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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还有两个月是圣上的千秋,算算日子,那边也该启程了,你叫人去帮着把府邸提前打扫干净,一应物件都准备齐全了,免得皇叔到时,住的不合心意。 已经让人打扫了,等过两日小人再去查验一番。 嗯,你做事我放心。 平阳郡王看看时间,回后宅。 平阳郡王妃也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见到平阳郡王过来,忙起身将他拉到内室,夫君,就这么让那两位住在府里,能行吗?妾身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且,夫君怎么又与那边来往了,不是说不再跟他们交易了吗? 平阳郡王道:放心,我会小心。这事你别多问,有很多不是你该知道的。太子那边进展如何? 平阳郡王妃摇了摇头,试探了几次,可太子依旧对可晴不冷不热,你也知道,如今太子才有了心仪的女子,正是热切的时候,还是缓缓,慢慢来吧。若不是那刘倩搅合,除夕夜那晚该有些进展的。 平阳郡王却道:你只让你那侄女使出手段来,别端着,只要太子沾了她的身,进去东宫,再慢慢筹划。 这男子,尤其是年少的,总敌不过女子身躯,告诉你侄女,放下身段,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进了东宫也没法争宠,怎么为我们办事? 是,妾身知晓了,平阳郡王妃看着烛光下的夫君,靠近一些,夫君,往后真的能 她手指往上指了指。 嗯,都筹划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半刻,你与人往来更要小心。 如今,他只是个权势不大的郡王,可作为男子,岂能没有野心,况且,从一开始他就走上了这条路,下不去。 说完这些,平阳郡王便进了净室沐浴。 他才前脚进去,景二也到了屋顶上,却没探听到方才那一番话。 但之前在一处别院,景二见到的那两个突厥人,便已经证明平阳郡王府有鬼。 大约小半个时辰,景二回来。 此时,祁晔和陶灼早已回到地面,在食珍楼包厢里等候。 景二寻过来,现身禀告了在平阳郡王府所见。 没想到,还真的有问题,去给皇兄传信,让他着人去查,祁晔不耽搁,直接让景二去传信。 晔哥,那咱们也回去吧,陶灼见出了这种事,也没法再逛了,时间也不早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若是想出来玩,明晚还有花灯,我们再逛。 陶灼却觉着平阳郡王府八成要出问题,他也得要忙,便道:不用,晔哥要是忙公事,便不用管我,反正每年都看灯,也不是很稀罕。 主要是,现在有他陪着,会感觉不一样。 三日后。 平阳郡王府被包抄。 从郡王府中搜出几十箱子奇珍异宝不说,另有田产庄子宅屋铺子店面等等厚厚一大摞,放满了两个匣子。 许是平阳郡王没想到事情败露的那么快,所有东西都是放在书房,没有来得及转移走,即便是放在了暗格中,可景隆帝的暗卫已经不错眼盯梢了郡王府三日,自然都被挖了出来。 除了已经出嫁的云阳郡君和两个庶女,平阳郡王夫妇并三子两女被下昭狱,但云阳郡君的封号也被削去,实在是平阳郡王府此次罪名是通敌叛国,向突厥贩卖大祁朝军情,按律当夷三族,可谁让平阳郡王是宗室,没法夷族。 景隆帝也没想到,只想着是军中出了内贼,不想却是朝中,且还是宗室之人,一个郡王。 得知边关战败,的确系平阳郡王手下的人向突厥提供了军情路线,景隆帝差点当场斩了平阳郡王。 我大祁朝堂堂郡王,居然被突厥敌军收买,为了金银财宝叛国,真是将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祁毅,朕都不知你到了地上有何颜面去见我大祁列祖列宗! 景隆帝望着跪趴在地的平阳郡王,震怒不已,来人,将祁毅一脉除族,郡王府一应众人皆去爵夺封,十五岁以上子与祁毅夫妇秋后问斩,其余人不论男女皆没入掖庭。 若不是春月里行刑有伤天和,景隆帝真想立时就把人推出去斩了,如此败类,实乃大祁之灾祸。 平阳郡王眼球紧缩。 这一天他也想到过,但他坚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若是没了性命,这一切的筹谋又有何意义? 所幸,还有几个月时间,希望还能有转圜,保住性命。 但此时还是哀求,罪臣罪该万死,但孩子们都不知情,求圣上饶他们一命,便是发落便是囚禁,只求圣上饶他们一命 他只字不提自己,只为三个年十五往上的孩子求情,倒是一片慈父心。 但帝王正震怒中,挥袖让人把他带出去羁押大牢。 再看看那报上来从平阳郡王府查抄出来的清单,景隆帝气的扔到桌案之上,蛀虫,贪心不足的败类,坑害了那么多将士,死不足惜! 青年时,平阳郡王曾巡查过关内道,并任怀远知州几年,便是那个时候与突厥有了牵扯。这让景隆帝更后怕不已,这幸好被胞弟和毓华县主恰巧撞见,发现猫腻,不然,祁毅再卖国,突厥军铁蹄怕是要长驱直入关内道直逼京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