禹承舟了……他从未想到自己也有酒后失态的时候,昨夜纷杂的记忆混乱又真实,一同涌上心尖。 醒酒前的记忆倒是被酒意冲刷得模糊淡化,惟有醒酒后药性发作之时…… 江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脸埋到手掌心中,连借口都没有,自己明明是清醒的主动的!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禹承舟也入了水。不止如此,他正在运转灵力,整片水域加速着流动,越靠近他的方向越能感受到如春的温暖,寒意在被迅速消融。 可江煜偏不过去,他绕过暖流,试图从另一侧上岸,“师尊先泡吧,我走了。” 下一秒池水温度瞬时骤降,池底形成的水流漩涡困住他的脚踝。 江煜以为他又要重提昨日事,脸上一僵,“师尊,我……” “谁给你说这是在泡泉。”禹承舟的语气比原本的寒潭水还要凉,“每日三个时辰潭水中入定打坐能帮你注灵驱除魔气,若是还不能筑基,拿不到宗门内试的资格,你也别出漓阳峰了。” 江煜舒了口气,原来是叫他留在潭水中修炼打坐。 “昨夜你魔气极盛,被魔物附了体,自己做了什么可还记得?” 魔气附体?江煜怔忡地望着师尊,对方严肃认真,不见一丝调侃之意,像是真的在探讨修行问题。 师尊以为自己被魔物附了体?以为昨夜的行为不是他本人? 江煜心头落了一块大石头,连唇角都禁不住勾了起来,连忙顺着他的话道:“不记得了,见过师祖之后的事都忘了,一睁眼便在漓阳居了……师尊,我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吧。” 禹承舟静默半晌,轻吐两字:“没有。” 很好!还能继续装失忆! 江煜周身的戒备迅速放了下来,脸上的赧红也退了大半,找到了新借口,心情舒畅极了。他有意无意流露出迷茫无措的神态,自认为将被魔气附体的失忆小可怜扮演的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