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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栖,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赵疏桐道。 “那只是你自己自说自话,我没有同意。”裴栖道,眼中含的泪水不肯落下。 赵疏桐的生命异能敏感地察觉到裴栖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唉。 “你要是不同意,回去我就上吊。” 他知道裴栖这不止是气话,人在情绪极端愤怒的时候做出什么都不奇怪。赵疏桐叹了口,“栖栖,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可真是全学会了。” “是又怎么样,你现在嫌弃我也晚了,我这辈子就和你耗上了。你不是怕我爹,不敢提亲吗,我这就去找他。”裴栖倔强着说完,就又要往外跑。 赵疏桐急忙拉住他,“栖栖,你冷静点。” “你这个负心汉放手,我要找我爹告状。”赵疏桐越是拉着裴栖,裴栖挣扎的越厉害。 越是拉扯,赵疏桐越能感觉到裴栖的愤怒与无力,还有不管不顾的一腔孤勇,裴栖不是威胁,而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赵疏桐突然之间认命了,“好吧栖栖,我错了,过段时间我就过来提亲。” 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离开侍郎府,远离裴栖,为了自己新得来这条小命和安稳的生活。 如今瞧着裴栖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这家伙平时看着还挺软的,没想到遇到事情性子还是挺决绝的。既然他一开始的想法行不通,只能换条更难走的路了。 “你说什么。”裴栖傻傻地看向赵疏桐。 赵疏桐报复性地揉了一把裴栖的脑袋,“我回去就来娶你。” “你没骗我?”裴栖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明明这个人之前还想要把自己像是甩包袱一样甩掉,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裴栖第一个就不信。 “不敢不敢。”赵疏桐道。 赵疏桐说完,就察觉裴栖的心情就像种子从破土发芽到开花结果一样,一层层地涌上来。又像满天绽放的礼花,层出不穷,十分的感染人。 他还想等裴栖说几句煽情的话,或者念几句不合时宜的诗,没想到裴栖开口就说,“我就知道你怕我爹。” “是是是,我真是怕死裴侍郎了。”想到前面还有一场艰难的战役要打,赵疏桐也果断认怂了。裴栖要不是有一个好爹,他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裴栖这个小麻烦,身上背着裴侍郎侍郎夫人裴大老爷裴晗这些大麻烦。想到这些人,赵疏桐就怀疑自己刚刚做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的了。 不过,如了裴栖的愿,他今天还能完整地走出侍郎府。 要是现在让裴栖把事情捅出来,他就是这侍郎府的困兽,等着人家关门打狗吧。 该怎么选,根本没用考虑。“哼,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次再敢不辞而别,要你好看。” 赵疏桐将高兴的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的裴栖给摆正,“那么,狐假虎威的裴栖小少爷…” “不许这么说我。”裴栖不满了。 “好的,那么聪惠美丽娇俏可人古道热肠慷慨的栖栖小公子,我想现在回去准备聘礼,你是否允许我回家操持起来呢。” 裴栖听到赵疏桐在他的名字面前加了那么一长串夸奖耳尖红红的,又听到赵疏桐征求自己的意见,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说了个准字。 “你准备送什么聘礼。”裴栖喏喏地小声问道。 虽然裴栖平日里是个不拘小节的哥儿,但是对于自己的聘礼还是充满期待。 “大概不会太名贵了。”赵疏桐道。 “哦。”听到这意料中的答案,裴栖还是有些失望。 赵疏桐见裴栖的心情都不活跃了失笑,“筹备聘礼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栖栖少爷可等得。” “怎么要这么久。”裴栖皱眉。 当然是因为他打算利用异能去深山老林找名贵的药材,或者寻些石头开翡翠,没有人家看的上眼的东西,只能钱帛动人心了,而且也要钱帛能动得了人心才行。这些都是要耗费时间的,东西找到了,打造饰品或者变成现钱也需要时间,三个月的时间甚至可能都不够用。但赵疏桐觉得三个月可能就是裴栖能承受的时间极限了。 “那你跑了怎么办。”是的,裴栖不怕时间久。就怕赵疏桐突然反悔,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裴栖这么问,赵疏桐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裴栖虽然有些傻乎乎的但某些方面又是非常精明,“不会的,我家就在石台村,村中的父亲和亲戚都在,我跑不了的。这样,平安街有个黄家酒馆,我每个月初五都过来一趟,你让浅荷来找我。” “好吧。”裴栖不乐意,却也只好同意下来。 “侍郎夫人给你说亲,你不要和她对着干,找个理由委婉地拒绝掉,能拖上三个月就好了。”赵疏桐叮嘱裴栖,亲事非一朝一夕可以成的,他觉得以裴侍郎夫妇对裴栖的喜爱,裴栖如果不答应的话应该还是能坚持过三个月的。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都推给我做,这不是你该替我解决的嘛。”裴栖小声地抱怨道。 赵疏桐感知到他这是爱娇,也不是真的要埋怨他,就没和裴栖计较。 这要是两个人都不努力,还想要长相厮守,那是做白日梦呢。 既然下了决定,赵疏桐也是个行动派,临走之前,他轻轻抱了裴栖一把,用暧昧的声音在裴栖耳边轻轻地道,“盖章了,以后别再想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