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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干了,或者消极怠工,那大家都麻爪了。 村民们或许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权衡利弊谁都会,那四位老人舍不下江楚楚送的礼,可也没打算和桑知青作对。 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桑语大获全胜,江楚楚灰溜溜被人指指点点。 好在这里是橡树大队,在革命之初闹事的时候,周支书就着重强调过,不要把村里的事情闹出去,引来那些人,是要死人的。 村民们出去,也看到过那情况,那叫一个惨烈啊! 看到的人说得绘声绘色,众人都被吓到了,所以谁也不会去举报这件事。 不然凭着江楚楚收买人这举动,就要被弄去□□,理由是带坏社会风气,学资本主义套路腐蚀人民群众。 闹剧结束了,事情的结果依然没变。 桑语凭借着司徒泽,光荣地当选熬糖队长! 好吧,这没什么好光荣的。 江楚楚咬牙切齿的道,你高兴个什么劲,你也不过靠男人。 桑语微笑,是的,我靠男人靠丈夫,然而我男人是你想靠都靠不上的。 呵呵了,她靠男人怎么了?这女人说得冠冕堂皇,自己还不是靠着刘新生去外面浪了这么久。 现在是实在没办法,刘新生被人骗了,她才灰溜溜地待在这里。 她倒是想靠司徒泽来着,可司徒泽不鸟她啊! 桑语这话实属扎心,江楚楚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桑语蓦地收回笑容,眼神变得锐利,江楚楚,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事吧?在我手下这段时间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和刘新生被人骗走一百八十元,而那钱得由村民们自己承担的事说出来,到时候,刘新生不在,你想那些村民会怎么对你?是让你去干最苦最累的活,赚工分还给他们呢,还是把你抢光,赔偿他们的损失? 你,你你江楚楚脸都白了。 我怎么会知道?桑语凑近她,一句一顿的道,到县城后,啥也没干,每天住着招待所,在国营饭店吃饭,然后就是溜溜达达,没有去联系任何人购买甘蔗,这也就算了,你们还蠢的被骗。 江楚楚惊慌失措,不是我的错,都怪刘新生。 哦,是吗?桑语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袖,可现在刘新生不在啊,村民的怒气只能向你发了。一百八十块,不知情你有没有这个钱偿还他们? 江楚楚慌张地向江月看去,只见江月先是惊讶,然后就是幸灾乐祸,啊,爷爷可是说了,家里任何人都不能帮你,还要被他知道你为了逃避劳动,而犯下大错。啧啧,这辈子都别想回城里咯。 江爷爷为了警告江楚楚这个娇气的孙女,确实这么说过,但江月心里明白,爷爷还是偏心江楚楚的。 只要江楚楚低声软语求一求,爷爷就会心软。 可同时她也明白江楚楚的高傲,被自己戳破之后,她是没脸求助家里的,当然,也怕爷爷真的会不管她。 说起来好笑,论起来对爷爷奶奶的了解,江楚楚这个从小在两人身边长大,备受宠爱的孙女,反倒不如她这个见面次数少的。 这叫什么,被偏爱得有恃无恐吗? 江月在心里嗤笑,可江楚楚却真的被将住了,生怕江月真的去告状,闭嘴不敢说什么了。 此后无论桑语分配什么工作,都老老实实完成。 当然,桑语也没有趁机报复,让她做最重的活。 桑语把所有人分成两人一组,轮流替换,除了身体虚弱的妇人和孕妇,大家的任务都是一样的。 这么做虽然麻烦了一点,刚开始有点手忙脚乱,但是真的公平,而且大家一天下来做重活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三小时,算是轻轻松松把工分赚了。 很快熬糖的工作就上了正轨,一块块甜蜜的红糖被制作出来,切块称好,用纸张包好,然后放入袋子里密封。 自从有了上个好消息之后,第四份订单迟迟没来,周支书相当担心,同时也在思考,是不是要现在就把前三份订单送出去,免得已经谈好的也黄了。 可这事是李文谦和梁生负责接洽,两人都不在,他们就是去了三个县,都不知道该找谁。 又等了一周,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周支书终于坐不住了,叫了村委的人开会,同时还把桑语叫过去了,让大家集思广益想想办法。 我们不能只靠李知青两人,这样太被动了,要不再找几个人去推销推销?毛会计道。 知青院里倒是有很多知青,他们也是有文化的,要不桑知青你给培训培训,让他们去试试?周支书试探的道。 培训是没问题啦,但是支书,现在村里这么忙,眼看还有一半的地要插秧,我们真的要腾出手来做这个吗?桑语一语中的。 正是播种的时候,能抽出人来熬糖已经不容易了,再抽调几个壮劳力,插秧的人还够吗? 周支书眉头一皱,那要如何是好。 支书,要不然这样,我们还是先紧着农忙,等插完秧,他们还没有回来,也没送来什么信,我们在培训。桑语建议道。 周支书重重地叹气,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