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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晋王离京前去招安时,张贺立与左桑都差点吵起来,那么明显让人怀疑太子会嫉妒晋王能干,背后下黑手,景隆帝居然不相信,还认为的确是水匪所为! 不过也是晋王命大,两次偷袭他,竟让他只是轻伤,居然还戴了护具,还是承宁伯府那个六姑娘所赠,想到那小姑娘还因此事被封为毓华县主,这里面不说是晋王的情面居大部分,她可不信。 她事后得知,当时自己派去的人竟然一击不成再击,还感叹此人实在忠诚,可惜被发现追击自杀。 如今晋王又在海运上立了大功,若他真无反逆之心,娘娘可拉拢,那内侍进言,若是晋王有反心,依旧按照原先计划,不过是要舍弃娘娘家里一个姑娘了。 一个姑娘而已,有何不能舍弃,女子讥讽地扬唇。 宣政殿殿前,晋王从马车上下来,才整理袍服,摇头便看到高阶之上站了两位熟悉的人影。 往前疾走数步,晋王撩起袍服,在台阶之下便跪倒叩首,臣弟归来迟,让皇兄皇嫂担忧挂念了。 你这孩子,快起来,孟皇后见他居然跪在了青石板路面上,心疼地后悔,不该焦急与景隆帝出了大殿,若是在殿内铺设地毯蒲团上,也不会伤及膝盖,她便想下台阶去。 景隆帝拉住她的手,也赶紧吩咐内侍去搀扶晋王,快起来,晔儿,快到朕近前来。 看着胞弟越发坚毅了的面容,景隆帝眼眶发热,等晋王上了台阶到近前,伸手拍向他的肩膀,结实了,也瘦了! 孟皇后仰头看着比离开前身量更高的晋王,泪眼含笑,回来了就好,路上可还顺利?累不累?要不要先传膳食? 皇嫂,我不累,让您担心了,祁晔只是想尽量做好海运一事,也好为大祁朝增收为一方百姓造福,可看看眼前的兄嫂,犹如父母一般,他心里很是愧疚,深觉自己离家数月未归,让他们过于挂心。 走,快进殿里,此时寒风呼啸,孟皇后又关心地问,冷不冷?让内侍多点个炭盆。 不冷的,皇嫂,祁晔一直坐在马车里,车内置有炭盆,便询问,皇兄和皇嫂身体可康健? 我们身体都好好地,就是挂记着你在外面,说到这里,景隆帝不免道,若不是朕拿亲事说项,你是不是还不回来? 到了殿内,三人坐下,晋王解释道:原打算把苏州事再拢拢,年底前回来,只是皇兄催得急,才提前回来了。皇兄皇嫂放心,沿海一带事宜都处置差不多了,臣弟应不会再离京了。 孟皇后闻言点头,那便好,实在是你这一次出去,过年都没回来,我跟你皇兄虽然知道你的行踪消息,可就怕你报喜不报忧瞒着我们,才多担心。 是臣弟的不是。 又说了几句,内侍报太子与诸位大臣也到了宣政殿,知道他们还要议事,孟皇后便起身,那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了,圣上别说太久,晔儿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本宫让人准备宴席。 福安公主和陶灼自然没来宣政殿,去了栖凤殿,差不多前后脚,孟皇后也回去了。 灼灼中午跟咱们一起用餐,孟皇后笑着看眉眼俏丽的小姑娘,方才你晔哥认出你了吗? 这丫头一年多便出落开了,亭亭玉立,俏丽活泼,孟皇后与她关系也越发亲密。 尤其陶灼去年开了首饰铺子丽人阁,招用贫寒家境的妇人做学徒制作金银首饰,虽然工坊不大,却也真正帮助了一些家境不好的百姓。 现在又打算建立一间慈幼院收养弃儿乞儿流浪儿,她是这样与自己说的,虽然我不是拿出许多私产做善事,但也可尽自己绵薄之力,救助一些幼儿,毕竟他们是没有生活能力,若是流浪汉之类,我倒是看不上,有手有脚做工吃顿饱饭总能做到吧,那种人可不止值得可怜。 孟皇后越发觉得她这样的姑娘难能可贵。 陶灼倒不是想在孟皇后这里讨好什么,只是做好事也没必要不留名,又不是到处宣告自吹。 此时,她笑着对孟皇后说:晔哥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毕竟我只是瘦了,模样并没有改变许多,而且我在信里也告诉他了,但惊讶是肯定有。 孟皇后点点头,方才我看见他,他也比离京城时高了一些,还是那么消瘦,可见在外面劳累奔波。 母后好生给皇叔养养身子,多往皇叔王府里送好东西,福安公主顿了下,还是说道。今日去接皇叔的还有宗室的几个堂叔堂哥,昭容县主也去了,不过她刚过去行礼,皇叔就吩咐上马车进城门,没搭理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们要去坐马车时,她居然想从后面推灼灼,还好翠竹看到拦住了。母后,昭容县主太过分了。 陶灼忙道:许是她看着我们都跟晔哥说话了,一时心中恼怒。 孟皇后没想到还发生这种事,自然猜得出一二,这两年本以为她安分了,没想到还是这般脾性。主要是她一直不死心,想做晋王妃,着实闹心。 福安公主知道景隆帝早就想给晋王说亲了,还有她太子哥哥也到了年纪,道:母后,皇叔的王妃您可一定要好好看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