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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竹突然大笑起来,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士兵们不敢拦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高台上坐着的那个老人。 她来时冰冷肃穆不见笑容,走时却意气风发,仿佛一直以来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又好像即将解脱。 长宁公主被禁足了,与疼爱她的大哥二哥一起。 宫内外都风声鹤唳,噤若寒蝉,谁都意识到了异常,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帝瞒得很紧,只说是冒犯天威,他的慈父心肠好像终于在此刻觉醒了一般,可造反之事想隐瞒住绝无可能,很快弹劾公主的折子就如雪花一般飞上皇帝案头。 是夜,盛清竹正端坐于桌前看书,她留下的后手自然不止这些,任谁再去挽回也无济于事,他们早都已经走上了绝路。 她正出着神,就听外面一阵喧哗,门外吵吵嚷嚷,很快就有丫头掀开帘子进来说,“驸马来了。” 盛清竹微微蹙眉抬头,表情冷淡,本要张口拒绝,沉吟片刻又似笑非笑道:“让他进来吧。” 丫头躬身行礼应是,很快一个风流俊秀的男人就掀了帘子进来,蹙眉道:“清竹。” 盛清竹冷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驸马今儿倒是有空过来了。” 长宁驸马娄熙当年也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婚后前几年也未见有多收敛,面上装的一副深情的模样,可盛清竹厌恶透了他这副德行,她自小受宠,什么都要最好的,哪里看得上这种左拥右抱的风流种子。 娄熙道:“鸢儿有孕了。” 她没什么表情,道:“哦,恭喜。” 娄熙皱了皱眉,仍有些不甘心:“你就没什么反应吗?” 盛清竹想了想,道:“这应该是驸马第一个孩子吧,不容易,快四十的人了,等我死了,你就娶了她吧。” 当年的政治联姻,到最后彼此见一面都嫌烦,盛清竹懒得去想娄熙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于她而言,这种人的仰慕已经堪称是一种侮辱。 娄熙脸色一变,以为她是想说永远不能给这个孩子名分,就道:“你是该恭喜,自己生不了怨谁。” 盛清竹托着腮仔细打量他,她生的极美,眉眼更像当年冠绝京城的谢贵妃,五官轮廓却又与皇帝有几分相似,是个英气勃发的女子,即使已经不再年轻,依旧让人惊艳。 娄熙有几分恍惚,眼中的戾气渐渐淡了些,就听盛清竹笑吟吟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生孩子吗?” 她站起身走近,明明身量较娄熙要矮一截,却愣是让人看出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气势。盛清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娄熙的脸,轻蔑道:“我嫌你脏啊,娄世子。” 她不等娄熙说话,一把捏住他的脸,将他狠狠一推,一步步逼到角落处。娄熙瞳孔放大,被盛清竹强行按到椅子上,捏着脸左右看了看,道:“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惜内里是烂的,我的孩子可不能流这么脏的血。” 接着,她厉声道:“未婚前就混迹花街柳巷,婚后几年了倒是知道收敛了,一边舍不得你那些莺莺燕燕,一边又装出一副深情的丑样恶心我,你当我是贱的吗,给点好脸色就凑上去,你配吗?!本宫可是天潢贵胄!” 娄熙被她的神色震慑到,这才看清了原来妻子眼中一直都是厌恶,从未作假。 他张了张嘴,低声道:“清竹……” “够了!”盛清竹闭了闭眼,“是你父亲叫你来的吧,你回去转告他,既然上了本宫这条船,得了好处,也要承担失败的后果,事情本宫已经做了,来不及了,趁着还没事发,最后享受几天吧。” 娄熙只是个整日风花雪月的清流公子,并不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觉得恐慌,“你什么意思?” 盛清竹道:“你父亲让你来说正事,你却只想着你那一亩三分地,满脑子情情爱爱,废物东西。娄家败的不冤。” 她能看出娄熙原本过来的目的不是这个,也许是晋阳侯那个可怜虫终于意识到了她做的事情,想要弥补一二,就让这个看着对她一往情深的驸马过来试探,谁知道娄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满脑子情爱,从他第一次纳妾说是想让她吃醋,盛清竹就想杀了他了。 什么东西! 娄家主为晋阳侯,当年四大家族还鼎盛的时候军中声望就不低了,原本荣国府才是皇帝真正忌讳的,奈何贾代善死后生了一堆废物子孙,整日闹笑话,晋阳侯就成了首要除去的目标。 而收回兵权的方式之一就是联姻。 盛清竹说不上联姻哪个最可悲,荣国府如果没有败落,当初她该联姻的就是比她小几岁的贾琏或者贾珠,一个风流种一个早死鬼,横竖都是牺牲品。 都是废物东西。 她后退几步,冷声道:“来人,把驸马请出去。” 今夜的事倒更像一个导火索,将一切掩埋于底下的脏污全部点燃,朝上不知什么时候变了风向,几位皇子开始互攀互咬起来。 倒了这个这个倒那个,死了这个死那个,朝堂上一片血色满天,这些矜贵的龙子龙孙仿佛都褪去了往日的体面,污点一个个爆出来:养男宠、纵容下人强抢民女、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克扣军饷……等等罪名,层出不穷,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像是要把整个皇家虚伪的皮都撕开似的。 皇帝端坐于殿堂之上,他早就察觉到了这是大女儿的报复,却无能为力。若这些儿子们没有做过,哪里会被捏着把柄推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