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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还是被李相那些人毁了好心情,最后临清筠还受伤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冷宫时江殊澜就已经快要用尽所有耐心, 恨不能立马赶回去, 陪在临清筠身边。 江黎登基后冷宫还未进过人, 江殊澜的父皇一生也只有她母后一人,所以冷宫一直空置着。无人居住,更无人值守。 所以江殊澜才会决定在这里见那个太监。 邢愈推开门后,江殊澜便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满目荒败的冷宫。 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等着,他身边有一个人被绑着跪在地上。 见到江殊澜,石森朝她拱手行礼,敬道:“殿下,这就是那名深受皇帝信任的秉笔太监。” 江殊澜点了点头,“有劳石统领了。” “不敢当,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一旁被堵着嘴巴,还用黑布罩着头的余公公面色发灰,很快又“呜呜”地挣扎起来。 他原本以为绑自己的是掌印太监韦公公,因为夺权一事两人之间积怨已深。 可绑他的人竟是石统领,他口中的“殿下”很可能是哪位公主,且对方毫不避讳地让他听见了,很可能不会留活口。 石森抬腿用力踢了余公公一脚,厉声道:“安分点。” 他又问邢愈:“能搞定吗?” “可以。”邢愈点头道。 “殿下,那卑职就先回去了,以免惹人生疑。” “好。” 石森离开后,江殊澜示意邢愈把罩在人头上的黑布取下,又拿出堵住他嘴的布团。 “你若敢高声喊叫,他立马就能割下你的头。” 江殊澜冷声道。 瞥见匕首的冷光,余公公还未叫出口便止住了声音。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身在冷宫,这里根本无人会经过,无论他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帮他。 而且绑他的人竟是唯阳公主! 泛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的美带了些致命的危险与冷感。 几年不见,当初那个温软亲善的小公主竟变成了这样…… “殿下,不知奴才犯了什么错?”余公公尽力保持镇定,问道。 江殊澜不耐地“啧”了声。 “本宫不想跟你废话。” “一个问题,说实话可以活,敷衍或者撒谎的话,本宫不保证后果。” 余公公心里隐隐有了猜想,额角的汗不断渗出,“不知殿下想知道什么?” “先帝崩逝的真实原因。” 江殊澜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奴才不知!”余公公立即回答道。 江殊澜毫不意外,抬手接过邢愈的匕首,“解开绳子,把他的手按在地上。” 邢愈很快照做。 余公公惊恐地挣扎着,却被这名护卫紧紧制住,双手按在满是碎石子与泥土的地上,动弹不得。 “殿下……殿下!” “过会儿叫得小声点,别吵着本宫。” 江殊澜说完,便提着裙摆慢慢蹲下,握紧匕首,对着他的食指剁下去。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匕首并未立即将他的手指砍断,而是破开手指上薄薄的一层血肉,卡在了指骨中间。 余公公立时被疼得惨叫出声,头上被激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来。 “殿下饶命!”他慌乱地求饶。 他没想到公主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切人手指时的态度随意而散漫,像是面对着什么无聊的玩意儿。 但若他真的答了她的问题,他也肯定活不成了。 他只能赌,赌公主仍像先皇后一样纯善,即便折磨他,最终却不会要了他的命。 “抱歉,力道不太对。” 江殊澜语带笑意,将匕首往外退了退,又重新用力压下匕首,这才让他的食指与手掌分离。 鲜血在转瞬间涌出,渗透进他手掌之下的泥土里。 月光下,那截带血的断指显得诡异而可怖。 余公公被疼得抽搐不止,恍惚间,他觉得断指之痛似乎比不上匕首在骨肉间拉扯来回的痛。 邢愈仍死死按着他,不让他挣脱分毫。细碎尖锐的石子也已混着血陷进他的掌心。 “当年,先帝到底为何会过量服食丹药?” 江殊澜慢条斯理地在他衣服上擦掉匕首上的血和泥,淡声问。 “殿下饶命,奴才……奴才真的不知。” 余公公忍着痛,艰难道。 江殊澜面带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刀尖轻轻在他脖颈处划了划,旋即调转方向,用力朝他的手背扎去。 “啊——!” 刀尖破开皮肉,穿透骨头,将他的手掌与被血湿透的泥土狠狠嵌在一起。 见他仍咬牙忍疼,一个字也不愿吐露,江殊澜彻底没了耐心,拔出匕首狠狠扎进他右边胸膛。 “呃啊!” “下一刀,就是另一边。本宫不知道捅那边会不会死人,你想知道吗?” 江殊澜沉着脸问。 余公公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鲜血也顺着不断流下,让他像是一只惨死的恶鬼。 “我说!我说!” 余公公声音里已经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能感觉到鲜血正不断从他身体里涌出,他的命也随着这一股一股鲜血落尽脏污的泥土里,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江殊澜面沉如水,听眼前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当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