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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善扭头看他,一个劲朝他使眼色,柯栩不为所动,反而用勺子舀了勺八宝饭送到宁子善嘴边:“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这个八宝饭很好吃,你也尝尝,啊——” 大庭广众之下被喂饭让宁子善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亲密举动一般都出现在情侣身上吧……他这样想着,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我自己来就好。” 柯栩却不依,继续端着勺子,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啊——” 宁子善没办法,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嘴吃了那勺八宝饭,糯米的香味和红枣、桂圆、葡萄干的酸甜在嘴里化开,又软又糯,的确很好吃。 这下柯栩满意了,笑着问:“好吃吧?” 宁子善点头:“好吃。” “那就多吃点。”柯栩说着又要喂他。 宁子善见状忙制止了他:“我自己来就行。” 这次柯栩没有勉强。 顾思月原本是想问宁子善何唯的异常会不会和昨晚她听见有人叫她有关,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帅哥互相喂饭的美好画面,在宁子善有些害羞地吃掉那口八宝饭的时候,柯栩眼中的温柔简直都快要化作实质满溢而出了,顿时让顾思月把之前的问题忘了个精光,捂着胸口差点没激动地尖叫出来。 相比而言在座其他人的表情就很一言难尽了。 何唯和伍多多没吃几口就一起去了会客室,说要就仇景山的画深入交流,王作陵和向弘文也简单吃了几口就上楼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线索。 最后餐厅又只剩下宁子善他们三人。 这时柯栩才放下碗筷,对宁子善和顾思月道:“对于何唯和伍多多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顾思月先开口道:“他们俩变得很奇怪。” 柯栩一挑眉,问:“具体呢?” 顾思月道:“不管是伍多多还是何唯,他们一开始对仇景山的作品都表现出了十乘十的反感,可又都在一夜之间就像被点了什么奇怪的穴一样开始对那些作品赞不绝口。” 宁子善接着道:“而且从我的观察来看他们的性格也都变了,从第一天分房的时候来看,伍多多其实是个比较热情的人,可从昨天开始他就变得冷漠了,还有何唯,昨天明明还是尖酸刻薄的泼妇,今天却突然温柔起来。” 柯栩听完他俩的分析,最后补充道:“还有他们的惯用手,第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观察过,我们之中没有左撇子,昨天伍多多变成左撇子我就觉得奇怪,没想到今天何唯的惯用手也变成了左手。” 三人沉默了片刻,顾思月问:“你们说何唯的变化会不会和昨晚她听见走廊有人叫她有关?” 柯栩却反问顾思月:“你昨晚真的看见何唯出门了?” 顾思月笃定地点头,柯栩立马站起身道:“走,上楼去看看走廊的画。” 于是三人一起上到二楼,二楼走廊有四幅画,分别挂在靠近每扇门的位置。 “别盯着一幅画看太久。”柯栩在楼梯口再三叮嘱。 宁子善和顾思月严肃地应下。 三人先去看了宁子善他们门边,画里是个表情惊恐的男人,深陷在一片漆黑夹杂着红色不规则圆点的背景里。 画里男人的脸对柯栩和顾思月来说是陌生的,可宁子善却不陌生,他昨晚才在窗户上看见过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一瞬间他好像忽然明白了柯栩为什么会花一晚上的时间涂掉墙上那些人形圈,早上又为什么对自己说谎,宁子善看着柯栩轮廓分明的侧脸,有点生气,又有点感动。 不过柯栩没注意到宁子善的目光,他扫了眼他们门前的画,又去看对面王作陵他们的,那副画以红橙黄等暖色为主调,画里同样是个陌生男人,同样是惊恐的表情,却又和其他画中的惊恐有着微妙的不同。 这幅也只稍微看了一眼就走向了第三幅,那副画挂在顾思月她们门外,基调是蓝色,画里是个女人。 柯栩停在画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道:“你们来看。” 宁子善和顾思月闻言凑过去,待看清画里的人后顾思月突然捂着嘴踉跄着后退数步,直到后背抵到走廊的墙壁上才不得不停下。 “这不是……”宁子善也被惊到了,画里的女人双手撑在画布上,双眼大睁,嘴巴也大张着,像是想从画里出来,又像是在呼救,而那张混杂着惊恐与绝望的脸分明就和何唯的脸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宁子善大概也猜到最后一幅画里是什么了,他走过去,果然在画里看见了握紧拳头在砸在画布上的伍多多。 “何唯和伍多多都被关进了画里?”宁子善不可思议道。 柯栩伸手在画布上摸了一下:“摸起来好像真的就只是一幅画,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他们。” 这时顾思月终于冷静下来:“如果他们都在画里,那现在的何唯和伍多多是谁?” 柯栩道:“如果他们进去了,那原本在画里的东西可能就出来了,你觉得会是什么?” 顾思月听完登时打了个寒颤,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现在要进伍多多房间检查。”柯栩对身旁两人说:“你们帮我望风。” 然后柯栩问顾思月要了个发卡,两下撬开门,灵活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顾思月看着他熟练的手法,不由得低声问宁子善:“大佬在现实中该不会是专业开锁的的吧?”要是有这么帅的开锁师傅,她宁愿天天不带钥匙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