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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晔觉着腿按得差不多了,也怕她等下再惊到,便帮她放下来,才道:许宝林在冷宫里自缢了,许修仪怀疑她不是自杀,便让皇嫂查,事情就查到清充容身上。清充容记恨许宝林害她小产,买通了冷宫的内侍,给许宝林饭食里下了迷药,进入冷宫后勒死许宝林,制造自缢假象。 陶灼不解,她哪里来的迷药?才小产就敢去冷宫害人? 第205章 仇恨让人丧失理智,迷药来源她只说是放大了剂量的安神汤,只是我觉着,后面好似还有推手一般,祁晔有些怀疑,可又想不出若有推手,有谁能得利,可能是他多想了。 便继续说下去,清充容不久后便开始血崩,本来也是有罪之人,太医救治无法后,没撑太久就去了。 这,小产了个孩子,又一连去了两个妃嫔,又在正月里,陶灼觉着皇宫今年开年不顺一般,宫里氛围也不好吧? 嗯,皇兄说要请惠然大师来诵经。 诵经是一方面,作为两个拥有前世记忆的人,陶灼早就不是无神论者,可是,难道不应该更注重后宫嫔妃之间争斗上吗?这分明就是后宫妃嫔之间争风吃醋残害子嗣。那么多嫔妃,就争一个男人,不出事才怪。 祁晔深以为然,这段时间宫里不安宁,你先别往宫里去了,过些日子再说。 嗯,陶灼只是心疼皇后。 不知是不是真的流年不利,后宫才接连出事,边关又战败,消息传到京城,景隆帝召集重臣,在奏折中,安北都护谢允报,怀疑东突厥有内应。 有臣子站出来禀,谢都护不会无故猜疑,若不是敌军将我军行军路线掌握了,我军不会战败。若是探子那本事也太过惊人,竟能打探到我军内部。 那也是谢允的猜测,没有实质证据,左桑出列反驳,战败便是战败,谢允这是搪塞之言,不然便抓到内贼,这般猜疑岂不是会造成军心不稳,朝内不安,难道要互相猜忌? 据他所知,这谢允的女儿会成为未来太子妃,谢允战败,便对太子一脉不利,谢都护莫不是推卸责任? 张贺立当即反驳,左大人,此言岂不是要寒了边关将士的心?谁不知道谢都护守卫边关数年,劳苦功高,便是一时战败也非他之过。 祁晔不由看向张贺立,劳苦功高却不适合在此讲出,还有这张贺立与左桑真是死对头,遇事总有他们争吵,可偏偏两人争吵之言,让他不喜。 各家说各自,各自还都多少带着道理。 景隆帝听了一耳朵争吵,事情也没下了定论。 但他却相信谢允不会无的放矢,但若说是出了内贼,只能严查彻查军营内外。 散了议会后,景隆帝捏了捏眉心,祁晔道:皇兄别太焦虑,谢都护和左威卫大将军都是久经沙场老将,这只是一时战败。臣弟的火药已经初步配制出来,再有一月,差不多便可制成军械。 这并不是夸谈,且一月也是说的长了。 景隆帝闻言,大悦。 当真? 祁晔点头,差不多。因此,皇兄不必因为一次战事不利,便愁烦。 好啊,好,有晔儿这话,朕可算是安稳了,只是越是这般,真有内贼更要早点铲除,来回走动几次后,景隆帝威严下令,传信给谢允,即便是错抓,也一定要揪出叛贼。内患不除,便是造出有杀伤力极大的兵械,也与我朝大不利。 本想着,此次一战再胜,他正好借着谢允的功劳,元宵节后便给太子和谢允之女谢凌秋赐婚,如此只能往后拖延了。 皇兄所言极是,只是,这内贼却不好抓,祁晔觉着若是好抓住,谢允还将此事写在奏折中,不怕打草惊蛇,还是刻意为之? 因边关战事,今日朝中气氛低迷,便是元宵节到,宫中也不见多少喜庆氛围,景隆帝也没有与往年一般带着后宫诸妃嫔登高楼观灯。 在宫中用完晚宴,祁晔便去了承宁伯府,今日约好与陶灼一同赏灯游玩。 元宵节,京城各处却是十分热闹,有高门大户捐出灯楼与百姓共赏之,还有猜灯谜卖花灯,表演高跷等等杂耍,两人只带着翠竹和暗卫在街道上闲逛,脸上戴着面具,若是不熟悉人,也认不出他们。 这般融入百姓人群中,赏玩买些小玩意儿,倒是更自在。 不过,站在街道上,却没法众览京城中美景,陶灼便起了玩心,晔哥,我们找个高地坐着观赏吧,才吃了一肚子小食,走的也累了,正好歇歇脚。 祁晔对京城地形建筑十分熟悉,看了看四周,便往右侧方指了下,咱们去那边鼓楼处,位置高,且那处僻静些,不会被人看到。 好,陶灼抬头看那鼓楼,的确高,登时跃跃欲试,能上去吗? 能,这次祁晔不用翠竹了,自己抱着陶灼便上了鼓楼高顶,寻一隐蔽下面不好发现但视野开阔极佳的位置站定,翠竹和暗卫也紧随跟上。 陶灼扒着祁晔胳膊往下望一眼,惊呼,好高啊,不过,这般看下去,好美。看那边两处灯楼不知谁家扎的,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