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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厢房,桑语询问兰笤,我记得出发的时候,我们带了一些酸黄瓜,酸榨菜,还有酸李子,杏子,还有吗? 有有有,兰笤忙道,我们带了不少,还有好些呢,原本就是预备防晕船用的。 你每样取出一些,给瑞王身边的太监送去,让他找大夫瞧瞧,可不可以给瑞王吃。桑语吩咐道。 这些酸菜榨菜,以及酸果干的做法,都是桑府原有的方子,桑语知道后,又进行了改良,味道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点。 不要问桑语怎么知道的,她也不清楚,是吃过那些东西后,自然而然知道怎么制作。 桑语也不纠结自己奇怪的知识面了,只顺其自然,想到了就用呗。 这些东西送过去后,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刘公公拿去给大夫看了,大夫说了没问题,他就捧到了瑞王面前。 原以为瑞王并不会尝试,毕竟那酸黄瓜酸榨菜什么的,着实不好看,黑不溜秋的。 可瑞王知道是桑语打发人送来的,居然兴致勃勃尝试了一口,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每餐都要这些下饭,有了它们,吃下去的东西再也不吐了。 刘公公兴奋地直念佛,然后带着瑞王吩咐的一匣子东珠,亲自来换那些吃食了。 桑语看着这圆滚滚,华美异常的东珠,满脸无语,刘公公,东西王爷吃着好,你尽管拿去就是,本也不值钱,更何况我在王爷的船上白吃白喝,一点子吃食不值当什么。这些东珠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刘公公还是带回去吧。 刘公公为了主子能吃一点东西,急得差点上吊,现在好容易主子能吃下了,东珠算什么,再珍贵的东西他都可以寻来。 再说了,这些原本也是金陵甄家孝敬给王爷的,不算极品货,王爷原也看不上,拿来送桑小姐恰好。 不过这话他只会在心里想想,嘴上却道,难道有这么合我家王爷胃口的东西,老奴脸皮厚,想向桑小姐求个方子,别看这东珠值一点钱,可和传家的方子比起来,实在不值什么。 好在。见实在推托不过,桑语只好收下,并亲自拿出纸笔,把那些方子都写下来。 送走刘公公后,桑语又欣赏了一下那些东珠,同时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价格。 啧,几个方子,就换了价值一万多两的东西,她这是赚大发了。 别说那些方子更值钱的话,虽然用那方子制作的食物味道好,可要凭那些赚钱,没个一两年回不了本,再加上各种开店的成本,要盈利赚足一万两,至少需要五年。 而现在方子还是她的,难道瑞王还会开店,拿这些方子和她打擂台吗? 所以即便给了瑞王,她该用还可以用。 只不过,瑞王不会开这样的店,她也不太可能,除非真的是一穷二白,不然别的收益比这个多多了。 桑语要是想赚钱,有的是法子,吃食只是最基础的。 哦,对了,方子可以写下来,留着以后备用,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沦落到卖酱菜为生的地步呢。 人不能太铁齿,做好充足的准备,谨防意外发生。 第十九章 红楼19 时间倏忽而过,转眼之间就一月有余,自从瑞王晕车的毛病好了之后,行船的速度更快了。 桑语也紧赶慢赶,把所有的账本都默写完了。 看完了账本,瑞王关在厢房里两天,之后就正常出门,悠闲地在甲板上看风景钓鱼。 桑语碰到过他两回,两人默契的没聊任何账本相关的话,只讨论了一些风景和诗词。 她自己应该是不擅长这些,但原主的记忆里,两人倒也聊得不错。 就在这样的悠闲中,通州码头到了。 通州码头在京城南边,北接京杭大运河,是京城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之一,是漕运仓储重地。 他们会在这里下船,然后坐马车去京城。 因为是交通要道,繁华自不必说,可在人流如织的中间,却有不少面黄肌瘦的流民。 这些人和码头的脚夫抢生意,被驱赶了也不放弃,而是赖着不走。 桑语透过窗户,看到了流民占一半之数,立刻明白了,或许是哪里遭了灾。 她派桑平下去打听,没多久就来回话,说是黄淮地区都遭了十年一遇的大洪灾,宿州,淮南,淮北等地尤其严重,大洪水冲垮了堤坝,淹没了良田和房子,百姓们实在没活路,只能拖家带口出来逃难。 官府没管吗?桑语压低声音道。 管了,可官府的粮食也有限,南边正打仗呢,缺不了粮食。官府还要顾着更严重的地方,码头上都是离得更近,受灾没有那么严重的地区的流民。要是过段日子,估计别处的反应过来,京城的流民会更多。桑平低声回道。 目前在码头上这些,好歹能和脚夫们抢抢活计,算是能混个饱肚,等过些日子,别地的流民到了,就只能靠官府施粥了。 桑语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她写了一个条子,让人交给瑞王。 条子上说,梧桐山上庄子里的粮食,全部捐给朝廷,但她没什么渠道,只能交给瑞王了。 这样做,是为了刷瑞王好感,也是想通过瑞王,刷皇帝的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