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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的话,我觉得有一个,陶岚玉手指摩挲了下茶杯,杯里自然是温水,人是伺候了他十年的老人了,当初也是婆婆拨到夫君院子里的。 三妹妹没说这些话之前,她原还想着,此事但看蔡祺盛能不能忍住,若他想要了丫鬟做通房,按照规矩,她这做妻子的还得为他操持开脸,可若是想让她跟往常一样一心一意待他,那就别想了。 她会学祖母,学嫡母,只将蔡祺盛看作是孩子父亲。 只是,如今,她倒是想许可以搏一把。若是在自己态度明显坚持下,蔡祺盛依然纳小,那也就是她的命,她没有三婶那样的好福气,三叔只她一人,这样的幸福福气她没有。可若是相反呢? 虽然性格温婉,可她也是个果决之人,打定主意等妹妹们走后,便与蔡祺盛谈谈这事,左右今日三妹妹那些话都被他撞见了,避而不谈也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问题。 见她这般有成算,陶宝琼觉得今日目的也就达到完成,之后便没再那么许多话了,都是陶灼和陶岚玉说,她听着,偶尔插句嘴。 中午在蔡府用了午饭,又陪着陶岚玉说了会儿话消食,见她面上出现困倦,陶灼和陶宝琼便告辞离开了。 上了马车,陶灼便靠在陶宝琼身边,扒住她的胳膊,三姐姐,你好威武霸气! 她现在还敬佩未消。 陶宝琼微微垂眼,还好! 这谦虚陶灼仰着头,往后,要是三姐夫敢对不起三姐姐,就打死他! 陶宝琼看着似乎比自还凶残的妹妹,默了下,她怎么忽然感觉好像教坏了妹妹?看她这模样分明是认真的! 眼神飘忽了下,打死倒也不必,和离便是。 对面跟车的两个大丫鬟对视一眼,目光惊恐,这该是姑娘们该说的话题吗?该吗? 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姑娘们有这样的谈话? 休夫更好,和离不是还便宜渣男了,陶灼深觉比起和离,妻子将渣男休弃才能全方位打击他。 她说的十分认真,煞有其事的样子,让陶宝琼眼皮子狠狠一跳,然后伸手拍了她一下,小坏蛋,你就不盼着我点好? 陶灼一噎,还真是,她怎拿三姐姐做例子了! 她傻笑一下,没有,没有,三姐姐未来一定会有个一心一意爱你待你的好夫君。 陶宝琼自己个说给陶岚玉时,不觉得什么,可这种话从陶灼这个脸蛋肥嘟嘟明显幼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就很别扭了。 她赶紧打住话题,你这簪子似乎歪了,别动,我给你正正。 她装模作样伸手往陶灼小揪揪上去,可才碰到钗头,马车忽然停下,不及防备,她的手重重按在了妹妹头上,将她的小揪揪压扁了。 姑娘,没事吧?采荷稳住身子,忙问。 陶灼摇摇头,外面怎么回事? 晴秋掀开帘子,向马车夫斥责,怎么忽然停车了,差点磕着姑娘们。 马车夫也是一脸惊魂未定样子,忙转身请罪,小人对不住姑娘,可刚才是对面忽然拐过来一辆马车,差点撞上,小人才停的急。 晴秋便往前方看,果然一辆马车斜横在她们前面,挡住了去路,明显是从旁边车道才拐了过来,可见马车夫没有说谎,登时怒目瞪起。 车厢内,就着晴秋掀起的帘子,陶灼和陶宝琼听到自然也看到了。 问问他们怎么赶车的?陶宝琼吩咐晴秋。 本就想质问对方,可没有姑娘示意,晴秋也不敢妄为,此时得了吩咐,利落地跳下马车,你怎么赶车的?不会看路啊?撞到我家姑娘了! 对面车夫也是一脸难为。 虽然车是他驱赶过来,可他也是受了小公子吩咐啊,被晴秋这么一诘问,自然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晴秋便看出猫腻来了,这怕不是车厢里的主人使坏故意的?不然,若是驾车失误,这马车夫不能这个样子,就见那车厢帘子挑开,露出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来,腊月天里手里摇着把不知名白色羽扇。 谁撞你们了?这是我家门前,我们回家就得这么转弯! 晴秋转身一看,还真是处宅院门前,上面牌匾上刻了张府,这哪家? 但她反应快,可就算是你家门前,可不能忽然转弯,没看到我们马车吗?还往上撞! 就是没看到啊!那公子哥一脸无赖相。 晴秋气的不行。 这谁家啊?陶灼奇怪地看了眼对面那嚣张无赖的公子,她们这会儿才出了蔡府没多大会儿,还没走出这条街,说起来,这张府也算是大姐姐家邻居了,可这邻居家公子这么不要脸不讲理的吗? 她又看了一眼那府上的牌匾,张府? 陶灼忽然想了起来,张府,是不是前些日子跟三哥打架的那家? 她记得,那张铭举家就在大姐姐家附近,又是一样的姓氏,对面那公子哥也嚣张无赖的让人熟悉,那个该不会就是那混蛋吧? 她说的同时,陶宝琼也想到了。 你们马车里坐的什么人?是你家姑娘? 外面,的确是张铭举,因陶灼声音清脆,也未压低音量,他隐隐约约也听到了动静,便轻佻的问晴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