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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书家给的,司徒泽没多解释什么,把饭菜端上桌。然后从竹篓里翻出藜蒿,就着腊肉炒了一大盘。 桑语洗漱完,坐到桌边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果然好吃,藜蒿清甜鲜嫩,再加上腊肉的香味包裹,口感丰富。 喜欢就多吃点,司徒泽给她夹了好几筷子。 你也吃,桑语礼尚往来,也给司徒泽夹,这味道真不错,有时间再去采点来。 好,司徒泽没说这藜蒿只这个月有,想吃得快点去,不然过些天就没了,只默默记下,打算早上早点起,趁着别人还在睡,多采一点回来。 两人吃完饭就洗漱休息,村里暂时还没有通电,用蜡烛照明看书对眼睛不好,基本晚饭后就没什么事了。 两人在院子里乘了一会儿凉,感觉蚊子渐渐多了起来,就回了房。 男人一旦开了荤就一个德行,司徒泽原本看着还自持,可昨晚过后他彻底放飞了,磨着桑语一晚上,直到半夜才依依不舍睡去。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铃声响起,这是要上工了。 桑语听司徒泽说了,今天要干些什么,已经做好了准备。 村里的夏季稻已经收割完毕,地也翻好了,蓄了水等到下一季的苗长起来,就可以插秧了。 这期间他们得把甘蔗收了,几十亩的甘蔗地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有原本的荒地,山上,山坳里等等。 比较平坦的可以直接用板车运,但在山上就得捆好了背下来。 一捆两捆当然不是问题,可数量一多,就是很重很累的活。 这个一般让男人干,十个工分一天,每人每天大概要驮三四十捆,一天下来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也有那些能干勤快的女人,想要赚十个工分,就和男人们一起。 剩下的女人就分配两种工作,一个拔,一个捆,这都不算累,所以工分也少,只有六个工分。 桑语给自己全副武装,带了草帽和手套,把能遮住的地方都遮严实。 没办法,这样做虽然热,但不会被割伤,甘蔗看似无害,但甘蔗叶还挺锋利的,不小心就会被割出一道道口子。 另外叶子上还有毛刺,碰多了会非常痒。 这样做的不仅桑语,其他人也一样,大家都是全副武装。 集合的时候,桑语和周晓柳白蕊站在一起,她们被分配到了一处山坳里。 过去要上山下山,不过好处是山里有风,没那么热。 白蕊好奇地询问,桑同志,怎么没看到司徒同志? 他有别的任务,桑语笑笑。 早上司徒泽和她说,要和村支书一起去一趟镇里,好像是上面的公社要开会。 不知道公社开会找他去干什么,说是上面的镇领导特意强调让他去的。 白蕊闻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三人跟着大部队,很快就来到了甘蔗地,远远望去一大片,这是她们今天的任务,必须全部拔完。 明天还有其他的呢,时间宝贵,不能耽搁了。 拔甘蔗,捆甘蔗不是什么困难的活,顶多清理甘蔗叶子需要花点时间,桑语适应了一下,很快就上手了。 她的动作并不慢,和其他人持平。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大家也没心思说话,一人分了一片就认真干起活了。 这事看着简单,不需要弯腰,拔累了可以停下接着清理叶子休息,但时间长了人也受不住。 首先是闷热,即便有微风吹过,也难熬得紧,没多久她们就浑身是汗了。 渐渐的力气也不足,双手都软了,但还不能停下来。 桑语擦了一把汗,踮起脚看了一眼,发现还有一大半,心里不由叹气。 再简单的活,重复很多次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任务。 她暂时停下,拿出自己带来的饭团,这是早上司徒泽准备好的,饭团里面夹了咸菜和腊肉,就着温水一餐就解决了。 除她之外,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停下了,吃完午饭再干。 她们有的摸出一个红薯,有的就纯喝水,像桑语这种还有饭团的,居然是最好的待遇,也是没谁了。 桑语三两口吃完饭团,没让她们看到里面还放了肉,不然就太显眼了。 众人坐着休息了会儿,等看到后面好些甘蔗都被运走了,就剩下几捆,忙起来重新干活。 人家运甘蔗的比他们更累,这一点算什么。 一整天下来,桑语只觉得头晕晕的,这是晒长了时间,然后肩膀疼,手臂疼,手指也疼。 把手套撸下来,手掌和手背都是红的,甚至还起了水泡,怪不得她觉得火辣辣的。 拖着疲惫的身子,女同志们两人一组,帮着一起扛甘蔗下山,等天彻底黑透,上山不安全,她们才不得不停下。 那片山坳里的甘蔗清理了四分之三,还差一点点,明天分配几个人过来就差不多了。 干完活她们还不能离开,得先去会计那里登记工分,这个很重要,绝对不能忘了。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回家已经七点多了,司徒泽还没回来。 桑语差点摊在椅子上不想起,可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想到不知道司徒泽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只好认命地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