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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陶灼说着,对,你去给我上夫子那里告假去,就说我忽然有事。 啊?柳夏张着嘴呆站住,又忙追上去,您有什么事,等下了闺学再说 陶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还挥了下手,行了,别管我,给我回去告假去。 柳夏无奈,望着小祖宗急急火火的背影,只能折转回闺学去给她告假。 她赶得巧,到闺学学堂时,授课夫子也到了门前。 本来就怀疑陶灼这一去恭房,这么久还没回来的陶宝琼,看到柳夏一人出现,一脸为难地走近夫子说了什么,夫子也皱了眉头,便起身走过去。 你家姑娘呢? 柳夏看向陶宝琼,手指不自觉扭了下衣角,姑娘她忽然有事,让婢子来为她告假。 她能怎么说,这都是姑娘的吩咐,而且她也不知道姑娘怎么忽然就生气,还跑去松鹤堂,连闺学都不来上课了。 其实,柳夏为难的是,她家姑娘在闺学告假次数越发的多了。 正主没来,只派下人来告假,夫子也没说旁的,只说知道,回头她会跟三夫人沟通。 陶宝琼看了眼柳夏,让人给三婶说一声。 是,柳夏也着急,还得赶紧去松鹤堂,答应一声,提着裙角就跑了。 陶宝琼也走回位子坐下,只是看着旁边书籍还凌乱摆放的空位子一眼,不知道这丫头又有何事,着急忙慌竟是从恭房跑了! 陶灼还不知道自己翘课,快被自家三姐姐想歪。 赶在郑嬷嬷带人走到前,她一路小跑进了松鹤堂,问了丫鬟祖母所在,就去了待客的花厅里。 邵氏与卫氏都得到信,在等候客人到来了。 婆媳俩正估摸着人快到了,喝茶闲聊,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就是小跑着过来,都奇怪地望向门口处。 却见一个圆润的小丫头滚了进来。 陶灼进门时,因跑的急,腿短,在门槛哪里绊了一脚,让门口处的丫鬟都没来得及伸手扶住,人就进了堂内。 卫氏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六,不年不节,你行此大礼作甚? 见大伯母还有心情调笑自己,陶灼脸不红心不跳地拍拍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往里走,祖母,大伯母,等下是不是有人来给二姐姐相看? 她这话说完,邵氏婆媳还没表示,右侧交椅后面屏风处便传来什么被磕碰到的声音,陶灼眼睛一下扫了过去。 隔着有些微透亮的屏风,隐约可见后面站了人,其中一个身形朦胧却让陶灼却觉得熟悉极了,二姐姐!? 她脱口而出,让本就躲在屏风后面的陶虹珠更加窘迫。 方才,陶虹珠便是没料到,陶灼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还说出那么一句话。 不过,不用陶虹珠应声,邵氏就看着陶灼,奇怪地问她,如果我没记错,灼灼你这个时候应该在闺学才对。 可不是,卫氏接道,看着陶灼,小六这是逃课了? 陶灼可不敢跟她们废话,那些人说来就来了,跑到邵氏身边,又朝卫氏招了招手,小声跟她说,祖母,大伯母我跟你们说件事。 卫氏倒是顺着她的动作往邵氏那边靠了靠,什么事这么神秘? 就是要跟二姐姐相亲的那个公子,我昨日在街上看到他了。他提着一包点心,点心可能是撒了地上,招来了猫,我就看到他朝那猫踹了好几脚,那猫肚子都不小,就晋王殿下都说许是怀了小猫,那个公子就那么踹,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这人不行。 刚说完,外面就有丫鬟来禀报,老夫人,夫人,侍郎夫人和王公子到了。 陶灼忙道:祖母,大伯母,千万不能答应这个亲事,这人不靠谱。 邵氏见客人到了,陶灼在这里也不太好,就道:好,我们心中有数了,你且去屏风后面找你二姐姐去。 祖母,大伯母千万不要轻易许亲,陶灼不放心地边走边回头说。 她这一副操碎心的模样,让邵氏和卫氏刚才听到那些话消沉的心,也高扬起来,邵氏摆摆手,好,好,知道了。 她跟大儿媳妇就是这么让小孙女不放心的人么,原先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既然小孙女恰巧遇见那一幕,该说不说,邵氏都觉得这怕不是上天给的警示,这份亲事不妥。 其实,若是陶灼不说这些,邵氏和卫氏真觉得王公子是个良配,不然也不会答应他的婶娘将他带到府中相看。 等客人到了,陶灼才知道,原来这位王公子是户部侍郎大哥家的儿子,从外地赶京来科考,虽然科考未出结果,但这位王公子读书极好,该是榜上有名。 虽然不是户部侍郎亲儿子只是侄子,但前途可观,加之斯文有礼,才让邵氏和卫氏看中了这个人选。 这个不是好东西,二姐姐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可坏了,陶灼躲在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看着,一边用小气音儿跟陶虹珠打小报告,就昨天,我还看到他去踢一个怀了小猫的猫。 不管用词是否连贯有序,她急急地就让陶虹珠别只轻信了那王公子的外貌,这就是个斯文败类,心地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