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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冰阳沉叹,低声道:叶萦萦,当年真的与周偲无关 叶萦萦挑了挑眉毛,嘴角的弧度随着眉眼的舒展愈来愈挺翘,她好似满意这个答案,又好像不甚满意。 我不信。 她笑笑,满含深意。 接着,便是低头认真玩手机,旁若无人。 阚冰阳早已习惯她的态度,他道:你能不能好好听我一句解释? 解释?叶萦萦头也不抬,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俩就是普普通通的师徒关系,还是临时的。跟我解释你早逝的白月光,未免太过绝情了吧。 她依然波澜不惊,听到他一番讨好也只是罔若无闻,就当没他这个人存在。 小姑娘这几年,内敛了不少。 至少,在她眼睛里,已经看不出来太多的情绪了。 阚冰阳静了会儿,沉声说道:叶萦萦,我承认她确实喜欢过我,但我对她没动过半分心思,她也不是我的什么白月光。 听到这,叶萦萦手指微微触动,眼眶轻震,极小甚微地冷嗤了一声。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不信。别说,我对吴炫还动过心思呢,人家也够帅的,家庭也好,对我好得很,包机送奶茶的时候你不是也在边儿上吗?可不比你差。 两厢僵持,各执己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阚冰阳继续道:叶萦萦,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是在紫灵山长大的,从小看的是离别和生死 叶萦萦咬紧牙,掀起眼皮朝他轻瞥,阚冰阳,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阚冰阳:我 她打断他,算了,不想听。 说罢,她收起手机,解开安全带,径直下了车。 前面是满眼的灯光璀璨和火光灼目,扑面而来的香味混杂着人生鼎沸,一下子就将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尽。 阚冰阳跟着她,一声不语。 任由她抱着手臂,走马观花似的在那挑选吃的。 可叶萦萦也着实没有胃口去吃了,尤其是看到摆放在那的一条条生肉猪排,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说了这么多,她睁眼闭眼也全是死状凄惨的人。 真是作孽。 她转头道:不想吃了,想回家。 阚冰阳轻声疑惑,不解道:怎么了? 叶萦萦捂着胃,揉了揉,我可没你那么波澜壮阔的心态,包容万里海纳百川,看完了尸体直接干饭。 她几步绕开他,脚步轻快生风,魂儿似的一下就蹿到了最前面。 阚冰阳跟上去,看着她的身影,习惯性地想抬手轻抚她的头顶,可不知怎么的,就如同脑袋打了霜,落入眼里都是冰冷。 萦萦 他唤了一声。 她却倔强至极,没有回头。 - 回到家,卫蔓凝正坐在客厅敷面膜。 叶萦萦吓了一跳,我靠,妈,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吓我一跳。 卫蔓凝冷着眼睛反唇相讥:小祖宗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是你吓我好不好? 叶萦萦这才抬头去瞥墙上挂着的时钟。 不多不少,指针过半。 正正好三点半。 她问:这么晚都不睡?还是已经醒了? 卫蔓凝揉着肩胛骨站起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早上五点有个通告,一会儿我经纪人来接我,你去睡吧,我动静小些。 噢 叶萦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她换好鞋,有点心虚地抬手捋了捋头发,朝自己房间走去,生怕卫蔓凝看出来她今晚见了谁。 - 第二天一早,便下起了小雨。 这场春雨来得及时,沿路有些蔫吧的花草焕然新生。 饶芮打来电话,问她:你们乐团不是要去宁城演出吗,你什么时候走? 叶萦萦懒洋洋道:早呢,最近我打算再上个综艺,炒炒现饭回个锅,挣点路人缘。 饶芮冷嗤一声:喂,你已经是天才大提琴少女的人设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家长想把孩子送去紫灵山变形吗? 旁的不说,就这几年的变化,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安分守己,不卑不亢。 除了十九岁那年被网友编排的cp组合,这四年来,竟然一丝绯闻都没有。 叶萦萦挖苦她:饶小姐,你也想去啊?可惜,你太老了,人家只要十多岁的纨绔子弟,不会要你的。 叶萦萦! 不用想都知道,对面脸有多黑。 饶芮也是个把爹往死里榨的富二代,上房揭瓦的事儿没少干过,但现在也二十多岁了,沉淀了几年,老实多了。 我只是想去求个姻缘。 啊?叶萦萦握着的手机差点掉了,你去紫灵山求姻缘? 饶芮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分,有个很厉害的大师后天在紫灵山开道场,什么都能求。 叶萦萦不太信这些,但也不想驳了人家的面子,便问道:所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