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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解开布缎。江煜捕捉到了重点,隐隐察觉这是师尊不想让他看见什么。他乖然地点点头,自行走到树干旁,待到察觉到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远之时,连忙悄悄回身。 隔着布缎,他还未看清,只觉那里空气中的灵流产生了剧烈的波动,逐渐凝成小型漩涡,通常只有召唤妖兽或者换形才能产生如此之大的波动。 他顶住扑面袭来的巨大威压,努力抬手将布缎掀下了一条缝,望出去,可那片空地中已经空无一物,师尊没有御剑,不知是用了何种方法,从他的眼前迅速离开,消失不见了。 一缕异香夹杂在空气中,倏忽间便被冲得清淡,再寻不见。 江煜抱着问鸿剑驻足古槐树下,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米粒般大小的花瓣还在落个不停,如同落雪一般惹了他满头满身,又是差一点窥得真相。 禹承舟总归是斩灭三千魔修,一人护下青漓宗的云凛君。书中只是描述他处理炮灰绝情无义,修无情道,但从未质疑过他的身份及功业。 江煜略一迟疑,没有当真怀疑师尊定是魔修。但他隐约察觉师尊与魔宗之间有某些密不可分的纠葛,或许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那个魔君,解决魔气……他伸手触了触自己颈间那些难堪的痕迹,咬紧了牙关。 布缎在脑后绑得有些紧,他想要摘了布缎再去师尊离开的地方细细查探。 江煜情绪有些急躁,单手伸去脑后却怎么也解不开,顿了片刻指尖一缩,碰到硬物,方才想起自己手中明明握有利刃。他轻笑一声,无意呢喃了一句“问鸿”,转而抽出它想要挑断布缎…… 谁知下一瞬,毫无前兆,问鸿直接在他怀中化作了人形。 少年形体修长有力的手脚冲破了白玉剑身的束缚,在他怀中直接舒展开来,松软的发顶蹭过他的脖颈,撩到了下颌。 江煜没有半点防备,只觉身前一沉,他可抱不住一百多斤的人形兵器,重心不稳向后倒退了两步,立即便被人扣住了后腰压在树干上,稳住了凌乱的步伐。 “咚”地一声磕得江煜脊背生疼,霎时四面凌然而现,是如同方才一般的重重剑意,师尊临走时设置的幻象剑影被触动了。 危机感调动着江煜体内的魔气短时间内急剧涌现,他暂时忽略仍压在自己身上的问鸿,在布缎之下秀眉紧蹙,轻阖双目,六识五感通通无限放大,周遭每一处花瓣落地之声皆可捕获。 仅是这样的剑阵,江煜压根不惧,无须目力去探,只须凝神抬臂挥剑之…… 剑呢? 已经注入指尖的灵力骤然而散……忘记了,剑变人了。 他刚想扬声唤问鸿变回剑形,又想起上次在山洞里的倒霉情形,这剑灵永远出现得真是时候…… 没了剑,剑阵已是将他们团团包围,江煜无奈地推了问鸿一下,轻声抱怨:“要你何用。” 他听到身前之人轻啧一声,扣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短暂地离开了一瞬,江煜的灵识察觉到四下一阵灵流烈风,静谧了一刻,幻象剑影蓦然就凭空消失了。 腰间那只手又回来了,还隐隐有往后探去的趋势…… “主人,我有用。”问鸿一遍一遍重复,一遍一遍强调,“我有用的。” 他看着被压在树上的青年,双眼蒙着白布,眉头难受地蹙在一起,呼吸在他靠近之时会骤然变得急促。 真好,眼下只有他二人了。 倏然,一抹白色悠悠乘着风在他的眼皮下飘落,点在了主人额间……问鸿眼下一冷,旋即就要出手掐去。 他的主人,花也不能玷污。 可下一秒他的手被捉住了。江煜面无表情地挡开问鸿的手,自己拂去了额间的落花,又从后腰间揪出那只不安分的手,教训似地打了下他手心。 “不准叫我主人,叫一次打一次,你是云凛君的剑灵,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问鸿的手心有许多疤痕,结了血痂又不得不被磨破,无数次反反复复,增增叠叠,形成了极为厚实的一层,摸上去有与年龄不相符的粗粝之感。 打得江煜手疼。他顿了顿,不服输似地又敲了一下。 问鸿也不躲,勾起唇,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打他手心,实在不痛不痒,仿佛轻抚一般。半晌,他又压低声音,“……主人。” 讨打成瘾。 江煜蓦地想起了以前家养的奶猫,见你扬起手,以为是要一起嬉闹,便一躬身子飞扑过来,抱着你的胳膊又啃又咬,就是听不懂管教。 他只得又硬着头皮敲了一下……手疼。 这一下江煜还试出了别的什么,问鸿好似比上次见时长大了许多,灵力更加充沛,手也大了自己一圈。他被蒙着双眼看不见,只隐隐感觉身前的黑影似乎高出了大半头,推起来都有些费力。 他潜意识里拿问鸿当弟弟看待,不禁小声感慨:“长大得好快呀。” “嗯……所以,要双修吗?” 江煜:…… 强压住心中火气,他又试探着问:“有没有恢复识海记忆,可还记得云凛君是谁,他与魔……跟我讲讲他过去的事情?” “嗯……跟我双修就告诉你。” 江煜笑容僵在唇边,愣了半秒,一掌推开凑上来的脸! 鉴定完毕,没长大,智力还是个不健全的。 江煜决定骗一骗傻弟弟:“既然你说你长大了,那能帮我把布缎解开吗?”他一手推着问鸿的脸,单手实在解不开脑后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