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毕业考试（2）

    “考生入场。”田中班导宣布着。

    风岚和宁次分别从演习场的两头走进场地。

    “行礼！”田中班导继续道。

    两人各结对立之印，朝对方颔首致意。

    “诶诶，你们说，宇智波风岚能在日向宁次手下撑几分钟？”有围观的好事者开始围在一起嘀咕。

    “上次我跟她组队练习，悠悠哉哉地，大概十分钟就把她打趴了。”有个男生道，“对上体术天才日向君嘛，大概五招之内吧！”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对上日向宁次君了。”有人暗自庆幸。

    “拜托，你们就不能对风岚有点信心吗？要相信奇迹一定存在啊！”又一人道，风岚认出这个男生貌似对她有那么点意思，经常帮她说话。她这么想着，谁知那人立刻改口道，“我赌风岚能扛五分钟！”

    “切~”众人嗤之以鼻。

    风岚瞪着死鱼眼，满身怨气地听着同期同学们的小声议论。

    “风岚，加油！你要相信自己！”此时此刻，天天的声音有如天籁。

    风岚鼻子发酸，几乎感动得要哭出来了：“天天……”

    “没事的，反正就算输了，老师也能根据你的表现判断你的实力的！”天天乐观地鼓励她道。

    风岚立刻变成丧气的包子脸，心道：我这「吊车尾」对上「天才」日向宁次，这根本就是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啊！

    “宇智波风岚，你又在发什么呆啊？”田中班导看着风岚那副没干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又对风岚开启了咆哮攻势。

    风岚歪鼻子斜眼地给田中班导做了一个鬼脸，慢腾腾摆好了战斗的起手式。

    “准备——开始！”

    田中班导大手一挥，与此同时，宁次率先抢身而上，向风岚冲去，可冲到她面前，宁次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风岚毫无预兆地平躺在了地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双目安详闭上，一副「人间不值得」的架势。宁次眉头微皱，为防有诈，连忙向后跳开半步，摆好了防御的姿势。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啊！！”田中班导气得冲入场地，蹲下对着躺尸的风岚吼道。

    “干什么？等挨揍呗！”风岚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对田中银七道，“全班最后一名对上第一名有赢的可能吗？没有啊！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他打？这么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应战？我拒绝我拒绝我拒绝！”

    “对战顺序是抽签决定的，没什么不公平！你给我起来！否则就按弃考处理！”田中班导说着就伸手去提她。

    “我不！”风岚一扭身，躲开了田中银七的手，耍赖道，“就不起来、就不起来！也不弃考！”

    风岚满场子地滚，田中班导满场子追。别说，风岚滚起来身手还挺敏捷的，田中银七怎么加速都跟她差了那么一步，气得他气喘吁吁的。场外哄笑不断。

    风岚正得意，突然觉得后背被人顶住，转头一看，只见宁次挡着她的去路，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带沉怒：“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宇智波……”

    风岚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了起来，好看的杏眼笑眯成了月牙状，她理所当然地说道：“不如，你让让我呗！”

    宁次：“……”

    “宇智波风岚！”如果可以，田中班导真想掐死她，“这是在考试！”

    “对啊！我知道啊！”风岚看向气得仿佛开了八门遁甲一样的田中班导，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我在努力让自己通过嘛！”转头又对宁次道，“反正你是天才我是吊车尾，怎么着我都是打不过你的。不如你看在多年同学的份上，让让我，给我个表现体术的机会，通过考核。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毕业，多好啊！”

    “宇智波、风岚！！！”田中班导除了对着风岚咆哮之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这种私下交易的东西正大光明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可以。”宁次沉默片刻，竟一口应下。惊呆了一群小伙伴。

    “我就让你一只手。”他将右手背在背后，左手竖掌横推，弓步压低重心，清冷的声线带着毫不隐藏的不屑，“如果我用了右手，就算我输。”

    “你说的！不许抵赖！”风岚从地上一跃而起，也摆开了架势。

    比赛开始，宁次一掌直击风岚门面，被风岚双手架住，而同时他已出脚，踢向风岚膝盖。风岚手上吃力，被宁次治住，根本闪避不及，只得慌慌张张跳开，匆忙间，又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却也因祸得福，从宁次的钳制中脱身。

    很好，躲过了，也没露破绽！

    风岚心中暗喜，面上却大惊失色地大叫道：“哎哟喂！痛死我了！”同时往旁边一滚，躲开了宁次的连环踢。她翻身而起，向后跃开与宁次拉开距离，然后深蹲防御。

    宁次并没有趁胜追击，也只向前伸掌，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刚才短暂的交锋，他已经判断出，宇智波风岚的体术无论是技巧，力度还是速度都，弱得可怜，如果认真打起来，他相信五招之内就能把她打得趴倒起不来。难怪以前分组练习的时候，宇智波风岚见着他就躲！

    他见风岚虽然灰头土脸，却依然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丝毫不见败意，仿佛对比赛的胜负早已成竹在胸。

    “宇智波风岚……”

    “嗯？”风岚听到宁次突然叫她，且口气不善，不由有些奇怪。怎么？发现赌约不公平，要反悔吗？

    他目光阴沉逼视于她，仿佛要把她从里到外看得清楚透彻，口气森然：“你明明就是个「吊车尾」，明明就一无是处，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什么事都那么的理直气壮。”吊车尾难道不是应该默默地躲在角落里，胆怯地偷窥着，连说话都懦弱，就该像、就该像——

    “你为什么总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你为什么能这么地自信？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宇智波一族的最后的骄傲吗？”

    风岚怀疑自己听错了，宁次说的应该不是“焦点”这个词，而是“笑点”吧？而且，她自信是因为她有个用飘柔洗头的老哥和用沙宣定型的师父，跟红眼病一族其他人就没多大毛关系了吧？再说，她「吊车尾」，也没碍着宁次啥事啊？怎么就对她如此苦大仇深？

    “今天，我就要让你明白，天才和吊车尾的差距在哪里。”宁次说着便向她攻来，白眼开启，眼睛周围青筋浮起，杀气毕露。

    白眼啊……真是麻烦的能力。

    风岚在心里翻了翻眼，继而暗暗减缓了体内将查克拉流动的速度，大量的查克拉潜匿归息，藏入五脏六腑，消失无踪。

    查克拉静流之术。

    这是她独创的、将大量查克拉藏匿起来的秘术，即使是她的写轮眼也察觉不出，想过去，白眼应该也看不见吧？这个术最大的弱点就是，因为查克拉的提炼与流动被最大程度化地抑制了，所以风岚根本施展不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好吧，她承认，这个忍术除了用来装弱鸡以外真的就没有其他什么卵用了。

    但是，对于宇智波风岚来说，正合适。毕竟，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只需要佐助一个天才就够了。

    “诶，我说你要开打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呐？”风岚嚷嚷着，一边忙不迭地闪躲。她满地打滚，躲得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宁次的掌锋踢技却一次又一次从她身边擦过，明明是单方面的实力碾压，他却始终无法给她致命一击。

    为什么，那么弱小的她，哪里来的这样顽强的力量，且战且退，败而不溃？

    “逃是没用的。这场比赛，你注定是输家。”手上的攻速越来越快，宁次的语气如同他的攻势一般狠厉。

    风岚其实也是叫苦不迭。丫的！谁说装容易的？滚来滚去爬来爬去钻来钻去跳来跳去比正常比试更费体力好不？

    估摸着应该可以结束考试了，风岚直身站起，却被宁次一脚踢中后腰，又倒了下去。风岚调整落地的角度，抬腿扫中宁次右腿膝弯。宁次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后，静止时还好说，但战斗时右边身体的平衡却难以一直保持，于是便被风岚踹得一趔趄。风岚抓着宁次这破绽趁机跳起，右手转拨锁住了宁次的左手胳膊，抬眸看向他。宁次被她治住了关节处，一时动弹不得，刚想从手臂的穴位中放出查克拉弹开风岚，一侧目竟对上了风岚那双乌亮乌亮的眼。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是没用，是吊车尾，追不上你们也保护不了重要的人……”那目光悲彻，仿若临渊而探，迎面有幽戚的风自深谷涌来，绝望的冷，“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说着，同时反手抽出苦无，直直向自己的颈动脉划去。

    千钧一发之际，宁次来不及多想，右掌聚力，朝着风岚的手腕拍去。

    “啪！”

    苦无的锋刃在风岚白皙的颈间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后，转了个角度飞了出去。带着查克拉的掌风利利刮过风岚的面颊，她的发被吹得高高地扬起又缓缓垂落，宁次的右手停在她颊边。他看着她，目眦欲裂。

    “你故意的？”宁次的声音低得吓人，仿佛怒极濒临爆发前最后一丝理智发出的低吼。他白眼周围的青筋愈加暴突，狰狞可怖。

    “嗯！”风岚重重地点了下头，笑眯眯地放开宁次，双手背在身后，小步退开，与宁次拉远距离，“你应该没忘刚刚的赌约吧？”她歪了歪头，目光瞟向周围呆若木鸡的同学们，“还是说你想反悔？嘛，其实你反悔也是没关系的，毕竟这是我们的私人约定嘛，考试规则也没这么说呀！你现在照样可以轻松地把我打得满地找牙啊。”

    宁次尚未收回的右手微微发抖，沉吟片刻，他将手狠狠一握，收了白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演练场。

    风岚笑眯眯地想着，多看武侠小说还是很重要的。【注】

    “不、不可能吧？”沉默良久了的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这一声，而后议论之声如星火燎原，瞬间蔓延开来。

    田中银七嘴巴张得老大，一脸呆滞，拿在手上的笔半天没都落在成绩板上。

    “老师，他不跟我结和解之印！”风岚跑到田中班导面前，指着宁次的背影，向他控诉道，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活该啊！！！”田中银七这才晃过神来，在风岚耳边咆哮，唾沫星子溅了她一脸，吼得风岚不得不捂住耳朵，委屈地蹲了下来。

    “讨厌，干什么又吼我！”

    演练场旁有棵树龄比木叶村历史还老的大树，长得是郁郁葱葱亭亭如盖，叶不透风的密，实乃一躲懒偷窥、埋伏奇袭的好去处。而此刻，某不良上忍正隐身于此，瞪着没精打采的死鱼眼，聚精会神地读着某本出镜率极高的带颜色小说。他悠悠地将书翻过一页，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实力还真是差得可以……不过，倒是挺狡猾的。如果潜力都能开发出来的话，以后的成就应该不低。”

    他自说自话，最后竟眯眼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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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神雕侠侣》中，杨过曾经教完颜萍用自杀一招逼耶律齐出手，此处亦相同。

    好好的《火影》，硬生生被我写成了《银魂》……风岚超级欠有没有啊？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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