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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宅子是我的,我才是主人,你们不请自入,擅入民宅! 陶灼一脸惊讶地看着渣伯父,这个时候,他倒是刚起来了,可难道忘记了,这宅子里本来就有伯府的下人。 陶玉琅并不在意他的话,自己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你们都坐。 在陶光启越发气恼的目光里,陶灼等人都依次寻了个座位,没有座位,自有下人极有眼力劲地搬来凳子。反倒是陶光启跟个客人一般,站在那里,当然他想坐下也没位置了,便瞪了下人一眼,还不给我搬个椅子来! 椅子没有,不然早搬出来给其他人坐了,陶瀚远与陶灼都坐在凳子上。 陶光启见状,迁怒地看了陶灼一眼,才撩起衣袍,神情不服输地仰起脖子,说吧,来找我有何事? 虽然陶同正才是二哥,只是他向来话少,老实,都是陶玉琅主控,先把你的那个外室和外室子找来。 陶光启却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们又想对兮娘母子做什么?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满意,非要逼死他们母子不成? 陶灼盯着他脚底下看,莫非大伯父脚下安装了弹簧?这一蹦莫不得有一尺高? 而且,听听他这焦急败坏维护那对母子的样子,等下可有他打脸的时候了! 她这么想着,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看好戏的神情,被陶瀚远看到,忙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挡了一下,这丫头真不怕被大伯记恨。 把人找来就是,时候不早了,我们没那些时间跟你耗,陶玉琅对这个亲生大哥失望至极,毫不客气地道,不然我让人把他们带来。 所谓的带来,陶光启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先前只是把他赶到这宅子里住,伯府也没有对杜兮娘母子做出行动,可陶光启担心他们是来算旧账了,鼓着眼伸长脖子,指着陶玉琅,老三,你敢! 去,把那两人带过来,陶玉琅怕他?如今证据确凿,没把那对母子绑过来已经是手下留情。 只是不待下人出去,一道柔弱的嗓音响起,不知三弟找我们母子何事? 杜兮娘带着陶益泽从堂外走进来,月白暗纹窄袖短衫,绣丛花束腰白色罗裙,腰肢羸弱一手可握模样。 陶灼忍不住小声吐槽,这是奔丧呢,穿一身白衣裳。真应了那句话,要想俏一身孝,再加上那娇弱神情,让男子看着怜惜,她却觉得心机。 尤其还用那种无辜可怜的神情看向她爹,越发让陶灼膈应。 陶光启一看到自己娇弱的心头好,神情肉眼可见地柔软下来,还上前去牵住了她的手,可陶玉琅却毫不留情地冷斥。 跟谁攀亲戚?你也配! 老爷,妾身杜兮娘登时露出害怕模样,收着手往陶光启身后躲。 其实,上次在这宅子里偷听时,陶灼只觉得这杜兮娘又白莲又绿茶,心机婊一个,可当面直视,却没忍住这膈应劲儿,呕这也太做作,恶心人了! 少女娇软带着嫌弃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响起,登时让陶玉琅诸人露出笑容,也让杜兮娘马上梨花带雨。 老爷,这位姑娘怎如此无礼,说到底,妾身也是长辈,妾身 这欲语还休的说话方法,只一会儿就上演了三两回,便是陶益靑和陶翰远这种没见过这等作态女子的,都觉得膈应。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装的跟小姑娘似的,柔柔弱弱,一副离了我大伯父就不能活的小白花模样,你自己不觉得臊的慌,你后面你那儿子估计都得替你臊! 陶灼仗着自己年龄小,直接就怼,我年纪小,见识少,今日可叫你打开眼界了。你是不是就凭着这一手激起了我大伯的保护欲,让他觉得他就是你的保护神,救赎,离了他,你就活不了,让他男子气概大增,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其实,杜兮娘这些手段,若是个脑子清醒能正常思维的,都能看得透,可看透谁去说,偏陶灼直接就给撕开了直白地讲出来。 就好像把杜兮娘的衣裳给扒下来一般,弄得她想要故作旧态,都是应了陶灼那些话一样,气的脸上的柔弱差点没端住。 陶益泽虽然也被陶灼这话说得尴尬,可依旧维护杜兮娘,你这个姑娘家,怎么如此刻薄? 陶益泽知道这些人都是父亲的亲人,其实也是他的亲人,他自己其实也渴望被认可,眼神十分复杂。 陶灼却回他,你娘为老不尊还不让人说了?她刚才这样那样的还玷污了我这姑娘家的眼睛耳朵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迎来送往地方的。你不刻薄,你什么身份来说我?私生子奸生子,还是我大伯替别人养的便宜儿子?龟儿子? 陶玉琅刚要掏出纸张与陶光启讲明,却被闺女一通话弄得楞在当地。 闺女聪慧他知道,调皮也知道,嘴皮子利索也知道,可如此利索地遣词用句却是第一次领会,甚至这里面的一些字眼是她该说的吗? 但该说不说,其实听闺女这么一通反驳,还挺舒适。 除了陶光启这边三人,其余人都觉得陶灼怼的太好了!除了一些措词影响她小姑娘形象。 陶瀚远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陶玉琅等都觉得忍笑有些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