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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上川幸子忍不住看向钟表,已经非常接近他们约定的时间了, 难道说禅院甚尔反悔了吗?也是,如果禅院甚尔将她的消息告诉[Q], 他无疑会获得一大笔钱,相比于自己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那样的选择岂不是更好? 上川幸子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她左思右想,不好的感觉就像水滴一样一滴一滴地积攒下来逐渐填满了她的心脏,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 她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上川幸子像惊弓之鸟一般一瞬间跳出老远, 直接跑到了窗边, 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就冲出房屋,充满警惕地看着渐渐打开的房门。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禅院甚尔大摇大摆地走进屋来,看到上川幸子战战兢兢地躲得老远,又看到沙发上溅上的鲜血,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和嫌弃,随手从客厅里拉来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上面。 上川幸子依旧没有放下心来,她又开始忍不住怀疑起来了外面是不是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只等着找个最好的时机就会一拥而上,或者说…会不会这家伙今天来就是来拿她的头颅去交差的?想到这儿,上川幸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咕咚咕咚地往外冒着怀疑的气泡。 看到上川幸子的眼神不断地在他身上打转以及不断地在往窗外瞟,禅院甚尔不屑地咂了一下舌,心里想着这家伙果然像禅院朔说得那样,已经谁也不敢相信了,于是他干脆满脸嘲讽地说道:“这副样子…你在看哪里?要是我想杀你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如果说禅院甚尔好好跟她解释的话,上川幸子绝对会第一时间破墙而出,但就是他这种不耐烦的态度却让上川幸子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过来,也不管沙发上的血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嘴里问道:“你为什么会过来?我可不觉得我说的那些能够诱惑到你。” 禅院甚尔只是抬头扫了一眼上川幸子,歪着头有些好笑地说道:“我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如果最后你能够成功的话,这不比直接把你交给[Q]划算多了?当然,定金还是要照付的。”禅院甚尔满嘴跑着火车,说出的话中可能只有最后一句是他的真心话,毕竟等到明天的时候,上川幸子这个人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自然是要先把钱搞到手比较稳妥。 禅院甚尔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临走前,禅院朔对他说的“按照甚尔君你的运气来看,已经注定了最后成功的是我们了”,那个肯定的眼神让他一想起来就不禁抽了抽嘴角。 禅院甚尔当时还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不对,毕竟他本来就是去听一下上川幸子的计划,然后根据她计划的可行程度来考虑究竟是跟着她的计划走,还是直接坑死她算了,反正给上川幸子最后定好的结局都是死,只不过在于死的形式有些不同罢了。他无论从什么时候来看都不是站在上川幸子这边的,所以说什么叫按照自己的运气来看? 禅院*把玄学也算进了计划中*朔觉得自己这么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甚尔君你一向比较倒霉,而上川幸子现在也非常倒霉,根据运气守恒定律,负负得正,所以上川幸子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的。 禅院甚尔:你这是哪门子的定律?上川幸子的倒霉难道不是你在幕后推动的缘故吗?算了,你高兴就好。 禅院甚尔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看着沙发上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上川幸子,皱着眉询问道:“所以,你的计划呢?别跟我说你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上川幸子回过神来,缓缓地对禅院甚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她刚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就被禅院甚尔出声打断了。 “…你是说…你准备直接干掉拜尔?”禅院甚尔用一种诧异的眼神望着上川幸子,忍不住地想她是不是被这一连串的打击给弄疯了,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异想天开的主意? “你听我说。”上川幸子只觉得自己在此刻出奇的冷静,她在之前已经将计划再三斟酌过,觉得是有可行性的,现在她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能够杀掉拜尔的人,正好禅院甚尔的到来补足了最后一块短板。她犹豫了一下,看着禅院甚尔皱着眉几欲先走的表情,只好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如果连我们自己都觉得直接去往[Q]的本部与拜尔‘面对面’是个异想天开的主意的话,那其他人就更不会想到了。再加上,本部有结界的保护,只有被录入信息的人才能够安全进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的信息想必已经被从本部清除了,但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一点…” 上川幸子缓缓地掏出了一枚徽章,将其展示给了禅院甚尔看,“还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已经被删除信息的人,还能否通过徽章来进入本部。” “这个徽章是?”禅院甚尔好像听水谷凌说过一嘴,但是他当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这是新人进入本部所必须的东西。因为新人对于本部的结界来说是陌生的,所以他们第一次必须要向徽章中输入咒力才能进入[Q]的基地,而在将他们的信息录入后,这枚徽章也会自动失效。但是现在的话,它几乎可以算是我们直捣黄龙的关键道具。”上川幸子盯着手里的徽章露出了笑容,脸上的疤痕也随着肌肉的拉扯而扭曲,看起来分外恐怖与阴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