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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堂妹也很喜欢他,才能看清人的三四个月大,每每见了自己就张着无齿的小嘴朝自己笑,还伸手要自己抱抱她,等被抱到怀里,都能开心地笑出声来,为此,还惹得三叔眼红。 等灼灼再大了,能讲话了,便整天跟在自己身后跌跌撞撞叫着大哥哥,到会说成句的话后,有一天更是把自己拽到了三房屋子里,聚齐了三叔一家,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听着像是外邦言语,见他们都迷茫地看她,她竟露出失望的眼神。 你们竟然都不记得了,她小声嘟囔了句,可也被大家听到了。 当时,三叔陶玉琅大惊,灼灼,这是?该不会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三婶冯氏也惊得不轻,但看着随着自家夫君的话,小女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珠儿都在眼睛里打转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胡吣什么!而后温柔地搂了陶灼入怀,灼灼,跟娘亲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不用怕,都是自家人。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陶益靑自小聪慧,因母亲早逝,早早就懂得了人情世故,观察细致,清晰地记得当时,随着三婶的话落,六妹妹的眼睛胡闪了下,像是明悟了什么一般,道,嗯,就是做梦了,我梦见了许多的事情,梦里面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哥哥也是我大堂哥,还有爹爹娘亲和二哥三哥,我们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生活了好多年。 这次别说陶玉琅方才想到神神鬼鬼事上,冯氏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自家小女儿这梦做的有些邪乎了,她想到自女儿出生,比别的婴孩都懂事早慧,还曾被婆母笑谈,灼灼这么点点大,就坐的这么板正,真是个小大人啊。 女儿也的确太多懂事,没有孩子的活泼,原先觉得她是乖巧,可现在未曾不是失去了童真可爱。 冯氏心里想的很多,可却没有觉得害怕或者其他不好的情绪,她甚至觉得这也许是女儿的机遇,如那些说书的话本中写的梦里得了仙人指点。 她轻抚着女儿的小肩膀,可能是灼灼太喜欢我们了,才做了这样的梦,没事的,灼灼,不管是不是梦,咱们都是一家人,都疼爱灼灼,不过,灼灼不要跟外人说这个了好吗?就当是咱们的秘密。 对,你娘亲说的对,灼灼啊,乖女,这梦啊,说得多了就不灵验了,你梦里咱们一定是很开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跟我们说没事,不能再跟别人说了,不然会变相反,梦也变坏。 不仅冯氏无奈地看陶玉琅糊弄陶灼,连陶灼的两个双胎亲哥哥陶博远和陶瀚远也觉得他们爹在糊弄妹妹。两人有些许嫌弃地想,明明爹爹是个很有学识的人,每次跟妹妹说话时,都比他们还幼稚。 不过,两人不太明白,妹妹做了个梦,还得郑重告诉他们,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妹妹做梦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像他们晚上做梦早上就全忘了,妹妹定然是太聪慧。 妹妹,就是做个梦,不值当的哭鼻子,掉金豆豆,三哥陶瀚远性格比较跳脱,当时才五岁的他,就拍着自己小胸脯说,要跟二哥一样坚强。 陶博远也跟着点头,灼灼,做梦没什么的,梦里的都是假的。你还小,想太多了不好。 他犹豫了下,看了看妹妹的小身子,想得多容易长不高,可妹妹还小,这话就不用说了。 陶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没再反驳,告诉他们其实梦里他们后来并不好。 她也是一出生就看到家人还在身边,以为他们跟自己一样穿到这里,好不容易等到会说成句的话了,才把人聚在一起大家坦白身份,可哪想到,事实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有着前世记忆的,也就只有她一人罢了,根本不是什么群穿! 她就是个漏网之鱼。 明明跟前世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家人在自己身边,可只有自己还持有记忆,他们都没有,这种感觉,委实有些糙蛋哇。 想哭! 冯氏和陶玉琅知道两个儿子年龄小,心思浅,不太明白,就让两人先出去玩,留下陶益靑,跟他叮嘱,青哥儿,灼灼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陶益靑当时就已经知道,六妹妹有些不同,但这是自己疼爱的小妹妹,自然是要护着她,立时答应,三叔,三婶你们放心,青儿知道轻重。 哎,好孩子,陶玉琅摸摸他的头,一脸欣慰地点点头。 虽然大哥不太靠谱,还好大侄子从小聪明过人,心性端正,日后可期。 这个话题,从那往后,他们都没再提起过。 但陶益靑对陶灼的关注更多,自然发现,三叔三婶开始让二弟三弟带灼灼玩,怕是觉得灼灼原先太稳重了。因为从灼灼那次的话里可听得出,她梦里应该是经历了许多东西,所以从小开始性子就太过稳重成熟,没有孩童的欢气。 后来,灼灼的性格越来越欢气,甚至比一般小姑娘都要顽皮,他们也都由着她。 陶益靑明白三叔三婶的想法,他也是一样,生怕别人看出灼灼有异样。因她确实太聪慧,甚至多智近妖了,不经启蒙便知许多事,识字读书也慧于常人,这些也许都是从她的梦里学来。 作者有话说: PS:关于陶灼与陶益靑这几位前世今生的家人,本文这个梗是有些清奇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