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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 杨士安从宫中将人带走,又意图行不轨之事, 此事不必朕多说了。 杨忠义紧紧捏着拳头,心中暗恨,早知皇帝擅权术, 心下早已猜忌他, 却不想他为皇帝做了这么多, 到头来,他的儿子断了手,皇帝竟如此云淡风轻。 太子,此事你也有不妥,不过一个婢女罢了,值得你如此?皇帝摇摇头,又道:你且在东宫闭门思过一月。 杨忠义咬牙看向燕娇,竟只是闭门思过一月? 老六。皇帝看向燕茁,只道:既是太子闭门,就由你协同吏部一起操办博学鸿词科吧。 此言一出,众臣心思各异,而杨忠义也明白过来,皇帝这是要拿他和太子为这个六皇子做嫁衣啊! 呵! 他看向燕娇,冷声道:看来太子殿下在陛下心中,也不过是个靶子。 燕娇回以一笑,丞相,之前的那些靶子不是你射的吗?不若你猜猜看,这一次,是你先射了靶子,还是本宫先砍了你的头! 杨忠义眯起眸子,袖中的拳头捏得死紧,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个太子拉下来,让他跪地求饶! 燕娇早就明白皇帝的心思,被罚闭门也只是牵唇一笑,谢过皇帝,末了,看向燕茁道:还望六哥尽心尽力,莫要使些小性子,如昨日在八哥府上一般。 燕茁本喜不自胜,听到她这话,嘴角一平,只觉脸上被她打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得疼。 燕娇只冷冷看他一眼,便随着众臣往殿外走去,她明白是杨士安让他去八皇子府拖住她,也就是说,在壶珠被绑之事中,她的这个六哥也参与其中。 想到此处,她脸色一沉,这个六哥既然这么看不得她好,她不回敬点儿什么,也有些对不住他! 清阳侯! 燕娇听到杨忠义的声音,往一旁望去,正扫过缩着肩膀的清阳侯,她眉梢一挑。 只见杨忠义上前,冷声道:清阳侯,你近来可是风头正盛啊! 燕娇见清阳侯脸色一白,缓缓垂下眸子,皇帝本想让她与孟惜结亲,却不想出了那一桩事,待后来就看中了柳如,便多番试探清阳侯。 皇帝不想让她权势大,又不想日后燕茁的母家势大,无论清阳侯府与他们两个谁结亲,清阳侯都不能再握有什么权柄。 是以虽看似清阳侯受皇帝宠信,却是皇帝明里暗里让他放权。 只是,皇帝没想到柳如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从中生起这番波折。 燕娇又瞥了一眼这二人,杨忠义那双眸子反着冷意,而清阳侯则是眉心紧蹙。杨忠义对她有怒,对柳如、对清阳侯亦有怨。 清阳侯又焉能不知? 她轻嗤了一声,别过目光,抬步往东宫走去。 她一入殿,燕五不客气地用剑一抵柳如的膝窝,让她扑通跪地。 柳如不意他的动作,膝盖磕在地上,疼得她直冒泪花,却是连叫都不敢叫,这些人太可怕了,她出一点声音,他们就吓唬她! 殿下,人带来了。燕五道。 燕娇点点头,走到柳如跟前,只怕清阳侯绝不会想到柳如现在在她手上。 她眸光微闪,接过燕二递过来的茶,轻拨着茶盖,半晌不语。 柳如见她这闲适的模样,心里愈发慌得不行,她昨日在家就听说太子断了杨士安两只手臂,若让太子知道是她要害壶珠,定然也不会放过她。 却不想,一大早就得了如妃的令,让她进宫,她想到是如妃出的主意,便趁着太子上朝的时候匆匆入宫,想问问她该如何是好。 只没想到竟是太子借了如妃的名头! 殿下,您您怎么她正抬头看向燕娇,目光正落在燕娇幽冷的眸子上,她吓得瘫在地上。 燕娇冷笑一声,说道:柳如,从前我未曾厌恶你,可这一次,你真让我恶心。 柳如身子一僵,哭着望向燕娇,殿下,我不是 若壶珠出了事,我就不止断他手臂那么简单,我会让他想死都不能死,至于你 柳如听到这句,吓得不行,连连磕头,不是我,不是我,殿下,求你饶了我,我不想的,我也是听 燕娇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柳如,冷嗤一声,你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手下留情?现在让我放过你,青天白日,可不是做梦的时候。 柳如脸色雪白,怔怔地看向燕娇,随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想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以为她身份低微,许给杨士安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我也是听如妃说的,她说殿下你与丞相不和,正可趁此缓和您和丞相的关系。 燕娇闻言,一张脸沉下来,也明白这事之中,的确还有怀春。 所以,怀春的宫女会来告诉她,是柳如将壶珠带走,也告诉她还有杨士安。 她心里也仅仅是一瞬泛起波澜,倒是燕一他们听了,皆是震惊不已地望向她。 殿下,我我知道错了,壶珠姑姑也没出什么事,求你饶过我,我我只是太嫉妒她了,我我太想和殿下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