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的豪横人生[重生]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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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乔月已经将那根头发缠上她的食指,而后食指立在唇边,也不知道低声在念些什么。 “切。装神弄鬼,你……”纪蕾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竟是出不了声,喉咙如同干枯的井一般发出呜呜的空响。她吓得面如死灰,急得眼泪掉了下来。反应过来是乔月动的手脚之后便扑上去要厮打一番,乔月四两拨千斤,将人顺势一带,又摔回了沙发里。 “这叫做还施彼身,这七天禁言咒就当个教训吧。”乔月说道,六百年前,师傅惩戒自己的时候也喜欢用这个禁言咒。 盘云在一旁看得心惊,觉得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当下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待乔月走到门前,才鼓起劲说道:“乔小姐,我的诅咒……你真的是乔月吗?”如果他的作法没有差错,纪蕾提供的头发和出生日期也是乔月的,那诅咒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 乔月回过头来,化妆间锃亮的灯光倾泻在她的脸上有一种迷离的幻感,她的红唇显得更加艳丽,眼角噙着一丝狡黠:“你觉得呢?” 推开门,许林知正好站在门外:“原来你在这里,台里的领导找你,说是商量合同的事。” 乔月盯着许林知看,他却低下了头。 ****** 果不其然,《谁是天选人》的收官之战火爆全网,收视率更是创下了了青柠檬台创台以来的最高记录。作为冠军人物的乔月自然是万众瞩目,当晚手机就已经被各个电视台和新闻媒体以及经纪公司给打爆了,以至于后来她不堪其扰,干脆把手机给关了。 作为冠军,她已经跟青柠檬台谈好了合作,开办一台玄学档节目,每周录制一期,为广大爱好者和观众解决风水和算命问题。 她瘫在沙发上望着手机里显示的银行存款,数了数有多少个零,有点小雀跃。不过现代生活花钱如流水,还得再辛苦个几年才可以安枕无忧地退休。 “小财迷。”许林知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切好了的水果,看见乔月的表情便知道她又在数存款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乔月赖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伸长了胳膊戳了块西瓜吃,用脚丫子轻踹了一下坐在另一头的许林知,呜呜道:“去开门。” “我还见过像你这么懒的人。”许林知任劳任怨地起身去开门,电视机声音开得大,也听不清他和门外的人在说些什么。 “乔月!”许林知喊道:“你妈妈来了!” 乔月一口西瓜梗在喉咙,险些呛死。 我哪来的妈? 作者有话要说: 许林知:你没妈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第49章 、天魔现身 我哪来的妈? 乔月吐出嘴里的西瓜籽,夹着拖鞋满脸好奇地走向门口。 门外站了个矮小的女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格子衫,肩上挎着个小号的红白蓝胶袋,身材有些佝偻,皮肤黢黑,脸上皱纹纵横,像是黄土高原上的一道道沟壑,一看便是在田里劳作的农村妇女。 “月儿!”女人一见乔月,一双眼睛亮了起来,连忙握住她的双手:“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啥的,你都不知道妈有多担心。” 乔月艰难地从扎人的双手里挣脱出来,在脑海里搜寻半天,才想起面前这位正是原主一直生活在乡下的妈妈。只是这个妈妈当得不怎么称职,嗜赌成性,原主成年后就被她赶出家门,不管不顾。不过话虽如此,原主念在生育之恩的份上也并不憎恨她。 只是两人已经两三年都没见过一面了,怎么突然这时杀上门来。 “要不是看了最近的电视和报纸,我都不知道你搬家了呢,你没住你师傅那了?” 得了。乔月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肯定是知道自己现在出名了,闻着钱味过来的。 赵素芳没脱鞋,不请自入,看着里面窗明几净,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这房子真好,你买的?” “租的。” “租的也好,租的也好。”赵素芳把红白蓝放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指着许林知问道:“这位是?” “舍友。” 赵素芳针扎一样又站了起来,把乔月拉到一旁教诲道:“女孩子家家怎么可以跟男生一起同住呢,被邻居知道要传闲话的!” 乔月不接这茬,只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这死丫头,妈也不叫一声。”赵素芳装作亲昵地嗔了她一句:“妈来看看你都不行啊?” 乔月虽然没有原主那种对亲生母亲的厌恶,但此时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想着怎么把这人打发走。 赵素芳把乔月拉着一起坐下,长满老茧的双手摩挲着乔月的手,啧啧赞叹道:“这么久不见,我的月儿越长越标致了,我看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还要好看几分。” “你有话就直说吧,我还有事要忙呢。”乔月按捺住不耐烦。 “既然月儿这么问了,我就直说了哈。”赵素芳松开乔月的手,一双老手有些紧张地搓着。说实话她有点怵乔月,觉得眼前这人跟自己记忆中的女儿相差甚远。记忆中的乔月是柔弱的、畏缩的,暗淡的,但眼前的乔月是凌人的、自信的、耀眼的,甚至还带了点刺的。 赵素芳话说得有些磕绊,但乔月且听明白了。 敢情大老远地赶来是叫自己去相亲呢。 按赵素芳的话说,隔壁村王婶的女儿的同学的妈妈有一个侄子在盛海混得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拼出了点事业,开了家公司,人长得也不错,所以想介绍给乔月认识认识。 “你就听妈一回,去见见好不好?” “不好!”说话的却是许林知。 赵素芳扭头看他,许林知觉得有些尴尬,拿起水果盘的西瓜吃了口,干笑了声说道:“我说这西瓜不好,不甜。” 赵素芳的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上了泪花,她吸了吸鼻子:“月儿,我知道你恨妈妈,但是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一个人在这大城市里打拼,没个人靠着怎么行?” “我不需要人靠,是他们靠我。” “说什么胡话呢,女人总要找个男人来照顾自己的。”赵素芳苦口婆心,但乔月却听得心烦意乱,一个头三个大,觉着这人怎么比六百年前的自己还要传统死板。 “妈年纪也大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下面见你爸去了,你总不能让我带着遗憾走吧?去见见吧,见见总没坏处的。” 说着泪珠便悄没声儿地滚了下来。 乔月最见不得人打亲情牌,她自幼没了父母,是被师傅带大的。虽然以前经常嘴上不在意,但内心深处对双亲还是有一种天然的向往和思念。 即便面前的赵素芳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她对原主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就在这一刻,乔月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线搭错了,竟是心软了下来,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见一面糊弄糊弄而已,就当是体验新时代生活了。 “好了,我答应你了,你就先回去吧。”乔月起身送客,想要打发这个麻烦。 “回去?不回去了。”赵素芳笑得跟一朵菊花似地,她弯腰拍了拍地上的红白蓝说道:“我把衣服都带来了,在咱闺女这住几天。” 许林知:…… 乔月:…… “但是我们这只有两件房间。”言下之意就是没地儿了,您老快走吧。 然而赵素芳哪有这等眼力劲儿,在沙发上掸了掸:“我看这沙发挺好的,我就睡沙发吧,你们不用管我。” 乔月:…… 这个时代后悔药发明出来了吗?!她急需来一颗! ******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里。 乔月准时赴约,男方却姗姗来迟。男人看样子已上了四十岁,西装革履,却挺着个啤酒肚,扎了条大logo皮带,自以为时髦地梳了个大背头却显得油腻,与乔月握手时尾指的长指甲格外突出。 乔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男人开口却来了句:“你长得太瘦了,要吃多点,有肉的女人才好看。” 夏虫也为她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乔月。 男人却喋喋不休,从乔月的年龄、身高、工作、平日爱好、想在哪里买房、想生多少个孩子都问了遍。他见乔月只顾着吃饭不怎么说话,说道:“你们女人就是害羞。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性格,内敛、听话。” “我呢,在郊区开了家饭店,赚的也不少,所以以后你不用出来工作,在家带孩子就好了。”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赵姨也没说清楚。”男人吸溜吸溜嘬了一口意粉,嘴角沾了些酱汁。 乔月终于忍不住了,刀叉搭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听着,我只是给赵素芳的面子出来吃个饭而已,别弄得好像我要嫁给你一样,我眼还没瞎。” “我不但眼没瞎,还看得清楚着呢。你额头窄小扁平,眉毛倒竖,为人自私小气,印堂隐隐发黑,霉运必定缠身,而且你鼻头干瘦少肉还泛红,财帛宫不佳,说明饭店经营也好不到哪里去。” 男人又惊又怕,惊是被乔月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怕则是被乔月一一言中,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乔月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起身要走:“忘了跟你说了,我是开纸扎铺的。” 男人觉得晦气,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见乔月要走连忙喊住了她:“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走?你不是都答应要嫁给我了吗?你妈连二十万礼金都收下了。” 乔月这时才知道,原来赵素芳来盛海之前就已经跟私下跟男人谈妥,先是靠着一张照片成功推销乔月,而后再擅自做主,应允下这桩婚事来。 “既然是赵素芳收的钱,那你去找她就好,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也没意见。” “你……” 乔月头也不回。 只不过今天糟心的事还没有结束,坐车回家的时候又遇上了塞车。无数车辆堵了个水泄不通,司机不耐烦的鸣笛声一浪接一浪,听得乔月头痛。 “都过了下班高峰期了,怎么还塞车。”的士司机抱怨。 “阿强阿强,你现在在哪里?粤海路他妈大塞车,你接客不要走那条道。”车里的无线电有人呼唤。 “操,现在才说,晚了,我已经在粤海路了。”司机臭骂一声回答道,紧接着又问:“怎么回事?发生交通事故了?” “不清楚,听说是前头有一个小区十来人无端暴毙,好像是爆发了什么瘟疫,所以把路都给封了。” “妈的不会吧?那么大阵仗!”司机听得心惊胆战,扭过头去看车上的乘客,却发现后排已经空空如也。 粤海花园旁的粤海大道此时已经架起了铁马水马,交警在指挥交通,疏导车辆。花园四周则拉起了警戒线,门口停了两辆救护车和两三辆警车。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和警察不断进进出出,场外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好像说是死了不少人?” “对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是什么传染病吗?” “那可不得了,还站这看什么!不要命啦!” 乔月到场的时候医护人员已经抬出四五具尸体,现场围观的也少了不少,但还是有不怕死的隔得远远地在张望。 乔月绕着花园外围走了一圈,发现正门和两个侧门都有人把守。于是趁没人注意,从一个隐蔽的角落翻墙而入。 虽然现在尚不明确是不是出现了传染病,但花园里的住户都吓得不轻,有不少拖着行李要出去住酒店,警察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回去。 “小姐,你也别到处乱跑了,回屋待着。”警察看到了乔月,以为是花园里的业主,连忙提醒道。 乔月应了,顺着她感应到的力量进了一栋大楼,电梯上行,直达天台。 今晚的夜没有月亮,但城市的霓虹闪耀,映得整个天空泛着一阵微微的绯红。天台上晾着几件忘记收回去的衣服,在风里跳舞。 角落里伏了两个暗影,其中一个趴在另一个身上,有白光在两人鼻间流淌,那是在吸食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