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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此时没有跟着进来,陶灼看着她,道:翠竹也一直没有离开我身边,且不能因为她会功夫便这般猜疑,我作甚要害你?就因为上午一点儿争执,可不是都处理完了。你这般怀疑我未免可笑。再说,与你有过矛盾的也不会仅我一人。 就清充容这个张扬起来的做派,不定得罪谁或者让谁记恨上了。 这话让孟皇后陡然想起一人来,便低声吩咐身边女官,去查查许宝林和她身边的人,再仔细查查清充容还与谁有过争执矛盾,训斥过的下人。年前,这许宝林可是与清充容有不小的冲突。 当然,她也怀疑是某个见不得清充容好的嫔妃所为,只是这后宫嫔妃众多,却不好一一排查,还是得从清充容这边着手。 清充容见陶灼搬出福安公主来作证,十分不服气,福安公主与你交好,自然向着你 你这是质疑福安的品性?孟皇后当下便反问回去,护犊子十分明显。 景隆帝也不爱听这话,尤其清充容明显是意气用事,便吩咐人将她先带回内殿,你才小产,先回里面静养,此事朕自会查明给你个交代。 不论如何,孩子被害的小产,背后凶手是一定要揪出来。 圣上若是真要仔细严查一事,但凡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都能抓住放大。 孟皇后也没放过在场几位嫔妃的反应,让她觉着奇怪的是丽昭容在听到已经有些眉目时,露出的一瞬神色,说不清。 既然有了眉目,顺着往下查,应该不久就会出结果。 此时已经近申时中,以往这个时辰,陶灼便准备出宫了,可今日事不了,不查明,她肯定没法离开,只能暂留宫中。 翎晖殿外。 祁晔担心,让内侍进去查看情况如何,得知皇帝也开始查探此事,陶灼安然无恙,便放心不少。 这会儿,除了太子,其余几位皇子都走了。 外面寒冷,福安公主几个自然不会就这样站在翎晖殿外干等着,便在殿外的凉亭里,让宫人围了障子,点了炭盆,倒也算温暖。 因知晓事情进展对陶灼无碍,太子便让人拿来棋盘与晋王下棋。 福安公主坐在一旁观棋。 才下了没大会儿,便听到亭子外面一声女子娇软的声音,小女见过三位殿下。 罗茹心提着一个食盒,站在亭子下面,见三人望过来,便柔笑提着食盒走上来,我做了些小食点心,三位殿下若不嫌弃,便用些吧。 福安公主看看皇兄和皇叔,觉着这食盒定是冲着他们两人之一而来,便道:不必了,我们也不饿。而且,现在还在下棋。 石桌上摆放着棋盘和棋盒,并无放食盒的位置,可没想到罗茹心竟然道:无妨,我让人搬了个小桌过来,三位殿下用些吧,还有些热热的羹汤,天寒喝些最好不过。晋王殿下尝尝这梅花酥饼吧,是茹心自己做了,味道十分香甜。 福安公主就看她带着人一通忙活,很快架起小桌子,又摆放出点心和羹汤,只觉着这位罗姑娘相当有毅力了,没见皇叔的脸带着拒之千里的不喜吗? 再看罗茹心就一直站在皇叔身边,又跟他说话,可见就是冲着皇叔来的了。 太子看看罗茹心,再看看皇叔,可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两人同命相怜,遇到这样的事可没少过。 罗茹心见晋王不理会她,并不气馁。 姑母说了,若想嫁给晋王殿下,一定要舍得脸皮才好。 她觉着姑母说得对,不说姑母便是凭着些技巧在宫中保持住了圣宠,而且看毓华县主不也跟晋王走得亲近,还私底下那般亲近。 该你了,祁晔不理会罗茹心,落下一个白子后,提醒对面的太子。 罗茹心只觉着晋王便是说话的声音也那般好听,让人着迷,越发坚定了要嫁给他的心。 她用干净的帕子捏起一块点心,就送到晋王面前,殿下,请您品尝。 随着她的靠近,祁晔便闻到一股奇香,说不上来的香味,但他心下反感她靠的如此近,用袖子隔着推开她的手,挡住棋盘了,这里不需要任何吃食,你退下! 他动作毫无怜香惜玉,将罗茹心推得倒退了好几步,趔趄下差点跌倒,被带着的丫鬟扶住。手中的梅饼更是没握住掉落在地摔碎,可见这梅花酥饼是真酥。 而且,他厌烦神色、冷漠声音、不耐语气,无一不表达着对罗茹心的不喜。 罗茹心站定以后,只觉着十分难堪,她低着头把那掉落的梅花酥饼都捡起来包在了帕子里,刚开口,殿下 不等她再说话,祁晔便冷目看向罗正,还不把人带下去,本王与太子很闲吗? 他还挂记着里面的灼灼,这罗茹心竟还跑来献殷勤,他岂不恼怒。 罗姑娘请吧,罗正忙走近前,本以为除夕那晚后,这罗茹心死心了,没想到毅力还挺坚强。 福安公主和太子谁也不言语,显然认同祁晔的话语。 周围还有不少宫人,罗茹心到底年轻面薄,忍受不了宫人不时偷偷飘过来的目光,低头匆匆离开了亭子。 祁晔觉着自己鼻腔里还有些方才罗茹心靠近时的异香,便走到障子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