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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母亲,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詹氏淡淡地道,“怡儿,人生在世该争取的东西一定要争取,不该插手的千万不要伸手,这点你要和你三弟学。” “我知道了娘。”裴吟怡点头。 詹氏将裴吟兰的想法告诉了侍郎夫人。 裴吟兰在侍郎夫人这里没有存在感,但是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侍郎夫人还是愿意成全的。 “不必拘泥在庶子和商户子中,一些小官家的嫡子咱们兰儿还是配得上的,你都可以寻觅寻觅。兰儿是哥儿,再晚两年找亲事也来得及。” 侍郎夫人的一句话,就将裴吟兰亲事的范围给扩大了。 詹氏没有疑议,裴吟兰平日孝顺,替他操劳一回詹氏也心甘情愿。 * 赵竹心如今四个月大,现在每天都可以吃一两勺的米糊做为辅食。每天吃辅食的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但是家中最了解他情绪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就算在家也很少喂他吃饭,他的小小婴儿心,至今不被人了解。 奶娘只会听吩咐,每日喂他一两勺的糊糊吃,从来不会给他多吃。 赵竹心的身体强健,奶娘已经教会了他翻身。 裴栖的乐趣又增加了一项,每天都要看赵竹心像个乌龟似的,慢腾腾地将小身体翻转。 裴栖总喜欢捉弄赵竹心,这大概是因为欺负也是喜欢的一种形式吧。 “小红薯,你怎么变笨了,昨天翻得比今天快多了。”裴栖逗赵竹心。 在裴栖口中,赵竹心翻身昨天永远比今天好。 而造成这一事实的原因则是裴栖不老实的爪子,赵疏桐见裴栖一根手指抵在赵竹心的胸前,每当赵竹心侧转身子的时候,裴栖就把他给戳回去。 “小红薯都要被你欺负哭了。”赵疏桐无奈地道,儿子的委屈太明显了,想不知道都不行。 “小红薯才不是哭包呢。”裴栖不以为然。 “你刚刚说他笨了。” “啊,你现在也说了。” 哇—— 裴栖话刚说完,积蓄已久的赵竹心哇一声的哭了出来,裴栖吓得连忙收回手。 “夫君,瞧你把咱们小红薯给气的。”裴栖恶人先告状,将锅给推到了赵疏桐头上。 “他是在生你的气。” 裴栖根本不认账,“你说完他才哭的呀。” “我没有嫌弃他笨,他再笨也是咱们家的宝宝。”赵疏桐不认裴栖的栽赃,说了一句甜言蜜语哄孩子,赵竹心竟然有不哭的趋势了。 裴栖装作生气地去咬赵竹心的手,“小红薯,你太不给阿姆面子了。”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赵疏桐在一旁补刀。 裴栖瞪了一眼赵疏桐。 “你儿子最讨人别人嫌弃他了,开玩笑那种也不行。” “真是个小祖宗。”裴栖坐到一边郁闷去了。 “小祖宗也是你生的,小红薯来,给你阿姆笑一个。” 赵疏桐将赵竹心抱到裴栖跟前,裴栖见到赵竹心眼角的泪水,有些心虚,“小红薯你怎么这么笨,阿姆怎么会不喜欢你。” 嫌弃也是喜欢。 赵竹心本来已经不哭了,又听到裴栖说他笨,眼里的泪水越积越多。 “夫君,你快哄哄他。”裴栖向赵疏桐求救。 赵疏桐没办法,先给赵竹心输送异能安抚他,又抱着他在屋子走动,还给赵竹心哼起小调。 裴栖酸溜溜的,赵疏桐都没有给他唱过小曲儿,就先给小红薯唱了。 想当年,他也是和他的小姐妹小兄弟们偷偷到酒楼专门点过清倌人唱曲儿的,他一点儿都不稀罕。 “天色不早了,小红薯该去睡觉了。”等赵竹心不哭了,裴栖道。 “咱们也该休息了。”赵疏桐将赵竹心抱给裴栖,让裴栖抱给奶娘。 裴栖刚转过身,就被赵疏桐拦腰抱上了床榻,赵疏桐还记着裴栖刚才摔锅给他的仇呢。这要是不让裴小栖付出一些代价,将来他就无法无天了。 裴栖本以为在赵疏桐出庶常馆授予正式官职以前,他们的日子会像现在一样自由快乐,没想到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了现在的平静。 甘陇县百姓因为县令刘景钊强迫,今年夏秋播种全县农户都种植了县令要求的玉米。十月初一场西北风,全县六十万亩玉米发生倒伏,颗粒无收。刚从前两年干旱中喘过气的甘陇县,再次陷入绝境。 县令刘景钊龟缩在县衙内,整日寻欢作乐,对此事不闻不问。既没有帮扶民众的措施,又害怕承担责任没有向上头的大人回报此事,打算让百姓们自担后果自生自灭。 群情激愤的百姓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冲进县衙。杀害了县丞和十二名衙役,抢走了刘景钊个人和县衙中的财物,又冲入粮仓想要抢夺粮食,却发现粮仓根本没有多少余粮。刘景钊在县尉等人的保护下逃出重围,只受了轻伤。 楚王得知甘陇县民众发生暴动,第一时间派兵平乱。 甘陇县暴民还未曾形成紧密的组织,出于散沙状态。楚王的手下只用两日的功夫就平息了□□。然后将罪魁祸首刘景钊押解进京,请京城调配粮食到甘陇县赈灾稳定局势,再派遣新的县令来。 刘景钊被押送到京时,朝野上下轰动。 前两年西北官场血流如注,皇帝因为官员隐瞒旱情的事情,不知砍了多少脑袋,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在西北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