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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来不及了!” 大门被气压震开,一个瘦骨嶙峋的驼背男子大步走进来,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不安分的东西,老夫今日就将你们通通采补了!”大袖一扬,浅灰色的烟气弥漫开来。桀桀地笑:“老夫知道你们修为不低,自然有万全的准备才敢动你们。你们不呼吸也没用,毒烟也会从你们的皮肤渗进去,你们躲不开!” 宿钰无所谓地摇晃扇子,“行啊,就来见识见识你的毒烟。” “你们以为这是普通的毒烟?老夫可舍不得这么快弄死你们,毒烟只会让你们产生幻觉,把老夫看做你们最重要的异性,就算知道是幻觉也下不了手。先解决了臭男人,再跟美人们慢慢温存!” 邪修攻向贺存剑,贺存剑轻易挡下攻击,反攻时却明显犹豫了,渐渐被邪修打得节节败退,他的神色越发惶恐,瞳孔放大,仿佛正在经受什么痛苦的折磨。 包金芸眼中的邪修渐渐现实世界中的老爸重合,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古董竟然挥着剑胡乱砍人,样子十分滑稽,但她看着看着眼泪滑下来。她很想家,很想爸妈,要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噩梦就好了。 她看到的是老爸,宿钰看到的就应该是……一道寒光闪过,宽大的扇柄滑出刀片,三寸长,半月弧状,毫不留情割下邪修的头颅。 鲜血喷涌。 “爸!”她瞬间泪如泉涌,扑上去被宿钰拉住,冰冷冷地提醒:“那是幻觉。” “我知道……”她一边哭一边说:“可我真的很难受,就像我爸真的死了一样。” 他给她喂下一颗丹药,那如梦似幻、难以自拔的异常情绪终于消失了。她怒从中来,上去就踹了邪修尸体一脚,“你也配!”扭头看见贺存剑还望着邪修的头颅发呆。 “不给贺师兄一颗?” “浪费,我的丹药很珍贵。” 宿钰说完,低头擦拭刀片上的血,神色平静到近乎荒芜,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霸是谁?”他突然问。 “呃……一个我最重要的男人。” “入派前认识的?” “嗯。” “进不了青羽派,想必是个废物。” 清冽的语气如伤人的利刃,她皱了皱眉,不想同他辩解。蹲在贺存剑面前,扬手甩了他一巴掌,“清醒了吗贺师兄?” 贺存剑如梦初醒,“你竟敢打我?” “我是为了让你恢复正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公报私仇!” “看见谢凤雏死了这么难过?挺深情的嘛。” 原以为他会暴躁否认或者来一句关你屁事滚,谁知他竟然像受惊的鹌鹑一样,倏地立起身子,惊疑不定地瞪着她。 “干嘛这么惊讶,你喜欢谢凤雏又不是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宿钰插话,“怕是看见的不是那位谢师妹,或者不止那位谢师妹。” “你闭嘴!”贺存剑炸毛。 …… 回去的路上,宿钰不苟言笑,贺存剑也异常消沉。 将救出来的想要以身相许给宿钰做牛做马的姑娘送回家,宿钰突然说有事去其他地方一趟,让他们两个先回门派。 包金芸心道宿钰刚刚忍痛杀掉“最重要的女人”,心里一定很受伤,正是与他拉进关系的大好机会,自告奋勇陪他去。 “师妹就这么舍不得师兄?”宿钰调侃。 她一脸情真意切,“我特别担心师兄,这一路上师兄帮了我很多,没有师兄我根本完不成任务。”虽然人死了任务也失败了。“我真的特别感激师兄,师兄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客气。” “师妹这张嘴甜得像蜜,好,等我片刻。” 他走到一棵树盘腿坐下,广袖之中飞出一鼎小丹炉浮在空中,两指滑过炉腹,火焰腾地升起。他手指上的戒指频频闪动,奇形怪状的药草和矿石被他依次扔进丹炉,合上盖子之后,火焰骤然将整只丹炉吞没,热度蔓延到十几米外的包金芸身上,她抹了一把汗,退得更远。 过了大约一刻钟,火焰熄灭,丹炉中飞出几枚丹药被宿钰收进瓶中。 “这是师兄给你的补偿。”他将瓷瓶扔给她,转身离开。 她握着药瓶发呆。 贺存剑嘲讽:“厉害啊,搭上宿师兄,你那弟弟以后都不用愁丹药了。” 她瞥了他一眼,“想得倒美。” …… 回到门派之后,包金芸从师姐那里收到萧亦尘的丹药,她把两瓶丹药都给了彤彤,彤彤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甚至做起究竟大师兄和宿师兄谁来做自家姑爷好的梦里的选择题。 不过虽说送她丹药十有八.九出自同情愧疚,也算是积累起一定交情了,再接再厉,她的未来小命就保住了。 一封墨迹未干的信送到贺存剑手中。 信中是小师妹一如以往的体贴问候,他的手却颤抖起来,内心惶然。 宿钰说得没错,他在邪修的毒烟中看到不止一个女人。 最开始是谢凤雏,他并不意外,他们是同一种人,他很欣赏也很重视她。但随后谢凤雏的轮廓淡去,他的内心似乎在不断勾勒未曾谋面的小师妹的模样,应该是温柔的,善良的,羞涩的……但他见过的女人着实有限,不断地拆解拼凑,某一瞬间竟然形成他最近印象最深的一张脸——包金芸,吓得他立刻放空大脑重新想象,就在这时邪修的脑袋被砍下来,那张脸便定格成了包金芸,在地上滚来滚去,用温柔的、善良的、羞涩的目光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