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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趁他不注意拍个照留念,不时的拿出来回忆一下那一低头的风情,我相信津岛君一定会被你感动得流泪的。” 纲吉:你这么坑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 吃了口刚送来的小菜,太宰治露出了标准的笑容,“如果他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哟。” 纲吉:行叭,你们“太宰治”的内部纠纷,我一个外人就不参与了。 他老老实实的喝了一口啤酒,和雪满聊了起来。作为彭格列的首领,纲吉平时摆出的最多的姿态,就是站在最前面守护着所有人。 这是他的心愿,也是他始终如一所走的道路。 只是有时候,纲吉也会觉得辛苦,但这份辛苦却又不知道向谁去说,更多的时候是憋在了心里,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种安慰没有一点用,反而让纲吉感到愈发的凄凉。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自己的左手握右手,和自己的左手去握喜欢的人的右手,那感觉能一样吗? 自己的母亲是个和黑手党完全没有关系的普通人,自己的父亲……哦,纲吉一度认为自己的父亲早就死在了南极,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向对方诉苦。 里包恩和守护者们,也不是纲吉能够依靠的对象。 只有在月城雪满的面前,他才能稍微的像个正常的孩子,会因为工作的不顺心抱怨,会吐槽那些没长脑子的合作伙伴有多扯后腿,他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东西,连一个完整的假期都轮不到。 “当首领好累啊。” 灌完了一杯的啤酒,纲吉让老板再给他满上一杯,“可是让我就这么放手……估计有很多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你的想法吗?” 太宰治换了个位置,和雪满一左一右把纲吉围在了中间。事实上,从他们三人开始说话的那刻起,一个笼罩了三人的结界就施放了出去,纲吉所抱怨的内容,就连坐在他身后吃着面条的人都没有听到一个字。 “我的想法?” 酒意染上了眼眸,纲吉的脸颊泛红,“如果真是按照我的想法来,我现在应该是在大学里面普通的念着书,毕业以后会按部就班的找一个工作,到了年龄后相亲结婚,然后生个孩子……” “中二的时候觉得只有拯救了世界的男人才是最帅的,但现在的我只想回归普通的日常……” 不经常喝酒的纲吉,一杯啤酒下去就有把脸埋到了菜盘子里面的趋势。 他抱着酒杯,朝着太宰治的方向嘟嘟囔囔,“我一个前十六年都活得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要去继承黑手党的首领之位。” 雪满朝着太宰治“嘘”了一声,用口型告诉对方,先把人稳住,他这边就通知能够照顾阿纲的人过来。 太宰治只能在无奈之下充当了纲吉的谈话对象,“是是是,为什么就是你呢。” “说到底,还是那个彭格列初代不好。” 纲吉点着手上的戒指,“他要是能够自己坚持的呆在首领的位置上,那彭格列也就是一个民兵团,绝对不会转型成为黑手党——没有二代的转型成功,彭格列就不会一条路走到黑。” “嗝。”他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日本分部已经和彭格列的本部分道扬镳了,意大利那边是Xanxus来管,他是想把家族做大做强,还是说来投奔我的水产公司,都随他的便。” “把彭格列洗白好难啊呜呜呜。” 纲吉的话题跳跃得很快,上一秒他还在咧开嘴笑,下一秒眼泪花花就开始掉,哭得一张脸是稀里哗啦。 太宰治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一只可怜的棕毛垂耳兔,被人抢走了嘴里的菜叶子,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转过身,嚼嚼空气,当作自己的嘴巴里面还有东西。 “洗白是挺难的啦,修治君他从没有坐上首领之位就开始铺垫,等到真正变成了首领,又用了快十年才洗干净。” 太宰治给纲吉讲起了故事 月城修治交到尾崎光手上的港黑,是一个全新的组织。这是连太宰治都感到了惊讶的地方,将白染黑很容易,重新洗去黑色却是难得出奇,可修治却做到了。 甚至于他的离开是最后的一环,以个人的消失,带出了潜藏最深的黑暗。 “那个孩子可要比你聪明多了。” 太宰治毫不留情的打击着纲吉,“就连他都费了不少功夫才能做到的事,你这才坚持了几年就想成功,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呜呜呜呜呜呜。”纲吉哭得更伤心了,“我连做梦都不行了吗?” “抱歉,请不要再欺负我们的首领了好吗?” 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来的六道骸轻声说道:“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算了,库洛姆,把你的手帕拿过来。” “给,骸大人。” 紫发的女孩立刻将手帕拿出,送到了六道骸的手边。六道骸一边叹着气,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还在抹眼泪的泽田纲吉,一边又小心的擦掉了对方脸颊上面的泪。 “说到欺负,你们这些人才是在天天‘欺负’他吧。” 太宰治大大方方的怼了回去,“动不动就要给他惹事,不按照他的安排行事,还总是和其他的守护者打成一团,莫名的增大了财政压力……比起我这个路人,你们才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吧。” “如果你们照顾不好他的话,我不介意把我的学生从彭格列带走。”