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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哗溅了一脸。 他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阚冰阳好像喜欢她? 邹成益愣住:啊?喜欢谁? 他对这种刚成年的小女孩没什么兴趣,再漂亮也是乳臭未干的,只觉得有些面善而已,便根本没多关注。 可现在回过头来仔细一想。 桃花般的上挑眉眼,微微侧睨过来,鼻尖一颗针眼儿大的红色小痣,阳光下绯红纯真,娇俏得可爱动人。 嘶邹成益放下筷子,脸部一搐,压低了声音道:那他口味挺特别的啊,听说这小姑娘的脾气跟牛似的,又倔又犟。 看多了温柔的,这种更有挑战性嘛。于灯挑了挑眉,轻声嗤道:对了,周偲的往生牌位供在紫灵山,你知道吧? 邹成益点头,知道啊。 于灯继续道:我那天跟我姐去了趟紫灵山祭奠周偲,阚冰阳也在,结果这个叶萦萦跑来找他,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吵了起来 然后?邹成益兴趣来了。 然后?于灯啧啧喟叹:哎哟喂,阚冰阳连祭都懒得祭了,直接跑去哄人了。 说到这,他立刻噤声打住。 邹成益懵了片刻,筷子捣鼓着麻辣烫里的一片青口,戳着戳着,瞪圆了眼睛道:我靠,周偲都不祭了?这么上心? 他抬眼,目光与于灯稍稍交汇,皆是心知肚明。 这个叶大小姐可比周偲漂亮得多,脾气也爆得多,男人嘛,都是视觉感观膨胀的动物,喜欢刺激。 二人不紧不慢地吃完麻辣烫。 邹成益擦了擦嘴,左思右想觉得有待考究,因为时间久了,他确实快忘了周偲的模样,他皱眉道:周偲那案子有进展了,她的死是阚冰阳过不去的一道儿坎,别多事,知道吗? 于灯了然,低头嗯了一声。 - 土豆粉的香味扑鼻而来。 沈阳老板端来两碗粉和一碗锡纸金针菇花甲。 餐齐了,您慢用。 叶萦萦等不及,拿起筷子就要吃。 阚冰阳按住她的筷子,淡淡道:先点眼药水。 无奈,叶萦萦心不甘情不愿,只好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眼药水。 她昂着头点完药水,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那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问道:我都这么严重了?连和小哥哥吃饭都不行? 阚冰阳点点头,认真说道:你自己照照镜子,是不是像个兔子。 叶萦萦拿出一面小镜子,仔细看了看。 左看右看 怎么感觉都挺好的呢。 没有啊,就一点点红血丝,吃个饭而已,我觉得根本不会传染给别人。 阚冰阳不急不躁。 连面前香喷喷的土豆粉和金针菇花甲看都不看,与她耐心解释。 这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这些日子要应付你们那个拍摄,法医检验中心的工作绝大部分依赖于他。 他冠冕堂皇,挑不出错处。 关键就是还无法反驳。 叶萦萦收起小镜子,将脸颊垂落的散发扫到耳后,然后一边吃土豆粉一边说:师父,我天天粘着你,你就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阚冰阳淡然自若:不怕。 小姑娘一听,怏怏摊手,垮着脸趴在桌上,然后掀起眼皮打量他。 她眼底恒温,目不转睛。 眼白虽然满是红血丝,但衬在这张白皙的脸上,却越发觉得绯红可爱。 师父 又来,又来。 阚冰阳抵了抵下颌,小朋友,好好吃饭,行吗? 叶萦萦望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金针菇花甲,剥了剥外层的锡纸。 你的占有欲真强。 阚冰阳眉梢一挑,怎么? 叶萦萦撅着嘴,眼也不抬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怕我和别的男人接近呢? 他想抛砖引玉,没想到变成了饮鸩止渴。 明明是冠冕堂皇,却变成了道貌岸然。 叶萦萦这么一问,阚冰阳反倒成为了被动的那一个。 说实话,他确实占有欲强。 他抱过她,她也吻过他,即使是她喝醉酒之后的稀里糊涂,他也不想再让别的男人染指半分。 于是他问:那你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叶萦萦愣住。 这话好像吴炫问过? 好像叶明诚也问过? 怎么男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叶萦萦抿着唇,继续嘀嘀咕咕,我不是说过了吗,是个男人我都喜欢,我博爱,我尊老爱幼,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挑 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嘟着嘴,筷子在土豆粉里搅和半晌,只希望刚才那句话他能听懂半分。 可她太过于含糊。 原本的直截了当,在这男人面前就变成了畏首畏尾。 骂人,她可以。 表白,说不出。 阚冰阳拨动着筷子,一碗土豆粉还没吃多少,就已经逐渐变凉。 可还不等他将思绪沉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