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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累点儿,但也终于让燕艽放松了警惕,这不就知道了燕艽他们到底把东西运去了哪儿。 韩无双看着手下道:那箱子里的东西可见到了? 那侍卫待摇头又不摇的, 只道:这大晋太子甚是谨慎, 仓库门前有重兵把守, 我们不得进,但有一次他们搬的时候,那箱子掉了一下,我们也只匆匆看到一个火铳的筒身。 所以,那箱子里就是火铳。韩无双一展折扇,又问道:你说是从仓库里搬出箱子,那制火铳的人就在仓库? 侍卫摇了摇头,回世子,那仓库搬出来的箱子应是大晋太子的那五百支,后面又搬进去一个箱子,应该是咱们的,可从哪儿搬来的,我们没看到,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发现了我们,他们出卫府,我们就跟着,可每到巷口,那马车就突然消失了。 韩无双那扇子敲了敲脑袋,沉吟片刻,猛地眼睛一亮,起身道:不是消失,而是他们又从后门而归,他们在做戏给你们看! 他说到此处,愈发激动,在雅间中踱来踱去,最后一拍桌子,那人就在仓库! 燕娇托着下巴望向窗外,那院中的古树缺了一小块树皮,一场雨过,那颜色便更深了几许。 身后的卫三依旧手下不停地摆弄着那些铜,嘴里嘀咕着:让他来帮我,怎的又跑了? 听到卫三的声音,燕娇回过神来,想到这些时日,韩无双日日来卫府唱这个、弹那个的,惹得卫音都不敢出家门,整个卫城都在传楚人喜欢上了卫音姑娘,也都好奇卫音姑娘会继续等那个人,还是会接受这个楚人。 最急的自然是季子,丢下卫三,跑去天天给韩无双设路障,韩无双这几日倒是没少摔。 砰的一声,季子推门而入,擦了擦额上的汗,直奔卫三道:你小姑姑今日去哪儿了? 卫三瞧了他一眼,手下却不慢,我好些日没出去,哪里能见到小姑姑。 季子眉头一紧,又折身往外跑去,也没听见燕娇唤他的声音。 燕娇见他一溜烟儿跑没了影,摇头叹了一声,又往隔壁院子看了眼,奇怪,卫音这些日都没去提刑司啊。 她刚一出院子,就见谢宸朝她走来,笑对她说:不出殿下所料,韩无双的人如今都隐在仓库四周。 燕娇眉梢一挑,眸光落在古树掉了树皮的地方,嘴角轻轻勾起。 韩无双,你入瓮了! *** 卫城的夜微微有些凉,韩无双轻轻拢了下衣襟。 见那仓库被上了锁,他嘴角一勾,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侍卫便往外冲了出去。 跟在他身旁的侍卫见状,不由问道:世子,我们把人绑了,那约 不待他说完,韩无双冷嗤一声,既然他可以用火铳换铜,本世子为何不能以人换物? 他扫了这侍卫一眼,笑道:再说,本世子那匣子钱可都给他了,绑个人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仓库处就传来打斗声,不过一会儿,他们的人就占了上风,将那仓库一打开,果见一个青衣男子,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新制好的火铳。 韩无双展开折扇,轻轻扇了起来,见了这人,上下打量了几眼,端端正正施了一礼,在下大楚韩无双,特来请先生入楚。 青衣男子眉间一紧,不待他应声,韩无双给了手下一个眼色,那侍卫一个手刀就将男子砍昏。 世子,这 我改变主意了。韩无双轻声一笑,目光落在门边的一个士兵身上,对旁边的侍卫道:去,把先生的衣裳同他换了,将他扔进河里,做成失足落水的样子。 他又走进仓库之中,用折扇划过每一个箱子,低声道:金子留给他们,但这火铳,本世子也要定了。 是吗? 门外传来极清雅的一声,韩无双身子一僵,而正给青衣男子和士兵换衣裳的几个侍卫也吓了一跳,皆纷纷朝来人望去。 来人慢慢现出身形,在火光之中,看到她姿态翩然,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正是大晋太子! 韩无双紧紧捏着手中折扇,又回身望了望那个猛然睁眼、挣开侍卫的青衣男子,他咬牙看向燕娇,他中计了! 韩世子,你如此做,未免太不道义了。燕娇道。 韩无双眸子微微眯起,太子殿下,的确厉害,这一环局让无双佩服。 对于韩无双的恭维,燕娇并不在意,只挑眉道:既世子如此作为,那三百支火铳,本宫一支都不会给。 她见韩无双陡然冷了神色,伸手接过匣子,一把扔在他脚下,韩世子,这些银子就请收回吧。 韩无双猛然抬头,额上青筋直跳,太子殿下,若论道义,只怕你也不比我好吧。 他这话音一落,谢宸的刀便架在他脖子上,只听燕娇道:是啊,本宫的确也不讲道义,不过啊,分人,对世子你,本宫自然不能讲道义了。 燕娇摊了摊手,那模样得意得很,气得韩无双咯吱咯吱咬牙。 谢宸的刀又立了起来,紧紧贴在他皮肉之上,韩无双无法,只轻笑一声道:太子殿下,此次是在下之过,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同我一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